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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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念的人鬧不愉快。”
“你説什麼,”胥禮看着牧遠歌,“再説一遍。”
“我説我立馬下山。”牧遠歌沒好氣地説,他會哄胥禮會聽他的,是因為覺得胥禮是尊重並看重他的,如果他發現胥禮不再看重他,那他也會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至於按照對方説的做,那是不存在的。
“後面的。”
“這地方也沒有我留戀的。”
“最後一句!”
“這裏唯一讓我惦念的人……”
“你進來。”胥禮道。
牧遠歌不知道他好沒好,但能搭理他也不枉他説了這麼多矯情的話,於是雙手撐着窗沿,就要翻窗進去,腿抬起來之前還警惕地看了下週圍有沒有多餘的人。
胥禮指着另一邊:“從房門進,走進來。”牧遠歌很為難,道:“我進來了,你消氣?你不怪我,然後那盆花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咱們和好了?你確定?”胥禮低下聲音,很傷的樣子:“不想進就算了。”
“我都行,我其實無所謂,”牧遠歌往門的方向走,邊走邊説,“我真的無所謂,要不是怕你像我那樣,落到像我那樣百口莫辯的下場,我其實很不介意接近你……呸,反正我又沒什麼損失。”他停在門口,神情凝重,彷彿眼前這道門便是不可逾越的道德枷鎖。
“我永遠不可能落到百口莫辯的下場。”胥禮嚴肅的聲音從屋裏傳來。
“行,你厲害,這可是你説的。”牧遠歌嘀咕着,來到房門口,抬腳踢開了門,揹着手進了胥禮太上宗主的卧房,他看着那位過於貴氣冷豔不可侵卻得讓人很想這樣那樣褻瀆一把的胥禮,道,“以後無論傳出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都不管的,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把門關上。”牧遠歌抖了抖長袖,出手來,把門關上了。
“關窗。”牧遠歌來到窗前,關上了窗,回過頭來,調侃道:“還有何吩咐?”
“上牀。”胥禮的聲音很空靈。
怎麼形容那種覺,就好像非常清神聖潔的語調,説出非常重口味的話,以至於五雷轟頂般控制不住想入非非。
牧遠歌往門的方向側了一步,道:“別開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他拔腿出門的衝動都有了,第一反應是胥禮是不是想跟他斷情,就因為那盆花?但那盆花也是他送的!不用玩這麼大吧。
“想到哪裏去了,”胥禮道,“讓你到牀上去,躺下,睡覺。”
“你呢?”牧遠歌眼睛還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生怕他那張唸佛經毫無違和的嘴裏説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刺到他這等俗人的意念。
“我看着你睡。”牧遠歌陡然醒悟:“這麼狠的??”
“狠麼?”牧遠歌道:“讓我睡你的牀,你在旁邊看,我睡得着麼,不就是借了你幾朵花嗎,我又不是不還你,胥禮你變了,你以前沒這麼狠的!這要是傳出去,胥禮我會被你玩死,我這輩子可能都只能孤家寡人。”房間很暗,胥禮在聽到“玩死”的一瞬間,眸光晦暗不清,道:“以後再把送我的東西給其他人?未經我允許,無論多有理由?”
“以後你的東西我再也不碰!哪怕是我送的,送了你就是你的,再不借花獻佛。”可能主要是胥禮喜歡養花,以及養了三年了,肯定有情的。
“你的牀,我真的不想上。”
“為什麼?”胥禮微微失神般,嗓音乾澀,“為什麼不想。”牧遠歌嘗試着道:“胥禮你可能不太明白,因為你本身比較俗,也沒必要惹一身塵埃。我覺得我們還是清清白白當一輩子師兄弟就好,以前我不懂事,以後我不會了。”牧遠歌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總之你大可放一百二十顆心,我對誰出手都不會對你出手的。”説着不出手,卻還是上手了,總之這輕輕的拍着,他覺好像要把胥禮拍散架了似的,胥禮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另一手摟過他的身,往牀的方向倒去。
牧遠歌頭磕在玉枕上,身上的人就壓了過來,手腕被握住,胥禮在他身體上方,聲音壓低了的沉悶:“你就當是我不夠懂事,是我過於俗懂得沒有你多,時間久了我也想知道紅塵是什麼樣,但沒有人告訴我。遠歌,沒有誰能一輩子不惹塵埃,除非你想讓我也當孤家寡人。”像是特別壓抑似的,好像很痛苦,讓牧遠歌不忍一下子推開他:“你就是站得太高了……”
“我在乎你,所以我在乎你送我的每一樣東西,”胥禮道,“可每次你隨心所對待我的時候,我就在想,是不是你以前對我做過的事,我也對你試試,你就會像我珍視你一樣,不會隨心所對待我了?”隨心所對待正道首座長生劍宗胥禮宗主,怎麼聽起來這麼呢,牧遠歌聽他説這話的邏輯真心覺得胥禮心過於超然,不諳俗世,就連想法也這麼異想天開,但好歹理解了他把自己摁在牀上的做法,以及之前共浴的時候……牧遠歌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他當年的行為是不是太過分了,對白紙般的人物影響過於惡劣,以至於讓長生劍宗頂尊貴的宗主,又太上宗主,誤以為要跟一個人好起來,就是要跟他一起洗澡,一起同牀的?
很不嫺,卻又十分認真。
牧遠歌從來都很尊重一切形式的認真,哪怕再荒謬,他嘴角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