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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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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割血餵給星遺,讓星遺天天坐在那個祭壇上冥想。

一個星球上最適宜昆帝的進化之地,是由昆帝自己來選擇的。

他們現在做的,據説就是讓星遺與這個小行星

可是星遺冥想了兩週,啥也沒應到,於是忍不住叫來藍溟詢問:“這事兒什麼時候能成?”藍溟恭敬的回答:“一般來説七天之內可成。但我們這邊只有兩個伴生騎士輔助,時間會久一些也很正常。”星遺皺起了眉頭。

他現在除去吃飯睡覺之外,天天都坐在祭壇上冥想,這也就算了。

關鍵是藍溟和桓旭堯每天早上要割一碗血喂他,用的還是大海碗。

雖説伴生騎士體質強悍,割了血之後傷口小半天就自行癒合了,也於身體無礙,但星遺不怎麼能接受天天喝生血。

連着喝了兩週,搞得他每一次呼,口腔裏鼻子裏都似乎飄着生血的鐵鏽腥氣。

割血的人固然要忍受疼痛,但喝血的那個要説完全沒有心理障礙,也肯定是假的。

但藍溟既然這麼説,而且大家已經連續遭了兩週的罪,為了變強也只能忍着繼續。

這天半夜,星遺在屬於星盜王那張寬大的牀上醒過來,再也睡不着。

走到窗台處往外望,天空繁星點點,地面一片黑沉沉的寂靜,只有自己居住的這幢樓附近,安靜地亮着一些燈光。

這也是難免的。

畢竟在這個星球,只有他、藍溟、桓旭堯和原隋四個人在,其餘都是機器僕從和機器保姆,當然沒什麼人氣兒。

此時大家都在睡覺,星遺也沒有驚動旁人,自己下了樓,在燈光的掩映中,走到那個藍溟為他搭建的祭壇前。

祭壇高達十米,上面鏤刻着一些看不懂的紋路符號,由鋼筋混凝土搭建澆築而成,非常的結實。

它的四面都掛着旗幟、供奉着鮮花和水果,中間擺着個冥想用的蒲團,看上去……

極其具有宗教彩。

星遺好歹接受了那麼多年的現代教育,其實是個無神論者。

要不是親眼看見這些蟲族飛天遁地,他肯定不能相信,宇宙中還有這樣一種生命形式存在。

而他自己,也是其中一員。

反正也睡不着,星遺一步步走向祭壇,然後於漫天的星光下,慢慢坐在蒲團上,閤眼冥想。

可能是周邊的環境令人心靜,也可能是已經到了火候,大約冥想了半個小時,星遺覺到自己飄了起來。

他明明是閉着眼睛的,卻能夠居高臨下看見自己盤坐在蒲團上的身體,祭壇周圍的一切都歷歷在目。

星遺越飄越高,直至祭壇、銀穹樓以及附近的建築物,都變成了地面上小小的一個個“火柴盒”。

然後星遺覺到,西南方向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召喚”着他。

於是他就順應這種覺,朝着西南方向飄去。

他“飄”的速度非常快,一瞬間就不知道掠過了幾千幾萬裏,來到一處生長着稀疏雜草的山巒。

然後星遺在這裏停下,因為他已經找到了“召喚”他的東西。

在風沙吹卷的山巒間,孤零零地站着一個人。

這個人遍體籠罩着一層月亮般的柔光,在深沉的夜中是如此醒目,導致星遺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穿着一襲如雲似霧、鎏以金紋的白衣,銀長髮披散在身後,湛藍的眼睛温柔明澈,左側鬢角處一枚紅羽印記如同裝飾的花鈿。

在星遺看到他的時候,他也同時將目光投向星遺,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匯。

他沒有説話,臉上浮現的表情似是欣,又似是悲傷。

星遺不認識他,但在藍溟的幻境中見過他,並且記得他——丹凜。

他不是死了嗎?

如果丹凜還存活,藍溟在這顆星球上待了足足四年,丹凜都沒有和藍溟聯繫,實在是於情於理都説不過去。

星遺這樣想着,一時間忘了自己是屬於“出竅”的狀態,剛想上前問問丹凜,就看見丹凜的身體像是一捧沙,又如同是一抹虛無的月,在他的面前緩緩消散了。

與此同時,星遺到身後有一股大力拽過來,眼前一黑,然後迅速地往下沉去。

再睜開眼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仍然坐在那座十米高的祭壇上,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而藍溟、桓旭堯和原隋都站在對面,緊張地看着自己。

見星遺睜開眼,藍溟連忙走過來詢問:“覺怎麼樣?”星遺把之前自己“飄”的經歷大致説了一遍。

藍溟聽了,欣喜地拍了拍巴掌:“太好了,主上終於應到了進化之地。”雖然之前星遺要求藍溟只稱他的名字,但現在既然決定和昆帝對抗、恢復蟲族的身份,藍溟也就換回原來的稱呼。

“……不知道為什麼,我在那裏看見了丹凜。”星遺又説。

藍溟皺着眉頭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丹凜肯定是死了的,不然不會這麼多年半點音訊都沒有。

以蟲族對死亡的理解,他們認為雌子死後,魂魄都會迴歸聖湖的最深處,洗淨生前的所有記憶和罪孽,等待下一次的輪迴轉生,不可能仍然在世間徘徊。

而昆帝軀殼老朽後,則會迴歸“不絕樹”,清洗魂魄記憶,以新的面目軀體重生。

其實不管對人類還是對蟲族來説,死亡這個概念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