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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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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和師兄相處?如果師兄也因此對人失望,就像他一樣……

反正他已經沒念想再找人了,就讓師兄以為這招確實有效有什麼不好?

所以他只是擔心被別的人發現,妨礙到胥禮將來找對象。

但只要他不去妨礙胥禮找對象就夠了,只要不被其他人發現就行。

“嗯……”牧遠歌想明白之後,喉間不由自主地溢出一聲嘆息,就像妥協,很無奈。

胥禮一條胳膊摟住他的,另一條橫過他的背,並在心裏默默説了聲對不起,他把頭埋進牧遠歌頸項的位置,緩緩收緊了手臂,一口咬住了他肩上的皮

牧遠歌微微吃痛,道:“換成別人敢這樣,別説佔我便宜,近身半丈就已然斷氣。所以你就大人有大量,別生我的氣了吧。”胥禮輕咬了一口後,碰着他輕咬的地方,便毫無違和了,就像是聽進去他的話,所以鬆了牙關似的。

牧遠歌跟他商量道:“但咱們的情,真的可以換種形式,不用總是這樣黏黏糊糊的來變得友好。”

“可我難過,”胥禮道,“沒有人會安。”牧遠歌趕緊不動了,道:“我這算是安你麼?”

“你不是自願的。”胥禮按着額頭,啞聲嘆道,“是我強求。”你居然還知道!牧遠歌把飄遠的心給強拽回來,正兒八經地道:“哪有,我如果不樂意,誰也強求不了我。”

“你不是,”胥禮好似強行打起神,恢復慣有的端莊,透着些許自我厭棄似的苦惱,道,“你想走就走吧,讓我一個人待一會,明天就會沒事的,希望你能原諒師兄的魯莽。”這真是,摁我在牀上的是你,親我兩下的是你,當然可能你自己還覺得自己昧着良心這麼做就很難受,讓我走的還是你!

而牧遠歌是什麼樣的人,那是絕對不按常理也絕不聽令行事的人,要他往東,他中南西北上天入地也絕不往東跨一步。

他都配合到這一步了,胥禮也都沒臉到示弱甚至還那麼不要臉地親他了,他這一走,之前合的前功盡棄不説,就算明胥禮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也還會有疤痕留下。

牧遠歌處理事情喜歡盡善盡美,當下的事情當下解決,絕不拖到以後,畢竟很多重大事故都是忽視微小病留下的隱患。

“我不走,我陪着你,”牧遠歌豁出去了,躺他牀上,枕着他的玉枕,拍了拍身邊的牀位,道,“睡就睡,只限今晚。今晚一過,你就得好起來,我沒有不把你當回事,就算曾經有過類似的想法,那都過去了,一定要我彌補的話,你要給我機會。但別太過分!”胥禮想了想,道:”那你抱着我,你安我,難受的是我。

““………………”牧遠歌恨不得捶牀:"你確定??”師兄你你你犧牲太大了!!

“不可以嗎?”胥禮褪下長袍,穿着絲質裏衣。

“可以是可以,只是……”牧遠歌默默在心裏鄙視了把自己,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若隱若現的鎖骨,在外的冰雪肌膚,隱藏的癖好蠢蠢動。

他説他沒有不良嗜好可能是假的,只是離開了長生劍宗之後,他再也沒有碰到像師兄那樣讓他特別想把玩的人。

…只是師兄,你已經長大了。

“牧遠歌補了句,“我説骨架。””對,你喜歡年輕的,可惜師兄長大了,委屈你了。

“胥禮聲音清涼,依舊空靈。

牧遠歌覺得悦耳,他覺得很不委屈,但他只能表現出確實勉強的樣子。

很想摸一摸他長大後的冰雪玩偶,但是不能,他真不能放縱自己肆意對待胥禮了,既然他那麼牴觸胥禮的觸碰,那他若是很快活地碰胥禮不是耍氓是什麼?

胥禮枕着玉枕邊沿,側身面向他,一條手臂從他頸下伸過,攬着他的肩讓他更靠近自己些,長臂一伸搭在他身上,手伸過去,拔掉了他束髮的木簪。

過長的墨髮略顯冰涼地垂在腦後,胥禮摸他另一邊的耳垂,乃至臉頰,扶着他的頭和自己輕輕抵在一起,微微閉上眼睛,掩蓋住了眼底的神傷。

牧遠歌眼睛看向牀簾頂漸漸放空大腦,心想,他絕對不要讓師兄落到和他一樣的下場。

就在他心思百轉時,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牧遠歌腦弦緊繃,身體更是一緊,胥禮睜開了眼睛,聲音低啞:“這麼晚,誰會來?”牧遠歌聽他聲音帶着不耐,心想這難道不該慌麼,你到底有沒有點常識!?

吱呀一聲,似乎推開了房間的門,又走出來,疑惑道:“人呢?”牧遠歌聽音辯位,臉一變,迅速起身往窗外一看,道:“遭了,是步嶢。”

“他怎麼會來?”暮中,牧遠歌並沒有瞧見,説這話的時候,胥禮微微蹙眉,眼裏清楚地透着不耐,而那冷酷的模樣本就不是什麼涉世未深、什麼超然俗,他眼角帶着點觸目驚心的豔,以往死水般幽暗的眼裏沉着壓抑至極星火燎原般的一抹躁動。

“他認出我來了。”

“什麼時候?”胥禮道,”他沒難為你吧。

“這就又恢復師兄身份了,牧遠歌還沒從方才那樣中緩過來,若是被步嶢發現他和胥禮共處一屋,還躺一張牀,那真是有嘴説不清了!

“他説今晚,不,今後都要到這個院子裏守夜!”

“我去讓他走。”胥禮道,“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