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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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手段殘忍,而介澤還打不過,只能給後恆找一個體面的死法。
兩年來,兩人共枕而眠,苦澤中的“後恆”也變得乖順,通常是一聲不響地乖乖把脖子伸過去讓介澤抹,所以沒等見血介澤就可以離開苦澤。
作為怕啥來啥的苦澤夢境,這招已經對介澤不管用了。
“後恆,我等你老半天了,去哪裏了?讓我好找。”介澤拿出君朝後恆招了招手,“過來,讓我抹脖子。”看着後恆不置一詞地走近,介澤忽然有種窒息的
覺。
如此反常,介澤喉結一動背後生涼,他主動靠近不對勁的後恆,抓/住後恆肩臂:“乖,過來,不疼的,很快就好。”後恆眸底壓着微光,隱忍又剋制,與現實中如出一轍。介澤儘量剋制自己不去看他,免得下不了手。
這次倒好,沒等介澤出手,後恆的黑衣便被染成血紅像是穿了一件正紅喜服。地上的白花如同裹屍布一樣慘白一片,讓介澤有些搞不懂苦澤折磨人的路數。
這些白花忽然間被賦予了生命,白蝶一樣撲朔飛起。
介澤下意識的閃躲,慌亂中沒看清就被人攏到了身前。
“大人,我娶你可好。”介澤:“……”這個苦澤夢境是要搞什麼事情?
“不好,別鬧,脖子伸過來。”介澤中規中矩地按套路闖關。
後恆張開雙臂抱住介澤,低頭與他/頸耳語:“大人難道不是在等我弱冠……就要快了,大人,我娶你可好。”介澤心道:不答應他今天就沒完了,應了就得了。
眼看抱着自己的人又要發問,介澤掙了掙,應付道:“好,答應你。”
“榮幸之至。”言訖,後恆趁勢垂首,黏糊糊地沿路親着介澤蒼白的頸子。
苦澤夢境裏的介澤乖順異常,任由後恆荒唐地動作,也不知道是放縱後恆還是放縱自己。
半晌,介澤拍拍後恆的脊背,温聲道:“別想這有的沒的,不可能的……嘶,小混賬,怎麼學會咬人了?”介澤脖子的軟/被某個姓後的混賬咬了一圈牙印,他
刀正要結束這荒唐的鬧事,猝不及防卻被眼前人使力推了一掌。
身形不穩,倉皇間,介澤回頭。
又是滿目白花,只是上面鋪了件正紅喜服。
苦澤裏萬籟俱寂,介澤眼前忽然變成了觸目驚心的紅,周身一涼,一道悉的氣息不依不饒地遊離在頸邊……
又聽得一聲沉重壓抑的吐息……
周身開始模糊,霧稠如薰香……
夢境定格,重歸黑暗……
介澤撥開後恆的胳膊從榻上坐起,他無力地撓了撓頭髮,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慌亂。心裏忽然有一種猜測,可是該怎麼問後恆?
介澤胡亂整理了衣襟,下榻點了一支彌留用來靜心。
自從介澤夜夜輾轉難眠後,更加地對彌留香上癮,哪怕彌留香有毒,哪怕後恆嚴自己燃香。鏤空雕花小香爐裏燃起了嫋嫋薰香,介澤痴痴地觀香,糟心到了極致。
彌留香助眠,介澤偷偷換了香引,從此無人知道他手裏的彌留換成了香,點上後可使人昏睡七天。介澤盤算着先回醜閣一趟,找找有什麼解夢的法子,給那荒唐的苦澤夢境一個解釋,給自己一個解釋。
“大人,今怎麼醒的這樣早?”後恆忽然發聲,嚇得介澤慌亂地滅了彌留香。
後恆毫不留情地持走香爐,對介澤道:“彌留香傷損身子,大人本來就受了惡疽的影響,不能再這樣揮霍自己了。”介澤不適地活動了一下肩骨,覺苦澤夢境中的後患被原封不動地帶到了現實生活中:“昨夜睡得不踏實,點一枚彌留靜靜心,無事的。”
“大人。”後恆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把牛角梳,為介澤理了理青絲,“我很少做夢,不知為何,昨夜困在一個暗無天的魘中/出不來。”介澤髮絲極度
,經人一碰,渾身發/癢。儘管這樣,介澤也能忽略了這
受,一
青絲藤蔓蜿蜒地攀附上介澤心門,他想:不用問了,苦澤果然不只影響我一人。
後恆繼續為介澤順着發,看似漫不經心地提了一句:“這次苦澤夢境有點不同尋常,大人,你察覺得到嗎?”
“一個夢而已,不要想太多,去習劍吧。”介澤拿住後恆的手,把牛角梳放下,道:“我去藏書室找卷書看。”
…
…
藏書室。
方才觀香,未能等到熄滅彌留香,身心俱疲的介澤靠着軟榻睡着了。
一陣勁風從未關的門那闖進來,吹亂了介澤几案上的錦書。
後恆不聲不響地來到書室,為他整理亂成一堆的書案,書案上,一張輕薄的錦帕兀自發光:閣主在上弟子們翌來府問安喬珂“喬珂。”後恆將錦帕攥了丟在一旁,扭頭看着睡得不省人事的介澤。
介澤自從被惡疽禍害後,不僅每天不好入睡,且一旦入睡就很難叫醒。後恆知曉了他這規律後便越發肆無忌憚起來,介澤睡着後分外乖順,不會反駁自己的心意,不會譴責自己離開。
後恆俯身拿指腹輕輕剮蹭介澤的臉龐:“大人,回屋睡,書房容易受涼。”睡死的介澤自然不應聲。
後恆深深吐納一口氣,將人從軟榻上徑直抱起帶回居室。書房半開的門被暴地踹開,此時門外正溜達過一匹西極,西極將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