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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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用,連長生不死之人都被自己剋死了,教自己改情的那個好脾氣人被受惠者詆譭,改這情何用?為了方便更多人欺凌嗎?介澤離開了,後恆這麼多年一直奉行的“收餘恨,扼慾念”瞬間付之東。
這餘恨,不收了,答應好的滅口也該提上程了。這慾念,不壓了,醜閣閣主明城主介澤自己帶走了。
後恆收斂了多年的情恣意釋放出來了,任憑仇恨的種子潛滋暗長生發芽……
後恆移步榻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介澤,語氣還算温柔地説道:“大人,你不能回醜閣了,跟我走吧,我帶你去一個靜謐的好去處,別怕,再不會有人來打擾你了。”説完,後恆靜默了片刻,就當取得了介澤的首肯,俯身抄起榻上人的膝彎,將他温柔地抱起。
☆、不可言説介澤不知為何困在了夢魘中,無論如何也走不出來,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困在夢魘中七才能刑滿釋放時,他終於到了異常——好傢伙,後恆在喚我醒來!
不省人事的介澤安安靜靜地被抱着,後恆沒走兩步,介澤就悄悄地眯着眼睛醒來了。
我在哪?這是幹啥呢?
“後恆。”介澤睡了一覺,渾身力,也或許是懶得掙開後恆的抱,他軟軟地兇了後恆一句:“幹什麼去?放我下來。”後恆腳步一頓,臉黑得要滴出墨來,幾乎是咬着牙説道:“大人,我不接受這個玩笑,我以為你……”
“以為我什麼?以為我死了?然後你打算把我拖出去埋了?”介澤忽略了後恆的臉,自顧自地猜測。
後恆轉身把介澤扔回牀榻上,挨着他坐好,“對啊,我都尋思給你找一個好地方,然後下半輩子給你守靈。”
“我發現你越來越不聽話了,是不是長大了就不怕捱打了。”介澤説笑間抬手佯裝要打後恆。
後恆也沒打算躲,得介澤揚起的手打也不是,不打又下不來台,萬分尷尬。後恆沒有接梗,介澤心裏暗罵道:“好歹給我個面子,躲一躲,怎麼這麼沒有眼?”介澤忽然聽到類似咬牙的聲音,在求生的慫恿下,他直覺不妙,慌忙回手。
晚了。
後恆經過方才一事,下定決心不再克己復禮,因此他毫不顧忌地拉住介澤的手臂,將他拉近穩穩的抱住,“聽什麼話?大人,你不覺得你這樣戲我很無趣嗎?”介澤不會老去,逐漸長大的後恆個頭也趕上了介澤,任誰這樣被抱着也會到不適。好在介澤沒心沒肺也沒那麼多講究,任由後恆動作。這樣嚴絲合縫地抱着,介澤頭枕着後恆的肩,雙臂回攏觸及肩背。
忽然,他腕間一痛,似火灼傷。
“嘶,好燙啊。”介澤鬆開手臂,查看腕間,腕間的七醜珠澤更深了,而自己的手腕也被灼傷留下一個紅印。
“果真是這珠子困我於夢魘。”介澤深惡痛絕地甩了甩手腕,喃喃道:“這祟怎麼增得這樣快,容不下了嗎?”
“這珠子還能將你困於夢境?”後恆十分自然地拉過介澤的手腕,查看那一道灼痕,“大人,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還會怕這小小的珠子?”介澤沒好氣地回手:“給你三分顏就開染坊了?醜閣全靠着珠子,這珠子沒了醜閣也沒必要存在了。我能繼續活着也得益於這珠子。”
“大人,我以為你開醜閣是為了賺錢,賺錢好為自己養老。”後恆語氣慵懶帶着一絲調笑。
“過分了啊,後恆,現在你除了口頭喚我一句大人,哪裏把我當做長輩?”介澤剛剛嗔怪完,就瞥見後恆眉眼含笑地盯着自己。
嘿,長本事了,學會戲我了?
介澤估摸着後恆似在得寸進尺地拿捏自己的脾氣,有些又笑又氣,他看着這混賬傢伙,道:“北北,這幾是不是光顧着忙明城的事兒了,有沒有勤加練習劍術啊?”
“大人有何吩咐?後恆一定辦到。”後恆警覺地嗅出一絲危險來,他目光鋒利剖開介澤嬉笑的面具,直截了當問道:“大人,你當如何去除祟,這東西……很難除去嗎?”
“也沒有很棘手,這次不是有你在身邊嗎,以前很少有這種除祟的情況,九年前喬珂守在我身邊同我除了一次祟,至此再未清理七醜珠內的祟。”介澤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手腕上被灼傷的一圈,嘆氣道:“幸好我厲害,不然還真拿它沒辦法。”後恆:……
“大人,這珠子不能摘下嗎?”後恆問。
“不能,我摘下它,誰當醜珠宿主?摘下它,我醜閣弟子這輩子也活不成了。”介澤藏不住話,一口氣直接説漏嘴了。
後恆聽出了話中之話,“什麼叫也活不成了?大人難道……”
“不懂就不要問。”介澤將袖中的君取出給後恆,自顧自地先走了,“你先去正殿候着,我馬上到。”壓抑的正殿裏,後恆耐心地等待介澤,他反覆打量着手裏的君,這刀物已然消失,神生成。大人是準備拿它除祟嗎?
正殿雕花木門倏地被人推開,後恆回首望去,恰巧在木門打開時的罅隙之間看到了介澤,他的大人啊,一身玄重錦,法袍曳地,發不繫帶,身板單薄彷彿撐不起這繁複的法袍。
介澤穿着這厚重法袍,袍裔拖地,為了防止絆倒自己,介澤提起法袍的下襬跨過門檻——出了一點足尖。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