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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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宗長老弟子,早已御劍等候在此,擋住了他的去路。
“攔下他!不能讓他帶人走!”阮慕安這下知道姜嫋的重要了,牧遠歌竟能為了姜嫋親自上長生劍宗!
原來姜嫋真有左右牧遠歌的本事,這個大則破天的籌碼,怎能輕而易舉到對方手中。
“可以單挑,不得傷及姜嫋,不得圍攻。”胥禮一錘定音。
阮慕安改口道:“宗主有令,還請承天府君自行離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牧遠歌覺得這話解讀得有意思,也懶得理會,只對面前的人道:“他這傳話人當得真夠自我的,讓我走我就走,我不要面子的。”步嶢道:“那姜姓小弟子呢,讓你來你就來,你都把他捧上天了!”
“這種程度就叫上天,你的天未免太矮了吧。”牧遠歌手持黑劍“卻灼”,樸實無華的一劍,不摻雜半點花裏胡哨的劍技,直接從步嶢的“劍雨絲絮”中間破出,正中步嶢橫在前的長劍,道,“既不對他好,又不讓他走,你們正道就這麼強人所難的。”鏘地一聲脆響,電光火石間,步嶢倒退數十步,以劍撐地,猛地吐出一口血,衝那個大開大合硬撼接連不絕靈劍的人影,道:“嚴加管教哪裏不好,難道都得像你這樣,他能成什麼大器!?”
“也許人家本不想讓你成大器呢,”阮慕安趁機説服姜嫋,“聽你師尊的話,留下來!你師尊待你如何你是知道的,真去了道,可就沒有回頭路了。”姜嫋比較反步嶢,牧遠歌卻放過了步嶢,去對付阮慕安:“他去了只是多了重身份,不照樣還是你們長生劍宗宗主的徒弟,我自甘矮胥禮一輩娶他徒弟,親手壘起維繫正兩道的橋樑,你不謝謝我,怎地還想毀呢。”一個廢物弟子還橋樑,他憑什麼!阮慕安手中軟劍如游龍走蛇般,劍光如電,上牧遠歌,又道:“你都把他捧上天了!”
“你頭頂青天呢!”牧遠歌還是直截了當的一劍。
劍光還未到,阮慕安就已經在往後退了,知道不能匹敵但作為大長老不得不帶頭,耍氓似的出招就做好了退的準備,直接避開要害,卻還是被劍光劃破了臉頰,留下一道血痕。
阮慕安按捺住心裏的怒火,面上還是掛着温潤笑意:“不愧是承天府君,手段果然了得。我早就發覺這招有破綻,卻始終不得要領,你這一手倒是點醒了我。”他凌駕於高空,指點江山:“學了御劍術的弟子,有膽量的大可上去領教他的高招,打不過就御空,承天府君為人正直,從不屑恃強凌弱,絕不會跟晚輩一般見識!”長老們單打獨鬥不是牧遠歌的對手,又不想當眾出糗,就很放不開。
年輕一輩弟子們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好戰分子,越是天賦高的越有上進心,想手卻又明白這不是他們能參與的場合。
此刻經大長老一提醒,便有弟子大驚道:“他不會御劍術!”
“承天府君竟連御劍術都不會!?”眾年輕一輩弟子高興壞了:“御劍術那可是劍道第一重境的招數,堂堂承天府君,劍道高人,足以坐鎮天下劍試大會首席,和咱們宗主並列,竟連最基礎的御劍飛行都不會!”
“難怪他出行只靠馬車和馬呢,都説是他架子大,原來是不會御劍術!”
“看來他不出席天下劍試大會,也是知道自己在劍道上的造詣有限,不足以和咱們宗主比肩。”
“不是長生劍宗弟子,不會御劍術很正常啊。”姜嫋一點也不奇怪地看向牧遠歌,只見他嘴抿緊,先前被長老們圍攻都沒見他出這樣的表情。
牧遠歌不小心咬破嘴,嚐到嘴裏的血腥,盯着阮慕安滿心殺氣,好不容易才平靜。
對付長老他能施展得開,但對付小弟子,一不小心就容易死,但凡有一個人喪命,等待他的就是名正言順的圍毆,不層皮怕是走不出去。
有個模樣酷似阮慕安的年輕弟子御劍飛行,最快速度落到牧遠歌面前,這位年輕一輩天之驕子,算是頭一次直面承天府君,莫名緊張,艱難地憋出一句:“都説你把姜嫋捧上天……”
“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牧遠歌一劍將他挑飛,“就不能説點新鮮的?”
“別跟他逞口舌之快,動用御劍術遠攻,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御劍一起上沒問題!”阮慕安出言提醒,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牧遠歌見姜嫋不鬆口硬説是自己摔的,也不知道這些弟子中有沒有動過手的,索走之前一併收拾了,反正是送上門來的,對方拿他練手,他就當練練掌控力。
只是小弟子的御劍水平有限,稍微亂了就容易波及姜嫋,牧遠歌應付得夠嗆,卻又沒法計較,只是心裏對阮慕安更厭煩了幾分。
他此生不想上長生劍宗,有部分原因在於阮慕安,只要阮慕安還在正道一,還風風光光地受人愛戴,他只覺自己彷彿被摁死在道上。
他只要到這地方來,就會清楚地意識到自己跟這些人不一樣。
正道中人各種稱讚的阮慕安,他發自內心厭惡極了。
他不屬於這個地方,這邊發生任何事也輪不到他過問,牧遠歌只想走了,只希望以後再也不要來。
半個時辰後,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堆。
絕大多數都御空停在半空中,靜靜地俯瞰着地上那位戰無不勝的紅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