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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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無幾的安全、把你訓練成沒有人陪伴就無法入睡的男人，在進入學園之前，你一直都跟他在一起，對吧？即使到了現在，你仍然無法拒絕他，比起我的事，你更應該好好思考，自己還要被那個男人囚踐踏到何種程度。」西蒙的語氣如刀鋒般尖鋭，每一句話都切到肌膚深處，讓禔摩從心底狠狠打了個冷顫，他自己抬頭與他對視，卻發現最傷人的不是皇者殘酷的言語，而是那帶着一絲嘲諷的淡然神情，不帶任何批判意味的冷笑顯示西蒙之所以在此刻挑明這項事實，不是因為心疼或憐惜，而是單純想要看看在被揭破瘡疤之後，那個高高在上的金髮男孩是否還可以保有凌駕凡塵的傲氣。

確實，那並不是值得驕傲的過去，可是在那分明無情卻又刻意表同情的冰冷視線下，回憶竟變得如此刺痛而清晰。

禔摩終於明白，一切都只是遊戲而已，只要他不認輸，西蒙就會繼續玩下去，如果總驗受傷是第一回合的結束，那麼現在便是第二回合的序幕。

這一次，闍皇知道他多了一項必勝的武器，那是禔摩親口承認的、即使自我欺騙也無法掩飾的、在意。

禔摩移開目光，手收握成拳，那些不堪的回憶不受控制地像幻燈片般掠過腦海，他只能死命咬住，用疼痛來抑制由指尖漸次蔓延的顫抖，使力過度讓傷口再次撕裂滲血，他無暇顧及部的疼痛，因為全身的細胞都忙着思考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挑戰，這回他不能輸，也不會再輸。

也許執着只會讓自己得傷痕累累，無所謂。

他發誓，就算只剩一口氣，也要拖着西蒙墮入無間。

俊顏恢復往常的冷淡，秀眉高傲挑起，「你特地派人調查我的事？」

「很多事情不需調查也能知道。」他拉起他的手，覺男孩反地細微一顫，索將那隻冰涼的素白包裹在掌中，嘲地一笑，「你拉着我的手，才能睡得安穩，在別的男人懷裏也是一樣吧？」

「只是習慣而已。」太過在乎他的體温，以至於禔摩遺忘了西蒙話語背後代表的涵義。

「那不是習慣，那是在驚惶不安的情緒控制下塑而成的制約反應。」

「隨你怎麼説。」

「你不像是會受脅迫的人。」

「沒有人脅迫我。」西蒙瞇起眼，有意無意地加重手勁，聲音變得飄渺而輕柔，「你還愛他？」禔摩冷冷一笑，「我誰都不愛。」

「那麼……」鷹眸閃過一瞬光，像是要看透他內心的想法，「是贖罪？」間傳來的濕潤讓禔摩蹙起了眉，疼痛一直都在，只是他之前一直沒有餘裕去察覺，他將外套拉緊，不讓西蒙看出身體的異樣，「人從出生起就揹負着罪孽，你我都一樣。」

「沒想到你是宿命論者。」

「不是宿命，而是責任。」他瞪着他，口氣有些怨忿，「如果你還有一絲絲身為血族未來皇者的自覺，就不該再去招惹人類女孩，那隻會替我們帶來麻煩。」

「哦？這麼振振有詞地教訓別人，難道你的男人也是血族一員嗎？」

「他是什麼種族並不重要，我只是還完該還的債而已。」

「是嗎？」以為他會反駁那個略帶輕蔑的問句，但他並沒有，西蒙的臉沉了下來，冷笑一聲，刻意加重語氣，「以墮落和自我放逐來修補被過去囚的心，這就是你的贖罪方式？」儘管盡力掩飾，禔摩的心臟仍在聽到那句話後沒來由地急促痛起來。

明明什麼都不懂，三言兩語便狂妄地想拯救那早已破碎不堪的靈魂，多麼温柔的殘忍，不愧是闍皇西蒙。

他朝他口一推，憤然低吼:「不要以為用幾句雲淡風輕的話就想解放我，你本不瞭解我。」西蒙抓住他亂無章法的揮動，發覺無法停止男孩狂躁的掙扎，右臂往那間一攬，將禔摩整個人扯進懷裏，垂下頭，直直望入那泓清澈秋瞳，牢牢鎖定，直到他不得不停下動作。

「那麼，告訴我，你追求的到底是什麼？你的贖罪到哪裏才是盡頭？」沉着嗓音意外有着撫效果，皇者的眼神平靜而淡定，有那麼一瞬，甚至會讓人誤以為他是真的關心。

禔摩避開了那足以攫取全副心神的對視，倔強地昂起下巴，「直到我生命結束。」西蒙冷笑着掐住那瘦削的下顎，涼薄的貼近他不服輸的瓣，兩人之間相距不到五毫米，只要一開口，幾乎就會吻上他的嘴，「早知如此，當初救你一命的我反倒是多此一舉了。」禔摩嘲笑般對着男孩微開的間吐出一口氣，「我可沒説我想死。」

「不懂得珍惜自己的人，活着與死了沒有什麼不同。」那句話沒有帶任何諷刺或貶謫，只是單純的陳述事實，禔摩微微一怔，然後猛地笑了出來。

「哈！這就是原因嗎？你覺得欠我一命，所以想當聖人來挽救冰爵禔摩的命運？不用想太多了，推開你是本能反應，換做任何人都一樣，那一掌我還承受的住，闍皇大人要是為此到愧疚，我可承擔不起。」

「換做任何人都一樣？冰爵禔摩何時開始具有悲天憫人的情懷了？」斧鑿痕跡過重的嗤笑反而讓西蒙勾起了角，久違的魅笑容再度躍上眉梢，拇指放肆地在那老被咬得滿是傷痕的粉瓣上摩挲，自信低笑，「你要説你一點都不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