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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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宮吧。”何公公終於在死一般的寂靜中出了點人話。
皇上在漫長的等待中顯得病懨懨的。他沒回答,只是自言自語道:“主閣弟子被那位大人散去後,這主閣就寂寥的很啊。”醜閣分為七座,環繞京都分佈,除去主閣外其他六座皆人聲鼎沸。世家大族,皇室宗親常去閣中收門客。這樣看來主閣的確有一種遠離塵寰的悽楚與清冷。
何公公收回發散的思維,道:“自從閣主八年前無由地宣佈散去主閣後就再未見過任何客人。”等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
不知道是否算是安到了自家陛下,垂垂老矣的皇上吐了口濁氣,像是瀕死的獸無奈地息,他抬手讓何公公把他扶起,準備離開。
皇上心緒紛擾卻也無計可施,他朝着空蕩蕩的閣子道:“未能見到閣主大人實屬晚輩福薄,略備薄禮還望大人笑納,晚輩這幾打擾您了,這就告退。”二人正離去,忽然聽到一個渺遠低迴的聲音從四面傳來:“貴客留步,前幾有一事耽擱未能及時見客,見諒,如蒙不棄請移步相敍。”何公公以為這閣主是孤高兀傲之人,可聽這言辭卻十分謙恭,而且是年輕人獨有的音,不像是傳説中活了幾世的老人啊?
何公公仍然沉浸在閣主吐納出的珠玉之聲中,沒有發現身旁的陛下已經移步閣室。
陛下正要推開一扇鏤空雕花門,門就自己輕飄飄地開了。
他進入室內,此處黑得有些沉悶壓抑,有些木製品因為長久避光受發出糜爛的朽味兒。
陛下忽然聯想到了棺木或許就是這樣的味道,後背一涼,頭皮發麻。
介澤忽然出聲道:“屋子多年不見光,了些。”陛下他人老、腿軟、腳麻、氣虛、患有隱疾,被介澤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得打了個寒噤。
介澤也算是領教到了這君主的膽小,他作法挑簾:“開!”屋子裏的遮光簾“呼啦”一聲全部應聲而開。
陛下朝介澤發聲的方位瞧去——介澤墨髮錦衣默然而立,逆着光,宛若天人。
陛下緩了緩,終於適應了這突然亮堂起來的屋子,他直脊樑道:“閣主大人看起來只有弱冠年歲,着實是仙人之貌啊。”介澤淡淡回道:“閣下好眼力,我繼任閣主時的確適逢弱冠。”兩人就坐,介澤為陛下斟了杯白水,白水慢慢升温飄起一股白霧。
陛下眯着眼睛仔細打量介澤。介澤長了一副入世公子相,眉宇間則出一派淡然無爭的和氣,給人一種面善可欺的錯覺。
陛下鬆了口氣,拿起茶盞啜了一口,竟然從白水中喝到了茶香。
介澤的確心懷素淡,喜蕭散。這些見客的瑣事總是給主閣大弟子做,主閣散去後,這些事情也只能親力親為。
“閣下這次來訪所為何事?”陛下道:“近年來南越邊患不絕,邊地百姓離失所。”
“朝中沒派人去鎮壓嗎?還是朝中無人可掛帥出征?”陛下潤潤嗓子,繼續道:“倒也不是無人可用,八年前成名的那位斌臣,也就是如今朝中的定遠將軍可以用來平定邊患。”天下能人異士每十年進行一次比試,比試中文韜武略蓋過眾人拔得頭籌的人被朝廷封為斌臣。
“歷朝歷代斌臣都是醜閣弟子,可是這位斌臣卻是民間的無名小卒……”陛下他繼續三紙無驢地説道。
介澤言簡意賅地問:“閣下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請閣主為孤除掉此人!”陛下沒繞彎子,陰惻惻地説道:“此人成名後,孤賜他重兵平定邊亂,可是多年來,此人不斷在軍中收攏人心,培育心腹將領,且不與朝中舊臣拉幫結派,甚至不娶生子,處事廉潔難以詬病……”
“所以你擔心他功高震主另有所謀?”介澤接話道。
“實在是此人太過於清正廉潔了。孤這是無奈之舉啊。”陛下搖了搖頭,似乎是在無可奈何。
介澤無聲地笑道:“臣下高才異質不願做世俗之吏忠心不二,閣下反倒生疑。”
“他總與朝中眾臣格格不入……尤其是醜閣弟子。”陛下怕事不就,只好搬出醜閣弟子。
“難道閣下此行是向我旁敲側擊醜閣弟子作風不正?怎麼?世風下,人心不古也要怪我這閣主了?”介澤有些好笑,靜靜地盯着皇上。
陛下冷汗頓起,並無興師問罪的意思,更不敢來醜閣興師問罪。可閣主還是從自己言語中知曉了弟子們作風不正的事情,眼前這個人可不是面善可欺啊。
“陛下,你可知此刻除去大將軍,無異於焚林而田竭澤而漁啊。”介澤笑問。
介澤總是這樣淡淡的笑着看他,陛下滲出一層涼汗,或許是閣中陰氣太重的緣故。
“孤自然可以給他加個罪名永絕後患,可眼下這邊地還是不太平啊……”
“陛下是要我助其平定邊亂,然後在班師回朝途中將其殺害,最好讓他身後譭譽?”介澤着實厭惡這場骯髒的易。
“屠戮功臣,污衊賢良,介澤你真是越活越無恥了,就算是為了什麼大義也……無恥。”介澤在心中萬般批駁自身也無法抹去這份罪惡。
“那就有勞大人了……“陛下低聲下氣地説道。
“我要你皇室宗廟供養一物。”介澤打算儘早結束這令人生厭的易對話。
陛下一聽反而有些不悦,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