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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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煙,覺苦味在口腔裏蔓延。
他望向遠方的廣場,雖已進入夜晚,但周遭燈火通明,成雙成對的血鬼聚集在中央高台邊,等待結命之禮的進行。
他發現自己仍下意識地追尋那道高大的黑身影,惱怒地拿起煙往左手燙去,嘶的一聲,雪白掌心多了一圈燒痕,細緻的肌膚上冒出水泡,禔摩低頭打量傷口,驀然握緊拳,五指掐在掌中,痛覺轉移了些許注意力,但當那灼燒的刺痛消褪以後,腦海裏的影像卻比方才更加鮮明。
他忽地到無比火大,一拳砸在牆上,把壁紙捶出了一個。
「混帳!為什麼我非要退出不可?你把我得亂七八糟,不讓你受點教訓,我就不叫冰爵禔摩!」他拎起外套,甩上肩頭,拉開寢室的大門,往廣場的方向飛奔而去。
結命之禮的程是祖先傳承下來的,只要雙方同意成為彼此的生命共同體,就可以於成年後進行生命付,過程必須要有長老或血族盟約的守約人做見證,由於長老事務繁忙,此項儀式見證大多由佛劍及劍子負責,雙方割破十指,換鮮血,在月下立誓,永遠不離不棄,最後見證人會讓雙方飲下血族起源地取得的泉水,整個結命禮就算完成。
禔摩到達廣場時,儀式已經開始,但仍有許多人在排隊等候,還沒見到西蒙,倒先撞見了維特。
「禔摩先生!」維特的叫喚引了羣眾的目光,禔摩不願引起騷動,皺起眉,食指放在上,「噓,別吵。」
「你這幾天到哪裏去了?主人他……」維特小跑步到他跟前,了口口水,「主人、他……」
「他什麼?」
「他很想你。」
「哈!」禔摩陰沉着臉冷笑了一聲,顯然並不相信。
「是真的,主人這幾天臉都不好,每天一下課回到宿舍,就窩在窗邊煙,一句話也不説。」煙嗎?還真他媽有默契。
禔摩咬着,不得不承認聽到維特的話以後,心中閃過一絲竊喜,但他同時又痛恨這樣沒骨氣的自己。
明明知道那個人永遠也不可能真正在意自己,卻還是忍不住去試探。
試探,受傷,再試探,再受傷,也許到了某一天,他被傷得再也無力爬起,這樣的追尋才會走到終點。
西蒙是毒,在禔摩明白以前,那毒早已蝕入骨髓,侵入每一個細胞,和鮮血溶在一起。
愛情是毒癮,上了癮,又怎能戒得掉。
周遭掌聲響起,看來又有一對血族完成了結命之禮,他瞇起眼,抓住維特的手臂,「西蒙人呢?」維特指指高台,「主人上台了。」禔摩抬起頭,看見那個肆張狂的年輕皇者緩緩朝劍子仙蹟走去,心臟不受控制地震了一震。
「啊!」維特忽然一聲驚呼,慌忙地望向禔摩,後者同時也發現了場上情勢,臉蛋一下刷白。
掐着維特手臂的力道突地加重,痛得他眉都快打結了,「禔、禔摩先生……」
「那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帶着即將爆發的怒意,維特低下頭,被他眼中炙熱的火焰給燒得心慌意亂。
「我、我也不知道主人怎麼會選擇她……」維特説的是實話,在今晚以前,他完全沒有想過西蒙竟會選擇胡蝶衣做為未來一生的伴侶。
女孩一襲水藍長裙,美得讓人屏息,眉眼低垂,纖手柔順地任西蒙牽握,就像個温柔嫺淑的完美子。
劍子在台上説了什麼,禔摩沒有聽清,他的世界在看見他們兩人親密地牽手時,就已經崩毀瓦解,他看不見任何人的表情,聽不見任何人的聲音,直到腔悶得難受,他才記起自己忘了呼。
而後,洶湧怒火撲天蓋地而來,他發覺自己並不傷心,因為他知道西蒙本不愛胡蝶衣。
可是見到那兩個人故做親暱的模樣,憤怒的痠疼還是發了瘋似地摧殘着他的心。
禔摩握緊拳,幾乎把牙咬斷,才勉強迸出幾句完整的話語。
「不愧是闍皇西蒙,當真一刻也不得閒,那女人上過他的牀了吧?」
「咦?啊?」維特臉一紅,拼命搖頭,「不,她沒有進過主人的寢室。」
「哦,是嗎?想必西蒙並不在意她了。」
「大、大概是吧,我想主人只是想給闍城長輩們一個代。」維特覺得禔摩臉上的表情很恐怖,他幾乎想要轉頭逃跑,可是,他又有點同情禔摩,禔摩喜歡主人是顯而易見的事,但是,主人呢?主人為什麼要跟胡蝶衣小姐在一起?
禔摩像是沒有聽見維特的回答,自言自語地道:「既然如此,我把她殺了,你覺得他會出什麼表情?」男孩的眼神離,嗓音飄渺,像情人的手,輕柔地拂過寧靜的夜空。
維特一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後來看到禔摩的表情,知道他不是開玩笑,嚇得大驚失,着急地拽住他的右手,劇烈搖動,想讓他清醒過來,「禔摩先生,你想做什麼?別做傻事……」禔摩出匕首,瞇眼測度胡蝶衣所在的位置,「你離開吧,否則他們會把你當成共犯。」
「禔摩先生,別鬧了!你不可以傷害別人!主人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
「哈!」他冷冷一笑,「這世界是怎麼了?每個人做事都要經過闍皇西蒙的允許不可?好,今天就看他怎麼阻止我!」禔摩身形一晃,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