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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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賈明思聽得雲裏霧裏的,只能説個大概:“殷大哥説是什麼慾望膨脹,姓錢的心生心魔,噬慾望什麼的,反正放任下去,會越來越危險的。”
…
…瞧瞧,別人家的兒子,再看看自家兒子連個複述都複述不清楚,大理寺卿扶着額頭,擺了擺手:“罷了,你去睡吧。”明,去殷相公府上走一趟便是。
“哦對了,殷大哥説明會去衙門拜訪阿耶,我能同阿耶一起去嗎?”賈明思剛要走,忽然想起來,開口道。
大理寺卿很想打兒子,但夜深了,他還是忍住了。
明再打,其實也不遲。
第二,譚昭帶着玄奘於約定時間到了大理寺衙門,他是丞相之子,長安城很多人都認得他,基本靠刷臉就進了衙門。
今為了確保大外甥的安全,他還把一直賴在女兒身邊的風狸給揪了出來,幸好風狸對玄奘也非常喜歡,二話不説就扒人肩頭上了,就是青的小獸,着實有些拉人眼球。
這也是譚昭出來逛長安,都不帶小祖宗的原因。
這不剛進了衙門,賈明思就圍着小祖宗轉了起來,但顯然小祖宗也不是誰的面子都會給的,尋常人討好它,大多數都只能得到它一個圓潤的小背影。
“這小獸瞧着小,脾氣卻不小,我都哄着它説了半柱香的好話了,它居然連個正臉都不給我看一下!”譚昭失笑:“別費勁了,十個你都打不過一個它,小心它惱了你。”賈明思倒一口涼氣:“這麼厲害?”他怎麼就這麼不信吶?
今燕袂不在,畢竟就讀於全中原最好的大學,能有一的沐休已經算不錯了,今人又回去上課,順便監視錢謹。
大理寺卿姍姍來遲,他上朝時被陛下留了片刻,陳娘子的案子雖然封鎖嚴苛,但聖上自然是知曉的,問了他幾句,這才放他出宮。
“其實侄兒這次來,是想求賈公帶侄兒去見上一見那位陳娘子的。”大理寺卿有些猶豫:“這……”
“侄兒聽説那陳娘子醒了,她可指認了兇手?”譚昭看了一眼靜默不語的玄奘,隨後才道。
“倒是瞞不過你,只是那錢謹……當真有古怪?”譚昭自然不會否認:“確有古怪,一般人難以察覺,除非是與此有關,又或者是心志特別堅定純粹之人,方可抵禦這股力量。”隨後,他將關於錢謹的情報娓娓道來。
大理寺卿一聽也是駭然,這天底下當真有此等“心隨意動”之事?
“所以,是那錢謹想讓陳娘子眼瞎?這也太過歹毒無情了吧?”大理寺卿努力回憶了一下輔國公次子的模樣,他只記得那孩子生得端厚,學識平實了些,瞧着不似這般心狠之人啊,“明晦,你可確定?此等事情,可開不得玩笑的。”
“這事,或許讓陳娘子來解釋,更妥帖一些。”陳娘子與錢謹的婚約是去歲定下的,兩方父母都滿意,定的婚期是今年的九月。未婚夫婦,即便沒有情,也絕不至有深仇大恨才是。
錢謹如果不想履行這段婚約,用他的能力取消了便是,保準人不知鬼不覺,可他卻並沒有。更甚至,他還瞎了陳娘子的眼睛,像是諷刺陳娘子有眼無珠一樣。
這種明顯帶着報復的舉動,顯然裏頭有些貓膩。
陳娘子的眼睛仍然包着紗布,由人攙扶着,渾身散發着冷然與仇恨,陳夫人想攙扶女兒,卻被陳娘子拒絕了。
“既然不相信我,為何還要來?”女兒家失去了光明,即便在官員家庭,歸宿也不那麼好找,陳娘子的未來,幾乎已經是眼可見了,也是因此,她甚至連一點兒客套的話都沒有。
玄奘坐在下首,他在看到陳娘子時,心絃一動,臉上悲痛,手中撥動的佛珠卻停了下來。
他的心,有些亂了。
雖然氣味淺淡,但他聞到了,那是獨屬於慾望和罪惡的味道。
風狸大概也是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味,唧唧叫了兩聲,譚昭伸手摸了摸它,它才睜着眼睛,望着廳內立着的女子。
“並非不信,只是此事……有些蹊蹺,昨太過匆忙,今老夫請了專門的人過來,還請陳娘子回答幾個問題。”陳娘子原本的冷厲一窒:“你信?”回答她的,卻是另外一把聲音,輕柔得,彷彿帶着長安城五月的風一般:“我信。”陳夫人在一旁很想開口,卻被女兒一掐,頓時就失了説話的時機。
“好,那我信你。”陳夫人哪裏不認得説話的郎君,這是殷丞相家的公子,便是女兒眼睛尚在,也配不得人家。怎麼大理寺卿找了此人來?
“阿孃,您能替女兒去看看藥熬好了嗎?”
“熬藥的事,自有……”
“阿孃。”陳夫人拗不過女兒,明白這是女兒要支開自己,想了想,最後還是無奈離開了廳堂,左右大理寺的人,不吃人。
“還請問吧。”人姑娘都快人快語,譚昭自然不會拐彎抹角:“在姑娘的眼睛沒了之後,錢謹的能力變強了,昨於長安城泗水坊中,他已能用意念改換實物,控人的記憶,謀奪他人之物為己用,而不被人發現。”此話一出,陳娘子就再不懷疑了。
她開口説了第一句重要的話:“錢謹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事情,還要從陳娘子一天偶然上街開始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