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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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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凍住他全身的寒毒提前解開。

甚至他鬽胎身份暴,而他一直在眾派面前正言厲要除去他,實際只是為引出聶又玄那一番關乎賀雲裳也為鬽胎的話,他與聶又玄必是早已商議好,若到這一便聯手推他做圍剿主力,以轉移眾派的視線。

這些聶珵早該想到的,可他潛意識裏始終待他如虎狼,尤其他恢復記憶後,更不肯輕易相信他。

他還懷疑他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又皆為後將他煉做物的虛情假意。

聶珵只覺一股難以抑制的疚痛夾雜莫名自心間撕扯的悲切一同將他淹沒,而失去意識前,最後映入他眼底的,卻是秦匪風那血不止的左眼。

九方泠説過,他鬼眼中的蠱王,就快要徹底失去生息。

此時他們二人雙手仍被緊鎖在一處,面對着面被壓制得不能動彈分毫,秦匪風費力與他早痛到麻木的手指纏相扣。

“……”聶珵墜入黑暗的剎那,隱約聽到秦匪風説了什麼,可惜——沒能記清。

以至於他一整個夢境裏都惶惶不安。

直到醒來,他望着分明還安安靜靜躺在他身旁的秦匪風,失神良久,定心之餘,仍覺得有什麼重要之事被他忽略。

只是不待他細想,他又眼見他們二人似被困在一間密室,而這密室雖晦暗無光,但意外的乾淨整潔,並不似尋常關押犯人的牢獄。最關鍵的,他看着他與秦匪風身下的烏木牀榻,竟一時稔到心如刀絞,偏偏,他又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何時來過此地。

“你醒了。”驀地,一個聲音響起,聶珵詫異看過去,才發現晏寧此刻繫了件玄披風,隱隱坐在一處角落,幾乎與身後牆壁融為一體。

聶珵目光一暗:“賀江隱……在哪?”而晏寧手中抱了個黑漆箱匣,不知裏面有什麼,他看得十分出神,隔了半晌才輕笑一聲:“你不好奇你眼下在哪嗎?”説着,晏寧抬頭:“好歹也是你胎換骨的地方,你倒真忘得一乾二淨了?”聶珵一下愣住。

“我要是賀江隱吶,既然已將你藏在這裏兩年,管你痊癒後是否快活自由,決計不會允你此生踏出半步。”

“免得到頭來,還是要將你拱手讓人。”

“……”聶珵啞然看着晏寧,即便不能完全聽懂他的意思,某個猜測已然浮在心底。

這密室——應就是秦匪風將紫微心給了他後,他躺屍靜養,直至如今這副樣貌完全長好的所在之地。

他先前從未細想過,他渾渾噩噩養傷的這兩年,究竟是怎樣一番情形。

“虧他賀江隱明明已將秦匪風這最大的障礙從你心中抹去,你至死都以為是秦匪風背叛你,醒來又失了記憶,豈不正是將你佔為己有的好時機?”

“誰想他預料到了一切,包括——秦匪風得知畫骨一法,必會捨去紫微心救你命。”説到此處,晏寧故意停頓半晌,滿意看到聶珵驚愕的視線,才悠悠地繼續道:“秦匪風失去心智,痴痴傻傻,再夠不成威脅,你自然唾手可得。結果他卻到這最後一步,放你走了。”

“他更想不到的是,你十年後自無心台跑出來,會又看上那痴傻的秦匪風。”

“……”聶珵因晏寧幾句沒頭沒尾的話一時腦中混亂不堪,似是抓住什麼,卻又不敢輕易觸碰,便乾脆怒道,“你到底想説什麼?”晏寧道:“你不明白嗎?”

“你以為你自幼被賀江隱冷眼相待,是因他只想利用你那鬽胎身份,殊不知,他這些都是做樣子給人看的。他對你的情早變了質,他愛上了自己親弟弟,於是便又想方設法的掩人耳目罷了。”晏寧方一話落,聶珵心中一陣擂鼓,倏然變了臉。

“你、你胡説什麼?當時你孃的肚子裏都還沒有你,你知道個!”

“何況他是……是我……”

人勿知,莫若勿為。”晏寧不等聶珵猶豫説出那兩個字,接着道,“這種事,誰能説得清楚,他或許……也正因為是你大哥,才在最後關頭送你去無心台。”

“他到底,是跨不過你們之間的血緣溝壑。”一邊説着,晏寧竟自位子上起身,抱着手中的箱匣走到聶珵面前。

“你要是不信,看一眼裏面的東西,便知道了。”聶珵就怔然看了那沉甸甸的箱匣稍許,終是抬起血糊一片的腕間,顫抖將其打開。

率先入眼的,是一副筆鋒稚的兄弟嬉戲圖。

——七歲那年,他曾興沖沖拿這圖給賀江隱,卻被罰跪了半個時辰,以懲戒他擅自離開自己庭院。

他記得他那時跪完了,一邊委屈一邊將畫埋在院角,再也沒有提筆畫過一幅。

而賀江隱,竟是在什麼時候,將這圖找出來,又平整地藏進這箱匣之中?

聶珵強忍着腔中的震驚,再往下看,一件件皆是他在賀家堡那十幾年間,用過抑或捨棄的物件,最多的,便是他打發無聊時繡過的各種花樣,甚至還有他設計那身《雲裳》時的所有畫稿。

他……為何要留這些?

“他説,你出生時,因是鬽胎,老堡主叫他殺了你,可他抱過你的一剎那,你對他笑了一下,他便……下不去手了。”

“他就對老堡主説,你雖身為鬽胎,但也是最合適的煉製材料,待長大了,必可成為賀家最隱秘的武器。”

“你這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