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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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朝着胥禮見禮,道:“師尊是要清理門户麼?”胥禮也不惱,道:“你很好,若不是你,我也聽不到他説這種話。”
“師尊可真會自我安,”姜嫋道,“他説的都是違心之語,只是借師尊來氣我而已。”
“但他既然説了他喜歡我,”胥禮道,“我就當他説的是真的好了。”
“想不到堂堂正道首座,竟然也會自欺欺人,強人所難。”姜嫋道,“您都沒有自尊心的麼?”
“你想不到的事多得去了,”胥禮道,“我該去看看他了。”姜嫋就不信完全戳不中他,就不信這人心寬廣到這般程度,能容忍他再三放肆,再三大不敬,冷不丁地在他身後,道:“師尊!”胥禮側過身來,神情還是淡淡的,道:“何事?”姜嫋道:“您當上了長生劍宗宗主,您只是坐在了他憧憬的位置上,他這才對您另眼相看,幾多縱容。”胥禮目同情:“告訴你一件事吧,當年選宗主,遠歌只有一票,是為師投的。”姜嫋神情恍惚,逞強道:“那又怎麼樣?”
“人總會為了追求一些身外之物,想要得到很多人的認可,可到了一定時候他終會醒悟,站在他那邊的人,一人足矣。”
“他還不是追求我了,舉世皆知他對我用情很深,師尊一定很難過吧。”
“得知他追求你的時候,我很高興,他居然不介意找男子為伴的。你説的很對,我那時候就開始明目張膽那樣想他了,我想他當然應該跟我在一起,”胥禮道,“可我那時候命不久矣,所以我才會收你為徒。教你御劍術,也是因為他不會御劍術……我打你一掌,是想讓你別和長生劍宗牽扯不清,可你偏要當聖人,你的情淡薄得很。”姜嫋像被打垮了似的,嘴哆嗦了半晌竟是説不出一句話來,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道:“不過是一廂情願,徹徹底底的一廂情願,我看你故作姿態能堅持到幾時!”胥禮找到牧遠歌的時候,牧遠歌已經不生氣了,儼然忘了自己的胡言亂語,道:“你來得正好,你看到他肩下刻的那個字了麼?”胥禮道:“看到了,有問題?”
“這個字,他自己是沒法刻的,那是誰給他刻的?”牧遠歌透過現象看本質,“他平裏潔身自好,連脖子都很少,更不用説讓旁人在這個地方刻字,可見這個旁人跟他的關係不一般啊!”胥禮想從他語氣中聽出酸意,卻見他神情嚴肅,一本正經,不由道:“有道理。”
“他並沒有他説的那般喜歡我,更不可能在身上刻我的名字,但他有了這個字,就能讓我屬下相信他是愛我的,輕而易舉就能借我的勢,這是誰給他出的主意?”牧遠歌道,“這個人會不會就是真正號令蝠族禍亂天下的主謀。”一直以來姜嫋都是聽從他人號令,他並沒有真正為當長生劍宗宗主而努力過半分,甚至很輕而易舉地放棄了機會。
可他自稱殺了阮慕安,是和藥王千面合謀,而譚崇口口聲聲合謀之人也跟藥王有關,問題是藥王出自藥王谷,和蝠族那是八竿子打不着。
“你打算怎麼做?”胥禮問,“要去找藥王千面麼?”牧遠歌輕嘶一聲,説實在的他不太想去找千面,哪怕晏伏中毒,晏伏身中奇毒無人可治這個,實在是他的心病,他心存僥倖:“既然是四相觀搞的鬼,也許四相觀就有解毒之物呢。”牧遠歌叫上胥禮,聯手道這邊的一些人,更是邀請了正道那邊被困挾天教地牢的牢友們,直接端了四相觀!
御遲城的四相觀已經有兩百來年曆史,尋常勢力輕易不敢動,饒是底藴再深,卻也擋不住承天府君和正道首座聯手。而步嶢等人也當是斬殺道中人立功,參與其中,將四相觀內藏的異植付諸一炬。
可當晚,胥禮便接到了急迅,要他立刻回宗。
長生劍宗要怪罪,牧遠歌覺得不能袖手旁觀,於是也跟着去了。
四相觀內一片狼藉,在場的長生劍宗弟子還以為立了大功,步嶢一心為徒弟,姜嫋有太上宗主相助乃是頭號功臣之一。
阮楓按照心腹的吩咐,只是照顧那些受傷的正道弟子,得了一些虛的,不由出不甘之:“這樣做真的就足夠了麼,你是我爹的心腹,告訴我的是我爹的方法,可我爹當年也沒能當上宗主……”
“楓兒。”一個温柔似水的聲音灌入阮楓耳後,阮楓手中的游龍震顫個不停,似要手而出,他回過頭去,頓時就像被下了定身咒般,雙眸不由瞪大。
那人戴着絲織的手套,緩緩揭下兜帽,出一張和他有六成相似的面容,温柔得不像話。
遠上寒山石徑斜。牧遠歌跟着他來到悉的山頂,頓時有種打道回府的衝動。
“你開什麼玩笑!見誰不好,見這位前輩是不是太早了點!”
“元老的詰問不過爾爾,唯有我孃的問責,每次都讓我很難過。”胥禮道。
山頂上是終年不化的冰雪,更有冰雕的祠堂,裏頭有位德高望重的女修常年居住在此。不知道的只當她獨居,知道的卻是清楚此地乃是一座冰牢,也不知她犯了什麼錯,常年累月被困於此。
牧遠歌剛進去的時候,那女修正好盤腿而坐背對着他們,素雅長袍及地,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拂袖道:“胥禮,你可知錯?”胥禮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