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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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少人見過。今大開眼界,若不是有外人在場,她當真想直接拿起來咬一口,嚐嚐傳説中的靈藥到底是何滋味。
沈孟莊見她滿腹心思都在靈芝上,正開口再問。赤魅餘光瞥了他一眼,目光仍繼續盯着靈芝,抬手隨意指了指側門,道:“他在裏面。”沈孟莊稽首,抬腳正
離開,赤魅卻忽然仰頭看着他問道:“靈芝難得,沈仙師是不是費了一番功夫?”沈孟莊只點點頭,並未回答,正
再走。
赤魅又問道:“他是什麼人,沈仙師居然如此重視?明明讓他和本座成親比千里迢迢尋靈芝要省事得多,為何你要捨近求遠?他是很厲害的人嗎?”沈孟莊並未想到赤魅會如此直接地問他這種問題,立在原地愣了兩秒,隨後低頭輕笑了一聲,道:“他是很厲害的人。”赤魅高傲地冷笑了一聲,目前來看,他有多厲害她還真看不出來。但是其他的事她也不瞎,光是看見靈芝上的血跡,還有沈孟莊方才伸過來被割破的衣袖,明白人都看得出來,他很在乎他。
握着手裏的靈芝,赤魅仰着頭看他,道:“他有多厲害本座不知,本座只知道你很在乎他,他是你什麼人?”如此直白的問題,令沈孟莊心頭一擊,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也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陸清遠於沈孟莊而言到底是什麼人?
讀者與主角?顯然不是了。
師兄與師弟?好像比這種情更深一點吧。
親人或者家人?應當沒有這種羈絆。
除此種種,人世間能夠擺在明面上的身份和關係,只剩下…愛人…
是嗎?好像還不是吧,怎麼可能是呢。
沈孟莊不苦笑一聲,形影相伴的這諸多
子,竟然都不知道自己與他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和
情。不過世間情意本就剪不斷理還亂,除去親情愛情友情,還有許許多多無法言明,難以訴説的
情,七情六慾在上,哪有這麼簡單就能搞得清楚的。
所以非要説的話,自己和他的情,應當就屬於那一堆不好説的
情裏吧,應當是的。
煩躁的情緒終於找了個出口,沈孟莊背對着赤魅,只留下模糊的一句解釋,便匆忙離去。
還能是什麼人呢,他只能説,是很重要的人。
寢殿裏,陸清遠站在窗邊看着眼前燃燒的紅燭,目光深幽,如同窗外陰翳的黑夜。脖間的死印在昏暗的燭光下隱隱發光,彷彿在歡呼雀躍永無盡頭的長夜。
陸清遠拿起妝台上的一支金釵,心中暗暗想着白的場景,眼中映着死印的血光。
他會來找我嗎?如果他不來找我,那我就殺了她,然後回去找他。
反正,無論如何,我是要永遠跟在他身邊的。
彷彿找到一個特別好的辦法,陸清遠捏着金釵,嘴角揚起一抹得意且陰沉的冷笑,緩緩道:“出爾反爾?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真的是很難聽的詞啊,該怎麼辦呢?我就是這樣的人啊。”門外的丫鬟推門而入,端着鳳冠霞帔,低着頭小碎步上前。
陸清遠眼神一暗,手指一發力,將金釵進紅燭中,弱光熄滅。
匆匆趕往寢殿,沈孟莊站在朱門外,看着門上貼着“囍”字,匾額上掛着紅巾,裏面燭光搖曳,自己站在外面,驀然有種新婚之夜,新郎好不容易擺眾人,從酒杯裏逃出來,急不可耐地來到
房外,只想與新娘子共度良宵的錯覺。
方才一路的焦躁和煩悶,此刻看着這番景象,沈孟莊突然覺得心情大好,伸手敲門,然而轉念一想,便徑直推門而入。
殿內紅燭羅帳,暗香浮動,桌上擺着桂圓紅棗,四處貼着大紅的“囍”字,紅巾垂落,輕紗迤地。
沈孟莊緩緩走近,只見牀邊坐着的一個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蓋着紅蓋頭,身着吉服,身形孱弱,倒真有幾分新嫁娘的模樣。
看着陸清遠此番模樣,沈孟莊不生出一絲壞心思想捉
他,負手而立,站在他身前,故意壓低嗓子,問道:“新娘子要嫁給誰啊?”陸清遠聞聲以為是一位中年男子,心道為何不是赤王前來,疑惑之餘,仍如實答道:“嫁給赤王。”聲音似有幾分委屈,幾分嬌弱,幾分哭腔,尾音還上揚着發了顫,聽着格外惹人憐愛。
然而愈是軟嬌我見猶憐的樣子,沈孟莊那點壞心思便發作得愈厲害,愈想狠狠欺負他,欺負過頭了再抱在懷裏哄着。
隨即繼續問道:“不嫁行不行啊?”陸清遠輕輕搖了搖頭,雙手搭在膝頭緊握着,沉默了片刻後,緩緩開口道:“不嫁的話,師兄就不能拿到天離火了。”
“不拿就不拿,何必勉強自己嫁給別人,我看你應該是不樂意的吧。”陸清遠再次搖頭,摳着手指,輕聲道:“不是的,拿不到火師兄會失望的,我不想他難過。只要師兄能高興,我做什麼都願意。”似是覺得身前的人不相信,説完復又加了兩句。
“真的,我什麼都願意為他做。”一字一句,沈孟莊聽在耳裏,只覺得心頭彷彿被細細密密地銀針扎着,不是滋味。
“那……”看着眼前的人,他伸出手將他扶起來,待人站穩,仔細盯着他,恢復真實的聲音,道:“那嫁給我呢?”耳邊響起悉的聲音,陸清遠心頭一震,愣在原地一動不動,彷彿渾身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