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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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皇帝不會都是你這樣的慫包吧?”賀蘭鈞自從知道他關過自己摯愛,便一直對他多有不,他咂咂嘴,嘲道,“我看你配不上我家侄兒。”季麓生繃緊了下頜,冷哼了一聲,繼而雙手舉起酒碗向辛意遠躬身,“從前是學生無知,將師父錯認成言兒了,請師父不計前嫌,也許學生改口隨言兒叫您聲叔父。”辛意遠抿起笑了笑,“無妨。你們能有今實屬不易,我必然不會再刁難你們。只是有一樣,你後不可負言兒,否則……”辛意遠笑着看他,旁邊坐着的賀蘭鈞也直了身,雖不看他,但意圖明顯。
季麓生沒有説話,只是仰頭幹了那碗酒,將碗拋向空中,接着隨手把手邊的銀叉擲向酒碗,將碗從中間破開並釘到了支撐王帳的柱子上,碗在空中碎成了幾瓣,落在了柔軟的地毯上。
帳中立刻起一片喝彩聲。賀蘭鈞也挑了下眉。
“我若有負言兒,便如此碗。”此舉既是承諾亦是彰顯武力,季麓生深知,若要真正成為草原人的朋友,光靠關係是不行的,需得叫這些直來直往的漢子們服氣。
賀蘭鈞道:“既然你已退位,並且假辭人世,那就不再是我們草原的敵人,你既是蘇都的愛侶,那就是一家人。你們可在草原長住,若要離開也行,草原永遠歡你們。”季麓生於辛慎言相視一笑,宴上氣氛又重新活躍了起來。
月上中天,酒宴也幾近結尾,原本按照草原上的習俗,遠客來了是得痛飲達旦的,但季麓生還是堅持要讓辛慎言好好休息,是以便作罷了。
他們出帳,仍是由琪琪格兒領着他們回去,她還想同辛慎言再説些話的,但看着旁邊季麓生不善的眼神還是沒開口。
只見她嘟囔了句克烈話,轉身走了。
季麓生轉身便往帳內去,頗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帝師大人生得一副好相貌,真是在哪裏都不乏追求者。”辛慎言欣賞着燈下美人撒氣圖,心中既害羞又有些好笑。
“你胡説什麼呢,我何時……”話未説完,帳外便傳來一個年輕的男聲。
“辛大人,可否一敍?”辛慎言隱隱覺得有些不妙,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回頭去看季麓生,那人臉果然又黑了幾分,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寫着“委屈”和“果然如此”。
辛慎言訕笑,還未回答,季麓生便對着帳外喊了起來。
“天寒地凍的,還請進來説話!”拿的是一副“我倒要瞧瞧是哪個小妖”的咬牙切齒的表情。
帳簾掀起,進來的果然是江願。
*第24章結髮氈帳外,江願似乎不意外季麓生那明顯的敵意,他笑眯眯地倚着帳門,向辛慎言吹了個口哨。
“那哥哥就打擾啦。”辛慎言滿腹疑惑,但還是微笑着將他進帳內,回頭便瞥見季麓生堪稱惡狠狠的眼神,心內直犯嘀咕。
季麓生冷哼一聲,心裏罵道你是哪個的哥哥?區區一個被髮配邊疆的守門侍衞,也敢和帝師大人稱兄道弟……總之就是前仇舊恨算在一處,格外看江願不順眼罷了。
“閒話少説,剛才人多多有不便,就是想問問你近如何,怎麼又和那人攪在了一處?”江願抬了抬下巴,意指季麓生。
“放肆!”季麓生已經有很多年未被人如此無禮過了,他沉下了臉。
江願挑釁道:“放什麼肆,怎麼,還以為自己是皇帝啊?”
“好了好了……”辛慎言實在是頭大,他隔開二人,緩聲説:“多謝江大哥關心,我一切都好,只是車馬勞頓,今實在累了,有話我們改再説。”季麓生立刻附和:“對,趕緊走。”江願白了他一眼,又對辛慎言柔聲道了別,叮囑他要早睡。
季麓生一手牢牢摟着辛慎言肩膀,一面冷視着江願,直到他的臉消失在帳門外。
“……好了,早些休息吧。”辛慎言無奈道。
季麓生卻是十分不悦了,含酸拈醋地説:“你又是何時與他這麼相了?大晚上還來找你……”辛慎言莞爾,笑出了聲,只覺得他現在這樣萬分之幼稚。
“今年開後是江大哥送我入關的,他武藝高強又知關外地形,我們二人才順利進入大夏境內。”
“只是護送?”季麓生狐疑。
辛慎言拍了他一下,把他往牀榻上推,“不然呢?睡覺睡覺!不許再鬧了。”季麓生哼唧一聲撲倒了他,熊抱住他躺在榻上。
“起來……我去把燈滅了……”二人又糾纏了一番,直到打鬧得累了,才緊緊貼着睡下。
夜裏,帳內一片黑暗,只有外間為防起夜徹夜燃着的一盞豆燈昏昏亮着,季麓生輕輕摸着辛慎言的臉,聽着他綿長的呼,藉着那一點點光一下一下地貼着他的眉眼親吻。
權勢,錢財,如今他是真正什麼都沒有了,天地之間,只有辛慎言是他的維繫,其他一概都不能與他相比。
回想少年時,他迫切地想爬上屍骨堆就的高位,為自己和母后討一個公道,並且烈地報復那些人,所以他徹徹底底地將自己拋在了腦後。未登基時人前做戲,人後殺人,原先的慶王黨後來的太子黨都為擇了一位有魄力有手段的明主而得意不已,可登基後他便不屑於再在那幫蠢笨的人面前矯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