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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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是誰的劍後,餘實起身道,“田俊人你瘋了!”
“打的就是你這豎子!”田俊人掀了桌,與羞辱葉卿的鄭劭、餘實打了起來,刀光血影,招招下死手誰也不曾謙讓。
約莫一炷香的時辰,三人身上皆掛了彩,田俊人以一敵二傷的最重,在子幽的攙扶下勉強站穩,“爾等欺辱師長,我定稟明隱慈長老!”隱慈長老便是葉卿的師父,太含五大長老之首,疼葉卿入骨,若讓隱慈長老知道他們的輕薄言行,這幫弟子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鄭劭和餘實面面相覷,倒是子幽進來幫説了句話,“俊人,不過是幾句玩笑話,至於鬧到長老們那?”子幽給田俊人打着眼,意在告訴他這件事大夥都有份,別為了葉師叔得罪了所有人。
子幽見田俊人殺紅了眼,壓低聲音道:“就這麼過吧,你若再為師叔出頭,只會陷師叔於不利。”只要田俊人息事寧人,大夥都翻篇,於誰都有利。
田俊人望了眼子幽,收劍負氣離去。
“你這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書院的洗蓮池內傳來一陣慵懶的聲音,叫住了田俊人。
田俊人聞聲停步,拭去臉上的彩,看向蓮池中間的一葉扁舟。舟上之人一身白衣,兩袖上的雲鶴紋栩栩如生,間一條紅封點綴,將白衣的清冷味恰到好處遮去三分。
田俊人抱劍稽首道:“葉師叔。”葉卿抱着酒壺坐起身看向岸邊上的小師侄,殷勤地收拾了被他堆滿包袱的一側,“來,陪我喝點。”田俊人輕鬆一躍,腳尖輕點扁舟,穩當落下後利索盤腿而坐,“師叔,您怎麼在這?”書院就建在蓮池之上,那剛才發生的事,想必師叔全聽到了。
葉卿是全聽見了,還知道他的小師侄是為了他的一身傷。
葉卿沖田俊人眨了眨眼睛,從雜亂的包袱裏掏出兩個酒壺,掀開蓋子聞了聞後,挑了一罈更新鮮的扔給田俊人,“給,今天剛產的。”田俊人謝絕了葉卿的好意,“師叔,您在這飲酒,被人瞧見了,您又要挨二長老的訓了。”太含二長老承興真人,是葉卿為數不多的剋星。這位長老訓起人來一套接一套,講完還讓你複述,複述完了讓你默出來,默錯一字就多跪一個時辰,跪完了隔着三五天再召你進暉樓默一遍,默出就無礙,默不出罰上加罰!
葉卿就是因為修為不行,被這位二長老強行摁在書院裏混子的。
一聽到“二長老”這三個字,葉卿後怕地抿了抿,小聲説道:“我知道,這個是
。”不讓喝酒,沒説喝
。
為了取信小師侄,葉卿把裝了羊的酒壺拿給田俊人看。
一股羊味撲面而來,師叔少説也是三百多歲的人了,喝
......田俊人有些難以正視,“師叔......”
“我怎麼了?”葉卿抱着酒壺喝了兩口,一口氣問道。
田俊人知他在裝糊塗,“您全聽見了,對嗎?”葉卿抱着酒壺躺在扁舟上,佯裝不知,“我——醉——了——”
“師叔您為何總是隱忍?不管誰欺你辱你,你都......”田俊人不想説下去了,搶過葉卿手裏的酒壺,將裏頭的羊喝的一乾二淨。
小師侄真生氣了。
葉卿拿小師侄的劍柄戳了戳他,見他仍負氣,這才收斂了笑意。
看着天上高掛的金烏,葉卿平緩道:“他們説的既是事實,又何須我去反駁?”
“我天生朽木,無仙緣缺天賦,太含允我長生已是恩賜。”
“何況修仙之人,從不以輩分論高低。”他修為低,被輕視實屬正常。
“您不過是......”被惡賊挖走了金丹,並非朽木。這話田俊人沒説出口,這是他偷聽來的秘密,不能被師叔察覺到。
葉卿接了話,“下次,別為我傷到你自己了。”
“師叔!”為師叔受傷,他從不覺得痛。田俊人剛喚完葉卿,就覺有股涼意浸透全身,剛與人打鬥的傷處也全癒合了。
田俊人看着酒壺,“這是......”
“大師兄養的羊,散放在後山的百草園裏,我今早去偷取了些。”這羊吃仙草喝仙
,葉卿是不敢宰了吃的,借點羊
開開葷也不錯。
葉卿看着田俊人一臉無奈的模樣,“別出賣我啊,大師兄要是知道了,小師侄你就是共犯。”
“您知道我不會。”師叔在逗他開心,田俊人都知道。
葉卿笑着把田俊人的佩劍還給他,“那就好,謝田公子保密之恩。”這句田公子不是調侃,整個書院除了葉卿以外,沒人知道田俊人是三長老的獨生子。
“師叔,”田俊人看着眼前面病白不失好看的葉卿,扭扭捏捏問道,“你有沒有想過,找個道侶,一同......一同修行得道?”
“有我這樣的道侶,不得倒十輩子血黴?”葉卿想也沒想口而出,所謂道侶就是兩人合力修行,互相補給得道,他什麼都沒,跟他修行的那人必定是要補給他,給的越多,離道越遠,這還肯願的十成中了
。
田俊人緊接着追問道:“如果有人願意呢?”第3章有人願意......
三百年前,倒確實有人願同他結為道侶。
他們未行天地,未添紅燭,一方庭,一張陋席,成了最親密無間的人。
那人教他修行,渡他修為,幫他築丹,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