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0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族人已經死了一些,無辜的百姓也被異植食了不少,眼下若是找不到出路,殺不死這領主級異植,恐怕上萬人都要葬送在這裏!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白光從天而降,破開石壁,落入長生劍宗的召喚劍陣之中!
地面齊震,神蹟降臨。
“拜見祖師!”此起彼伏的聲音從施展劍陣的人口中説出,他們朝着來人的方向頂禮膜拜。
牧遠歌簡直難以相信眼前所見,心裏有個聲音在吶喊。
那是個玉石道人,眉心至身體之下的裂紋觸目驚心,以及“道德仁義禮”那幾個古字,牧遠歌恨不得熱淚盈眶,動不已:“師、師父!!”石人一劍開天,可怖神芒席捲四面八方。
那活了無盡歲月的可怖珍稀異植領主以眼可見的速度化作虛無。
滔天劍刃席捲四面八方,掌控力奇絕,人族無恙,而那最為可怖的領主級異植被破開了碩大的窟窿,空氣爆湧而入,眾人重獲新生。
待一切塵埃落定,他們來到異植上空,天漆黑,不知是在地下還是在地上,看不見一顆星,更是難以辨別方向。
玉石道人靜默無聲,牧遠歌覺到一股強悍的引力,扯着他往前一個趔趄,口向外突出,正是那塊瑩白髮光的白玉石!
牧遠歌拽着那塊與他同葬的玉石,手臂往前探,直指着玉石道人的方向,他心裏一驚:“要就給您吧。”玉石離手,化作一道白光沒入那尊白玉石人像裂開的口處。
白玉石人像是有了生命力一般,徐徐轉過身如同磨盤轉動的聲音,一股無形的波動橫掃四方。
咚地一聲悶響,牧遠歌循聲望去。
胥禮雙膝跪地,埋下頭,他緊握月闕撐地,跪地的姿勢極盡筆直,其他人都陸陸續續站起來,唯有胥禮還筆直地跪在那裏,深埋下頭。
“這麼動的,至於行這麼大禮麼。”牧遠歌正心虛着反思自己要不要也這樣,卻見胥禮周身有兩處地面同時翻起土包,似有什麼東西朝他所在的方向鑽去。
“小心!”牧遠歌一躍而去,率先落到他身邊,卻灼劍指地面震懾住了地下的異植,可無論怎麼拽,胥禮像是被釘在地上一般,本拽不動。
“有東西?”牧遠歌用劍分開地面,又去摸胥禮的腳,以為是有什麼東西纏繞住了他的腿,以至於動彈不得。
胥禮被他摸得呼不穩,回道:“沒有。”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見外。”牧遠歌再心大也覺得過分了,他不就問了句什麼話來着,胥禮到底理解成啥意思了,至於跟他見外到現在。
胥禮只是朝着那石人跪着而已,牧遠歌靠近胥禮便覺到一股極其強烈的威壓,遠勝過他受到的,和胥禮湊得越近,五臟肺腑像被碾壓了般,張口彷彿就能吐出血來的難受。
這股威壓來自於那道石人。
“不對啊,師父怎麼就對你差別對待,他認不出你是他的好徒弟了麼……”牧遠歌看向那個威嚴的玉石道人,又看向跪地不起的胥禮,想到那塊先在他手中又被師父過去的白玉石。
猛然間,有個難以置信的猜測鋪天蓋地般席捲了整個腦海,讓他僅有的理智搖搖墜。
該不會。
不會吧。
怎麼可能呢。
一定是他想錯了。
牧遠歌記得這枚玉石是他從棺材裏醒來的時候,含在舌下的。
而現在裂了的石人像從天而降,一劍斬月般,氣勢長虹,將那枚玉石收回了腔。
他被白光掃過,並沒有異常,還能站着,而胥禮卻膝蓋着地拔都拔不起來……
在場的元老們卻半點訝異都沒有,板着臉轉過視線,搖頭不語。別人有疑惑,他們也不説為什麼,反正祖師爺是來救場的……
牧遠歌説不出話來了。
劈開了長生劍宗祖師爺石人像的人,是胥禮嗎。
他之所以會活過來,並非是境界突破,而是胥禮取出祖師爺體內的某樣東西,跟他陪葬了?
傅琢所謂的天降雷霆才讓祖師爺的石人像裂開,“天降雷霆”是胥禮乾的麼。
胥禮,胥禮居然把師父給劈了……
牧遠歌震驚得像是頭一天認識胥禮,喃喃道:“師、師兄……”胥禮如夢初醒,脖子僵硬地緩緩抬頭,眉眼卻很温柔:“嗯?”牧遠歌頓時頭腦空白,他能説什麼,你劈了師父,卻是為了救我,不頭皮發麻。
胥禮道:“你若怪我對師父不敬,我無言以對,確實是我不敬在先。”
“大逆不道,你這是大逆不道……”牧遠歌道。
胥禮神平靜,就像在説“那又如何”。就是死不悔改得叫人牙癢癢,牧遠歌握緊拳頭,不知道心底的那種癢從何而來,又該如何緩解,就恨不得……按着他的肩膀搖晃,你是誰,你是最循規蹈矩、最符合長生劍宗變態宗規的宗主,你究竟都幹了些什麼!
白玉石人像兀自發光,那裂紋終於在白光的滋養,漸漸消失無蹤,恢復質樸光潔的模樣。
據傳這是祖師爺坐化後的石像,封印着祖師爺的一擊劍招,乃是長生劍宗瑰寶中的瑰寶,而現在它就落在這裏,一劍之後,化作凡物失去了神奇之力。
石人像的一劍之威驚豔了一時,好在給他們指明瞭出路,牧遠歌和胥禮在上空開路,那個被穿的窟窿很快就要被其他異植編制的巨網給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