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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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經》,倒也不是説他多好,純粹是習慣使然。
死去的蜂不多,死氣過於微弱了,全部收完畢,距離一道陰煞劍氣也有漫長的距離,連劍丸雛形都沒有。
空氣中瀰漫着甜絲絲的味道,像是摻了花粉的糖。
牧遠歌呼不暢,他活絡了下嘴角,把舌下壓着的硬物吐了出來。
防詐屍的東西不是凡品,瑩瑩白光照亮了漆黑的空間,眼前明亮了幾分。
“總算挖出來了,”那男子揮汗,“這棺材是木質的,居然沒有腐朽……”
“有光!盧大哥,有光!”那少女跳到棺材板上,驚喜道,“棺材裏有光,肯定還有寶物!想不到這荒郊野外還葬着位富家翁呢!”牧遠歌只聽得砰地一聲巨響,身體都跟着顫了幾顫,壓在他腿上的東西大概是黏在棺材板上也跟着搖晃,飄着異香的兩滴糖似的東西落到他臉上,而那少女説話的聲音就在頭頂。
荒郊野地,孤墳。難怪沒有人的死氣。
牧遠歌淡定地拿過那塊發光之物,舉到眼前來看。
他久居高位,見過各式各樣的寶物,但手中這塊寶石卻是頭一次見,像是玉石,卻比玉更通透無垢。不是他庫存裏的東西。
藉着寶玉的微光,牧遠歌摸到了貼着角落放置的一把黑劍,那樣式那質地,不是他的“卻灼”麼!有劍在手,“一線生機”劍丸慢慢畜力也不急於一時。
陡然,他手肘磕在棺材壁上那觸,讓他猛地一顫,驚了:“我壯實的臂膀呢!!!?”
“哪裏有光,你可別騙我。”被稱盧大哥的男人沒看見。
“沒光了?可能是蜂巢掉下去,把寶物給擋住了吧。”那少女提着燈順着那細縫往裏看,“這位富家翁生前可能是個大善人呢。萬物都是有靈的,不然為什麼蜂不在別的地方築巢,卻偏偏在他的棺材裏,我聽説有户人家,家裏只有個行一善的百歲老人,老人故去之後,野蜂就成羣結隊地飛去家裏築巢,幾年後不孝子回家一看,半蓋着的水缸裏滿滿的蜂巢,割了上十斤呢!這裏頭看來也不少!”她伸手進去,纖纖玉指沾了點放進嘴裏,吐了吐舌頭。
“還有這事,”盧姓男子聽她説的連恐懼都少了,“這地方的蜂有奇效,賣價高昂,而且有價無市,但這蜂巢畢竟是死人棺裏的,你還是別吃,我先嚐嘗確定無害了再……啊啊啊!”盧大哥突然一股跌坐在地,蹬着腿往後爬,眼淚狂飆:“有腳,有腳啊!腳好像在動!”少女蹲下來:“棺材裏當然有腳,死人活人都有一雙腳,腳怎麼會動呢,這鞋子好像也不普通,看這紋理,嘶……我們撿到寶了!整個棺材都是寶物呢,咱們趕緊搬吧。”
“夏萄!”盧大哥道,“我的姑,割了就走吧,棺材這麼大怎麼搬得動……”夏萄道:“木棺能重到哪裏去,我們一起抬,抬回去還能當柴燒。在這裏割,天亮了也不完,搬起來再把坑給平了,天亮之前帶回村裏藏起來,到了白天再搜富家翁大善人的身,這樣盧大哥你就不會怕了。”
“説得好像……有道理?”確實在這裏割蜂,陰森森的,誰知道這附近平地還埋了多少屍骨。
聽到這裏牧遠歌也不打算詐屍了。
“回村”以及之前提到的“荒郊野嶺”,牧遠歌當然選擇回村看看,有人的地方才有煙火氣。
況且這樣出去被淋得滿身,形象多不好。他承天府君別的不要,就在乎顏面。
別説壯實的臂膀,前貼後背,肋上一層皮!他瘦得快沒個人樣了!?不過疤,身上的疤,好像也沒了???
他是躺了多少年,瘦成這樣,這麼大的蜂巢到現在才被發現……
這兩人究竟什麼來頭?
真不知道他是誰?只是為了點蜂碰巧挖了他的墓?
那是不是得謝謝他們???
牧遠歌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了。
他被埋在荒郊野外,多年過去,竟然連一個祭拜他的人都沒有。
不過好像這樣才好,不然他的墓早就被掘了。至少説明他的棺還是第一次被開,以及他怕吵,這地方要是特別安靜就還好,給他選墓地葬他的人還是有先見之明……
常年在外奔波勞累應對各種突發事件,早就練就了他適應各式各樣環境的本能,牧遠歌將那塊玉進衣襟貼着口放好,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一聲。
他平裏最煩的瑣事之一就是填飽肚子,因為不覺得任何東西好吃,按時吃飯和按時喝藥在他看來沒有太大區別,一個難吃一個難喝。
蜂,一聽就很難吃啊。
他能回想起以前嘗過的蜂味,整個大腦都在抗拒。
但不吃東西怎麼恢復原來拔的身形,這麼點身板哪有力氣保命。
牧遠歌難受地沾起臉上的那兩點,了下。
嗯?
居然還香甜可口的。
萄萄看着盧大哥把坑填平了,兩人連夜抬着棺材來到村邊一處半塌的破房子裏,裏頭灰塵蛛網遍佈。
天大亮,那男子將割的工具準備妥當,連裝的罐子也提前找好,但想到夜裏見到棺材裏的腳動的情景,還是很惴惴不安,這才把棺材縱向推開。
他想得很美,這樣開棺可以不看腦袋,只打開到蜂巢的部分……
夏萄正在外面拘水洗臉,只聽得木板落地哐噹一聲巨響,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