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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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幼時下意識地接近,到豆蔻的羞怯地親暱,這份心情由開始到這刻都未變過,只是這一刻她成了一個處心積慮的加害者,而對方從包容、被動接受到興師問罪而已。
蔣念如踮直了腳,伸直了脖頸,微笑地由對方處置。
她注意到周原褲袋裏的手機一直在震動,周原最初還不時低頭看上兩眼,見她來了,索按滅了屏幕直接關機。
蔣念如從他淡漠的面孔上沒有看出什麼,好像由她掀起的波瀾不能影響他一絲一毫似的,他連憤怒的情緒都吝嗇施與她了。
蔣念如終於覺得驚恐,打好的腹稿一句都吐不出來,先自亂了陣腳:“你等了我很久,對嗎?你為什麼會猜到我在這裏?如果我始終沒有來呢?”
“該提出質問的不應該是我嗎?”周原抬頭看她,“念如,我以為你是個很聰明的人。”來之前蔣念如想,面對周原,不管他是憤怒還是質疑,自己都能平靜反駁,在這段自作自受的情裏扳回一城。但周原只是用生疏的腔調喊了她的名字,與她談判,她便要奔潰了。
她僵直了身子,愣愣盯着他的眼睛,眼淚便下來了。
周原很無奈:“被害人是我,你倒先哭上了,這是什麼道理?”蔣念如奔潰地掩着臉,眼淚洶湧地奪眶而出,將心佈置的面孔得一塌糊塗。
周原就靜靜看着她,片刻聽她啞着嗓子,斷斷續續哽咽:“是你對不起我……但你,不能唾棄我到這般地步……你應該想殺了我,或者狠狠給我一個耳光……而不是這樣,你不能這樣……”
“不能站在我們幼時嬉鬧的地方,用那樣陌生的態度對我……不能連憤怒,都懶得給我了……”説完後像是竭盡了氣力,她輕輕地嗚咽,心底一片寒涼,又期盼周原能回應她一句。
至少像以前,哪怕是做戲一樣,紳士地撫一撫她的鬢髮。
周原回應她了:“是,是我對不起你,因為向上的困惑,應承讓你做我的女朋友,我現在失信了,這錯在我。”他承認得乾脆利落,蔣念如愕然,甚至有些懵懂。
她伸直了手想去夠他的胳膊,喃喃道:“但是,當初是我引誘的你……”周原退開了,他第一次拂了蔣念如的面子。
周原:“那時我已成年,雖是對自己的向茫不清,但也不該答應你,斷斷續續拖累了你這些年也沒能解釋清楚,斷個乾淨。這錯不能完全推諉給年少無知,我面對自己向表現出的驚恐與偽裝,那個醜陋的樣子,怕不比你現在乾的那些事好看多少。”
“我為往事向你道歉。”他又想起些什麼,竟笑了笑:“現在想起來,有什麼好值得恐懼和矯情飾詐的呢,明明是那麼美好的名正言順的事兒。”他一番話講完,他淡淡的笑讓蔣念如突然明白過來。
她低聲問:“是陳柏給了你勇氣,對嗎?”周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平靜地注視哭得一塌糊塗的女子,心底並沒有厭棄,當然也不會再有憐惜。
“好了。”他説,“我們言歸正傳。你拍的那些照片,取景在我生活的各個地方,除了在我家裏裝攝像頭,你還找了什麼人監視我的生活?”蔣念如滿腦子是方才的問題,她不甘心,睫膏全糊在眼角上去,她頂着一張狼狽的臉,倔強地回視周原,不甘示弱。
周原漠然地垂下了眼睫,並不與她的怨恨的目光戰。片刻後他説:“我來這兒,也並不希望從你嘴裏聽到什麼,家裏四處攝像頭我已經找了出來,發送給我父母朋友的ip也全部來自你的住址,至於你安排監視我工作外出的人,我遲早會找到。”他輕輕冷笑了一聲:“並且不會讓他那麼好過。”蔣念如緊咬着嘴,啞着嗓子,迫切想扳倒他:“是你先喜歡男人的,你就是個噁心、無恥的同戀,外表光鮮的偽君子!”
“你這句罵我的話等了多久?”周原這夜第一次正視她,“這是你監視我生活、並向我父母公佈我向的理由嗎?”
“同戀不是罪惡的,我並沒有請求你去認可它,但也沒允許你因為鄙夷它而來招惹我。”周原:“蔣念如,我來這裏,不為了什麼,不為了問罪,或是責罵你。”
“我來只為了告訴你,從此以後,我們兩清。”他們青梅竹馬的玩伴,蔣念如瞭解他,周原亦是。
他輕易就掐住了她七寸,拿捏了她的軟肋,叫她一下潰不成軍。
他説兩清。她才不要跟他清清白白一乾二淨呢,他們明明,是要糾纏一輩子的。
蔣念如摳緊了身後的牆,十指陷入骯髒的枯葉和泥巴里,她奔潰地又哭又笑。
年幼的時,身後明明開的是一壁明媚盛麗的薔薇花,身前的人明明該是她相守一生求仁得仁的丈夫。
她説:“我才不要,周原,你欠我的——!”她壓抑了整個青的結語,終於以歇斯底里的方式吼出來。
周原沒有反駁她,與她辯出個對錯來。他最後説,眼神裏終於帶了一絲怨責與警告的意味。
“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如果想不清楚,你有十年、二十年,這一輩子,所有的恩怨糾葛,衝我一人來。”周原:“與我愛人無關,不要再涉及到他。如果還有下次,我並不會對你客氣。”蔣念如慢慢蹲**,她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