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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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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變作了羅剎相。

白熠想了想,他問的,大約就是這張臉了。

他又一次仔細端詳了這西北王,而後在他脖頸間青筋湧動之時才淡淡道:“你有何可怕的?我又為何要怕?”他面貌坦然的很,一雙鳳眼清凌凌望着他,好似還帶了幾分少年人原本的純淨與率真。

這些,俱是玄烈從未聽過,從未見過的。

中積聚的怒氣與猜疑突而似被人用針尖紮了一下,轉瞬間便漏光了。

亦第一次覺得,原來世上還有比殺人讓人愉悦的事。

桃翁在一旁睜着眼睛看他,一雙小眼卻是瞪得越來越大,幾乎要從一張橘皮臉上掉下來。

玄烈還對桃翁的表情略有不解,便聽着一旁的紅衣少年又開口:“對,你若同如今一般,常笑一笑,大約旁人也不會太過畏懼於你了。”白熠原是想讓這西北王更平易近人些,卻不料這話説完,他竟又將一張臉繃了起來,帶着一股難以親近的肅殺模樣。

他知自個兒大概是話多了,便閉了嘴,掀開簾子一腳偷偷看外頭,便也不再説話了。

玄烈卻是又將一束目光投到他身上,伸了伸手,極想探一探自個兒的角,他方才笑了?

不過,他不畏懼便好,天下人的目光,他本就不在意。

桃翁看着西北王,不由默默往後縮了縮枯瘦的身子,幾乎想將自個兒到方才的暗室裏邊。

的王爺太過怪異,還是遠遠避之為好。

白熠趴在車窗子上,將這鱗次櫛比的商鋪一一刻到頭腦中,而後再去想那丞相府的位置,再去想那天牢的位置,不由覺得頭若斗大。

一刻鐘左右,這馬車緩緩駛進了一座府邸,白熠看的清明,高懸的門匾上乃是黑漆金絲木,上書鎮遠王府,這大門亦是寬敞的緊,打眼看去,只覺院落深邃地很,裏頭亦是重重樓閣錯,寬敞大氣的很。

讓白熠眼前一亮地是,這院子當中竟種了許多相思樹,那相思子在樹上重重疊疊,乍看上去,只覺風景無雙。

“在這北地之中,竟能將相思樹種成如此模樣!”他探了探頭,不由讚歎一聲。

桃翁在一旁接話道:“這些相思樹,便是在南國皇宮中植過來,如今,已有十餘年的光景了。”白熠只聽他一語帶過,卻不知那時便是能栽種成功,大約也要歸於玄烈幾乎將整個南國宮殿一同帶來此處的原因,便是那土地,都是由十幾萬兵士連夜運送來的,為了幾顆樹,西北王大約動了大半的西未軍力。

他緩緩點頭,亦不由在腦中想了想,而後他發覺這個三公子對於西北王,已不能算是一知半解了,本連個半解都算不上……

兩人説着便起身下車,行到車門處,白熠見他依舊沒什麼動作,不由心中微微疑惑,卻沒問什麼。

一小將見白熠下車,便湊了過去,口中道:“王爺,我背您下車。”烏蓬馬車裏頭,繼而傳來玄烈的應聲。

白熠不由楞在原地,還是桃翁扯了他一把,才回過神來。

轉身便問桃翁:“他傷了腿?”桃翁被問的亦是愣怔半晌,拖着白熠往一旁挪了挪,見四下俱沒什麼人注意此處,便壓低了聲在他耳邊道:“王爺半年前曾在戰中傷了腿,打那以後便不良於行……你便將此事埋起,只當不知罷。”他沉沉嘆息一聲,悲傷模樣溢於言表。

白熠不由心中微沉,轉而向那馬車看去,只見玄烈已被那小將背了出來,他雙腿垂着,重重撞上了車轅,卻好似無半點知覺。

他看着玄烈,有些出神地想,西北王如今的狀況當真能瞞得住嗎?或者説此事大約朝中已然知曉了,只不過是按兵不動而已。

對於一個南國人,西未的惡意當不是一點半點,哪怕他功勞蓋世。

玄烈很快便發現白熠的目光,他不由皺了眉頭,將眼眸投向他處。

以往眾人皆是跪着他,他雖被人揹負着,卻並不覺自個兒低了些許,可如今白熠便朗朗站在那,一雙鳳眸專注看着此處。

他不由咬了咬牙,心中泛起的那些……大約名為難堪,在他心中翻湧着,玄烈亦不由冷了面目。

白熠微微嘆了口氣,心中盤算着,若讓如今的西北王與皇帝抗衡,在皇帝很可能是饕餮的狀況之下,他們究竟有多少的勝算。

想來想去,不由自個兒給自個兒判了個死刑。

他轉而問了一句桃翁:“你們此次回來,應是接了朝廷的旨,將白徵押回來罷?”如此説着,他看了看一身輕甲的兄長,他並無什麼被押解地痕跡,故而,西北王其實存了心,並未想將他的兵給朝廷處置。

桃翁應了一聲,扯着白熠一同跟在了西北王的身後緩緩行着。

白熠又問:“那你們此次帶了多少兵馬?”桃翁此時便不説話了,一雙小眼睛略有些警戒地看了他一眼,外姓王帶兵入都城?

這若是被旁人聽得,恐怕便能直接扣上一個謀反的帽子,變成個殺頭的大罪了。

而前邊被那小將揹負着的西北王卻是緩緩開了口:“你只需知曉,這都城中,唯有本王能護住你便是。”他在最前方,白熠看不到他的神,只能聽到他口中冰冷的很,並未有什麼情起伏,好似也並不需自個兒的

他這話説的張狂,但他也確實有張狂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