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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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琢磨田俊人這話。這個叫淮黎的男人分明是條蛇妖,掌門殿包庇不説,還光明正大的奉為師祖,這也太古怪了。
先前掌門殿聲勢浩蕩,不顧天后居於太含放出消息捉妖,還因他救了蛇妖,要將他趕下山,替蛇妖掩蓋蹤跡拿只狐妖做頂替,這些跡象説明掌門殿是知曉淮黎底細的。
這還敢把淮黎留在太含,葉卿想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何時屠妖大會?”
“三個月後,今年的屠妖大會定在寒碎嶺。”田俊人佯裝不知師叔是大長老從寒碎嶺帶回來的,但細微的眼神出賣了他。
“寒碎嶺”三字傳進葉卿耳朵裏,葉卿反應有些遲鈍,“是嗎?聽説,寒碎嶺妖物繁多,倒是個屠妖的好地方。”
“師叔,你還沒回答我,”這一回田俊人主動岔開話,不讓葉卿往痛處想,“和淮黎師祖保持距離好嗎?”葉卿人有點潰散,稀裏糊塗應下,“嗯。”田俊人手從桌上輕拂過,桌上多了個白玉碗,上面擺了只燒雞。田俊人道:“我奉令下山辦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您照顧好自己。”
“去哪?”葉卿眼饞地看着燒雞,關切了句。
田俊人道,“無望島。”一聽是無望島,葉卿就知是樁家事。無望島島主的女兒正是田俊人的母親,這位出身名門的田夫人自小被家族慣壞,嫁入太含後隔三差五與三長老拌嘴,一有不順意的就回孃家,的三長老顏面全無,每回都親自跑去無望島賠罪。
想來葉卿也有三月不曾見到田夫人,“早去早回。”田俊人點頭道,“好。”
“喏,”葉卿把天后賞的丹藥拋給田俊人,“少説也能漲個三五十年修為。”師叔送的不管是什麼他都喜歡,田俊人放到鼻子邊聞了聞,“這麼貴重的東西,您哪得來的?”
“拿魚換的。”他連魚都沒吃到。
田俊人,“......”送走田俊人後,葉卿倚在門口看着碧藍的天,無所事事的癱坐在殿門口。
一坐就是一整天。
夜晚時分,葉卿不知從哪搬了個梯子,跟猴似地爬上元昭閣最高點,啃着饅頭欣賞夜景。他無聊時,就會這麼來消磨時光。
白麪饅頭特別香,葉卿啃完一個從兜裏又掏出一個放在嘴邊啃饅頭皮。
離元昭閣最近的地方是臨天殿,白牆白瓦看上去很素雅,很符合瑾笙為人。
葉卿看着臨天殿房頂上的人,“嘖,天后都敢肖想。”站於臨天殿之上的淮黎在葉卿出聲時注意到了葉卿,一個瞬移,就從臨天殿移至元昭閣,站於葉卿身後。
速度快到葉卿為之震驚,覺背後有股冷意,葉卿僵硬的脖子轉起來吱嘎吱嘎的響,“妖兄,真巧。”淮黎的眼睛不再是墨綠,葉卿注意到了這點,才敢調侃道:“天后殿下長得好看,心地又善,換我我也心動,我理解你。”
“......”葉卿就調侃他一句,這蛇妖就記仇的把他從房樑上拽下來扔到偏殿裏。
“妖,不,淮黎師祖?”該慫就慫。
這蛇不愛説話,八成是做人不習慣,葉卿表示理解,用人族的辦法相勸道:“您跟我共處一室,要傳出去了,對您名聲不好。”淮黎眼眸換上了他原有的墨綠,攝魂一樣看着葉卿。
葉卿的眼睛裏,霎時間蒙上一層墨綠。
再次清醒,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
葉跛子拖着條廢腿走到殿門口,隨處抓了個弟子問道:“外頭怎麼這麼熱鬧?”弟子是個懂事的,扶葉卿站好,“澤離上神聽聞天后入太含修道,對此事十分贊可,賜了九尾金鳳。”九尾金鳳葉卿聽説過,上雲天澤離上神飼養的神鳥,只賜給歷代天后。
弟子又道:“天帝大喜,賜宴太含三,這三未結丹弟子也可食葷腥。”這般破例,葉卿嘆了句,“天后還真得寵。”弟子眼中羨慕一點也不遮掩,“是啊,天帝陛下罷朝三,就宿在太含陪天后殿下,與我等同樂。”説起天帝,葉卿有些好奇,至高無上的天帝陛下到底長的何等模樣,跟廟裏供的像不像。如果是廟裏那樣,那真為難瑾笙了。
葉卿看他手裏抱着兵器,還有邊上的人在搬樂器好奇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弟子解釋道:“臨天殿就在我們元昭閣邊上,承興真人吩咐,把元昭閣的這些東西搬走,以免師叔您驚駕。”不愧是對他‘眷顧’有加的二長老,“......”葉卿,“去吧。”
“是,師叔。”弟子抱着兵器離開時,順帶拐走了葉卿的梯子。
葉卿,“......”出於好奇,葉卿解了腳上的紗布,溜出元昭閣。
數百年來冷冷清清的太含祥雲繚繞,虹光四。路過葉卿的天宮美婢捧着仙釀佳果,在太含上下來來回回的走。
葉卿捎了壺瑤池佳釀,往嘴裏灌了兩口,可沒過一會,那股瀟灑勁就被窘迫代替。
葉卿吐了一地的酒,乾嘔了半天。
這麼多年,他還是不能碰酒。
將酒壺擱在花園的亭子裏,他爬上高峯去看掌門殿前的宴席。
天帝設宴,八方仙派掌門皆到場恭賀,熱鬧非凡。
坐於主位上的天帝,似在與瑾笙説笑,瑾笙總是含笑低頭。
離太遠看不清天帝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