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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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楓神情更加難看。
“幾位大……”來到角落桌,牧遠歌才剛開口,那四個商人打扮的漢唰地拿起刀劍,牧遠歌識趣地擺手後退:“不打擾幾位爺。”他轉身的那刻臉就變得嚴肅了幾分,而胥禮已經站了起來。
而那四人忌憚胥禮的氣勢,也並沒有對背對着他們的牧遠歌動手,直接丟下銀子迅速離開:“結賬!不用找了!”牧遠歌回到桌前放下酒罈,神情已經不再是吊兒郎當。
在這裏吃飯的都是鄉下人,可那羣人纏着頭巾穿得再怎麼邋遢,明顯不同於鄉下人。
阮楓跟了出去,卻沒見到那四個人的身影,回來後臉有些拘謹,不知當問不當問:“師祖,他幾個人難道……”胥禮道:“不足為懼,不一定是因我而來。”阮楓道:“那是為誰?”胥禮道:“也許和你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有關。”阮楓收斂神,胥禮讓他坐下。
阮楓對牧遠歌道:“都怪你打草驚蛇。”牧遠歌毫不客氣地道:“你這衣袍還不夠顯眼?”阮楓變了眼神:“你認得出這身衣袍,你知道我身份,你在撒謊,你本不是什麼冤大頭。你們幾個其實全都……”夏萄小心翼翼地咬雞腿絲,葡萄般的眼睛無辜地瞅着他……
牧遠歌不覺得能瞞過胥禮,也不想在胥禮面前秀演技,人家若是心知肚明卻禮貌不拆穿,他豈不丟臉丟大了,不如不費那力氣,一玉米能請動君幫忙,他唯一虛在報酬拿少了。
所以,牧遠歌拿起筷子吃了口紅燒,好似渾然不在意,夏萄顧着吃的同時卻也不忘給盧暢夾一些帶回去。
阮楓覺得這少年刻意極了,搞不好跟那夥人也是一夥的,可師祖居然不介意跟這人同桌,為何?
“在下阮楓,長生劍宗代長老,還沒請教過閣下高姓大名?”牧遠歌道:“我姓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牧挽是也。”一聽他姓牧,阮楓更沒什麼好臉,這人長得有一丁點像牧遠歌也就罷了,他掃了眼被牧挽藏起來的狀物,心想總不能是一柄像“卻灼”的劍吧。
牧遠歌注意着胥禮的神情,冰霜似的花容月貌下,一雙眸子古井無波,居然毫不掩飾地來了句:“胥禮。”
“夏萄,盧夏萄,夏天的夏,葡萄的萄,”她道,“我哥哥叫盧暢,我家住在……”
“上菜了,吃菜吧。”牧遠歌打斷了她的滔滔不絕。
等吃飽喝足,牧遠歌下意識地朝着一邊伸手,呈託舉的姿勢,這要人伺候的動作剛一做出,他自己都意識到了不對。
可不等他手握成拳,胥禮已經將一塊潔白的絲帕,放在了他手裏。
牧遠歌心裏咯噔一聲——他身邊沒有伺候他吃穿的屬下,但這習慣卻是很久以前還沒跟胥禮他們鬧掰的時候就有的,倒是久違了。
但心裏翻江倒海的是阮楓,這人居然隨便把師祖的絲帕接過來擦嘴!怎樣一個沒眼力沒禮數不識好歹的惡賊!你可知你身邊坐着的這位是何身份,是你這種人一輩子都仰望不到的神。
夏萄惦記着盧暢,帶着吃食回到那間放空棺的木屋,只見上面零零整整地擺着滿滿一罐蜂,卻不見盧暢的身影,便出去尋他,照説大活人不會憑空消失,牧遠歌也沒有察覺到其他可以收的死氣,可見並沒有生命危險,也就沒有太在意,甚至打趣夏萄:“不會是丟下你逃了吧。”夏萄神情凝重:“不會,我哥哥不會丟下蜂。”趁着牧遠歌不在,阮楓道:“師祖,他這個人很氣,行為思維都很跳,恐怕不是什麼……”
“你看看他。”胥禮示意。
阮楓不明所以,胥禮道:“我在這兒待了許久才勉強和當地村民絡,他就有辦法輕易跟這些人打成一片。”阮楓急道:“師祖!三年不見,您究竟……”胥禮打斷道:“説説你來這兒的目的吧。”阮楓道:“我懷疑,此地不簡單。”胥禮道:“哦?”
“問題就出在那些蜂上。賣價過於高昂,可外面賣的包括村裏賣出去的全都是勾兑了的,所幸那棺中……”阮楓向胥禮彙報到一半,卻見牧遠歌拎着罐子出來,邊喝邊道,“你們在嘀咕什麼呢?”
“與你無關,”阮楓説完,驀然一驚,“你喝的是……棺材裏的蜂你居然也喝得下去!”牧遠歌都不嫌棄棺裏的自己,為什麼要嫌棄棺中別的東西,道:“畢竟救人的東西我給試試毒。”
“果然你知道這是口棺!”阮楓只覺得之前以為這人是個冤大頭的想法,怎麼生出來的,匪夷所思。
“我再買給你。”胥禮道。
“他明顯是想銷燬包庇……”阮楓話還沒説完。
“這才認識,怎麼好意思讓您破費,啊再不去太陽要下山了。”牧遠歌立刻把罐子往阮楓懷裏一,就催促着胥禮出門,阮楓抱着罈子丟也不是放也不是,臉都綠了,想説沒必要親自去,給幾兩銀子就好,但卻是也不能讓這人溜了,他得盯着夏萄這邊。
牧遠歌毫不客氣地讓胥禮破費買了兩身衣裳,一套準備穿,另一身放進包袱裏,他將間藏着的卻灼用布包了起來,當子似的挑着那包袱,這才下髒兮兮的衣袍,來到溪水邊。
溪水碧綠,才剛沒入際。
胥禮聽説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