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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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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厲吼。

結果,聶珵明明一臉老子今兒這隻殘手非得沾上點血不可的暴戾神情,幹出來的事卻完全與之相反。

可以説,非常江湖了。

他在衝到書生咫尺之隔的一瞬間,腳底打了個彎,一路衝出了客棧。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聶珵心知自己的那點破爛功夫,真要給書生惹急了,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所以面子什麼的就那麼回事,命當前,他裏子都可以不要。

只不過聶珵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清白,但對待毀自己清白的人,還是有些手癢。

所以他方才腳底打彎的時候,順路一扯,給書生的褲子扯了下來。

他就知道,那書生必然會全力防備自己動他上三路,尤其是手臂,所以聶珵乾脆只圖個,你讓我名譽掃地,我就讓你白遛鳥,總歸是來而不往非禮也。

快活,造作。

然而,聶珵心裏了,可以一身輕鬆把臉扔了,有人卻受不了,一定要給他撿回來。

只見聶珵撒丫子衝出客棧,正琢磨哪個方向最適合跑路,一道駐留已久的冷冽身影從客棧樓頂翩然而下,足尖幾番輕點,身形飄逸地飛躍至聶珵面前。

聶珵身子一僵,緩緩抬頭。

眼前人一身霜白道袍,衣角繡着問擎門派標誌雲仙鶴紋,頭上扇形發冠玉質剔透,神清冷,垂下的墨髮被風吹起,仙風道骨,氣質超凡。

這個人,就是與聶珵短短兩未見,卻彷彿已隔了兩個秋的,問擎大弟子,聶塵光。

同樣的一身問擎道袍,穿在聶珵身上,就硬生生穿出了幾分猥瑣的氣質。為什麼呢?聶珵長得也不差,甚至非常俊秀,因為,他髮髻跑歪了。

“聶珵,”仙人般的聶塵光伸手,給聶珵將髮髻擺正,目光盈盈道,“你為何不解釋?”聶珵收回視線,心裏發虛,佯裝淡定地咳了兩聲,道:“道友,你耽誤我跑路了,麻煩讓一讓。”聶塵光皺起眉,卻沒有動。

氣氛一度尷尬,最後聶珵輕嘆一口氣,拉住秦匪風,轉身,回客棧。

秦匪風被聶珵拉着又往回走,一臉茫然地回頭,視線和聶塵光匯,想了想,不服氣地噘了下嘴。

聶珵如此聽這個人的話,他是聶珵的夫君嗎?秦匪風如是想。

而聶珵自然是不願意再回去和一堆吃瓜羣眾掰扯是非,不過事已至此,拋開可能會被抓回無心台這個鬼故事不談,他倒也樂呵地想,有了聶塵光這個外掛,他又可以作威作福了。

結果讓聶珵意想不到的是,他開着外掛回去,卻發現,本沒必要。

只見客棧中情勢已然發生逆轉,原本跟在書生股後的吃瓜羣眾此刻再次高舉“武器”,可這一次,卻是集體對着書生。

聶珵眨巴兩下眼睛,不等問一句自己才離開片刻,這又是什麼新劇情,一下掃見書生光溜溜的大腿……外側的淺墨印記。

四瓣花樣,各瓣形狀似鬥,四方對稱,正是天梁之影。

聶珵愣住,這貨的真氣凝印竟然被自己誤打誤撞給揭穿了!?那他的手臂又是怎麼回事?不是應該在手臂上嗎?

不過也不重要了。

“你們……”聶珵清了下嗓,正想先裝個,説你們怕了吧?想我救你們吧?求我啊。

結果前腳聶塵光跟着他一進來,後腳聶珵就被眾人拱出了c位。

“塵光道長!”

“清風君!”

“清風上仙!”

聶珵被擠得差點坐在地上,目光有些複雜地看着顯然早就習以為常的聶塵光,內心慨,問擎一枝花,還真不是得虛名。

不過,他看起來再超凡俗,他在聶珵眼裏,也是一個氣質出眾的死分。

估摸着暫時沒自己啥事了,聶珵懶得再搭理他們,轉身戳了下臉悶悶的秦匪風,雙臂微張:“你靠過來一些,有件事兒,我想做很久了。”秦匪風瞪了瞪眼,欣喜地往前躥了一大步。

聶珵就如其所願地,一把抱住秦匪風的,然後,給他把出來的褻褲了回去。

而聶珵一低頭,卻又看見秦匪風滲出血跡的後背,明顯是方才護着聶珵時,舊傷又被打裂了。

聶珵心裏不舒服,就小心避開傷口,輕輕拍着秦匪風股上的鞋印子,數落道:“我不是跟你説了,捱打要躲,不然衣服會髒?”秦匪風頭埋在聶珵頸間,鼻尖抵着聶珵出的一小截白,只恍恍惚惚道:“聶珵,好香。”

“……”聶珵鬱悶,這傻子説着如此猥瑣的台詞,為啥老子偏偏覺得好可愛啊!不科學啊?

與此同時,一旁眾人終於從瘋狂追星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紛紛讓道,一指那同樣愣怔的書生,道:“清風君,他欺騙我們,還冤枉您的同門,害我們險些鑄成大錯,您可一定要給您這位同門做主啊!”啊?

啥雞兒玩意?

聶珵左手還保持着給秦匪風回褻褲的姿勢,右手更是貼在秦匪風的股上,聞言忍不住抬頭,卻正好對上又向他投來注目禮的眾人。

眾人就一臉哎呀媽呀好一雙狗男女,想想不對,這特麼是兩個男人,於是一臉我敲你媽死斷袖辣眼睛,想想又不對,他可是清風君的同門,看清風君還在乎他,最後一臉哎看錯了,罷了罷了,無傷大雅。

然而,聶塵光的心就沒有那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