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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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指劃開晏伏的手腕,捏着他的手,任那鮮血滴落在刺藤上。
剎那間,那截刺藤安靜了。
“啊啊啊啊!”紅髮長辮蝠族人慘叫出聲,一頭栽倒在地,之前還聽他號令的異刺花藤兇殘地纏上他的脖子和麪門。
“饒、饒命,我服,我服了……”晏伏以鬼神莫測的暗殺手段聞名天下,可誰也不曾想過他的真實身份,他隱藏了這麼多年,未曾想此時此刻暴:“君、君上。”
“你不用怕,”牧遠歌道,“今後無論你是獨善其身,還是庇佑蝠族,我都待你如初。”
“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晏伏埋下頭,他一直隱藏身份,牧遠歌也幫他隱藏身份,他想走,牧遠歌也不讓他走,甚至不惜供着他,順着他,直至現在,總算到了該他上陣的時候。
“晏伏大哥居然是蝠族?”姜嫋驚愕地看向田裕,“那田大府主……”
“我不是。”田裕樂呵呵地道,“所以我沒義務幫你,原本我也並不看好你與君上。”
“怎麼?”牧遠歌聽得刺耳,他知道田裕以前有多不看好姜嫋,怎麼看起來好像對姜嫋的問題有問必答,似乎也沒有那般厭惡,“你現在就看好了?別説是看在我的面上?”田裕笑而不語:“自然不單是看在君上您的份上。”蝠族人是典型的實力為尊,誰能控更強的異植,誰便是領頭人。
而蝠族人的血脈之力與自身實力息息相關,實力越強,能控的異植級別越高,也能憑藉高階異植在蝠族中擁有較高的話語權。
姜嫋除外,所以蝠族人與其説是聽他的,不如説在使喚他……而且使喚他的人輕易就被晏伏制伏。
若説姜嫋是害死阮慕安的罪魁禍首,原因是他必須到道來,斬殺老好人阮慕安以示自身墮落。
三年籌謀匯聚族人,不惜暴潛伏在長生劍宗的纏龍鬚,斬殺首善城城主,引得胥禮下山,搶奪承天府鑰,開啓地宮,讓蝠族人能擁有更強悍的異植幫手好在亂世中擁有一席之地。
蝠族這麼大的佈置,卻被他暗藏的晏伏這一手輕易擺平?
想到趁亂逃離的蝠族族人,牧遠歌總覺得事情好像沒這麼簡單。
這也是他不放姜嫋回正道去的主要原因。
如果姜嫋是蝠族真正意義上的少主,真正的幕後主使,他帶着此人,能一定程度制約蝠族,而姜嫋之死,則會讓蝠族仇恨加劇。
可若姜嫋只是名義上的少主,那他死一萬遍,蝠族大計依舊,仇恨加劇也是必然——姜嫋再廢,卻也為蝠族立下大功。
所以就目前的情況,無論怎麼算,姜嫋這個開啓地宮之人,不只得活着,還得活的好好的。
地宮重啓,天下大亂。
承天府還算安寧,可出了承天府,來到平原之上,往異植逃竄的方向去,宛如煉獄般的景象隨處可見。
那一兩在修道之人手中毫無還手之力的異植,在平民百姓家裏胡作非為,但凡血生靈都是它們的養料,儘管尋常百姓沒有高階修士那麼高的養料,但比較容易殺。
異植肆掠過的村落,地面高低起伏,白楊傾折,矮屋塌陷,時不時便有哭聲從地裏傳來。
被救出來的老老少少千恩萬謝,可見到牧遠歌的面具,再看到他們的穿着打扮,有明眼人打起哆嗦,道的。
“道為非作歹,異植就是被他們放出來的。”
“造孽啊!道全是窮兇極惡,救了我們只怕也沒安好心!”
“你小聲些,萬一被他們聽到,連孩子都被抓去生活剝。”
“這些畜生!”有個老人很是失望,哆哆嗦嗦地問道:“正道的呢,正道的人怎麼沒來?”牧遠歌道:“他們在來的路上。”姜嫋不由看向牧遠歌,竟有些移不開視線。
“你們當真是道的人嗎,你們全部都……”這些人面無血,滿眼恐懼,他們縮在地下的時候都沒有這般抖如糠篩過。
牧遠歌取下面具,温聲道:“我是你們正道首座胥禮太上宗主的朋友。”見他模樣清俊至極,這些人這才臉好看了許多,卻又滿臉懷疑:“首座大人可沒有道的朋友……你可千萬別做壞事,給他添麻煩啊。”
“好説好説。”牧遠歌應着。
“救了他們,卻沒有一句好話,到最後都是懷疑。”晏伏聽不慣,他們為了去御遲城,聽説這地方異植成災,繞道來了正道領地,只怕這些人也就沒命在了。
“不然呢,有點罪魁禍首的自覺吧,還想人説好話,”牧遠歌道,“也不嫌丟人。”三年前,百姓對道中人的觀還好,而今又恢復原樣了。
姜嫋冷不丁地説了句:“他們向着師尊,你很高興?”當面沒見牧遠歌給胥禮什麼好臉,可背地裏卻沒少贊他。
“不能這麼説,”牧遠歌正道,“禮尚往來,原御遲城是道領地,胥禮答應了過來,我沿途幫點小忙也是情理之中。”姜嫋道:“御遲城城主是個怎麼樣的人?”
“你説御城公,”牧遠歌道,“那可是個‘很有骨氣’的人。”承天府麾下勢力,分為公、侯、將、兵四個層次,能稱作公的,麾下必有一大勢力,也是承天府昔的賦税大户。牧遠歌在位時,類似這一層次的賦税大户不在少數,但能讓他記住名號並留有印象的卻很少。
“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