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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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小河的沒甚意思:“打得過不?”這模樣,就跟上個世界的猴哥一模一樣,譚昭有些忍俊不,回道:“沒打起來,而且十來年前,那龍王曾經被江上的漁民網住賣與人,差點就成了一碗魚頭湯。”猴哥:“……”光知道水族不行,沒想到這麼不行,哎。
譚昭摸了摸下巴,其實這麼一算,馮蘭也不算太廢柴了,畢竟這河伯當着至少沒被人捉了去。
“再來一個。”
“……那是最後一個了。”四目相對,譚昭將剩下的其他果子放下,拍拍股走人了。他偶像這肚子,就是多少桃子都不夠填的,嘖~回到江上,已是晨光熹微。
譚昭很喜歡朝陽,就乾脆坐於船頭看旭東昇,岸邊還有絲鷺飛走,伴着遠處的蘆葦蕩,一派盎然生機。
今又是個好天。
前頭就是劉家店了,當初撿到玄奘的老婆婆就住在劉家店,殷開山老早讓人注意着,待到了地方就下船去謝。
原本殷開山是想請人回去養老的,但老婆婆故土難離,便拒絕了。殷開山留下謝禮,便再度上船趕路。
再剩下的路,就很短了。
船行不過一半,便到達了長安城外的渡口,早有殷家的僕人在此等候,眾人換了馬車,就往長安城而去。
而此時此刻的長安城,傳着一個非常神奇的奇幻故事。
故事的撰寫人是譚某人,潤筆則由説書先生來。卻説那丞相家的殷娘子,十八年拋繡球與狀元郎喜結連理,一對美滿姻緣,因一賊子貪婪沉睡水底十八載。
那賊子原是個久考不中的窮童生,後來做了艄公,十八年前接待狀元郎夫,心生嫉妒,竟將狀元郎夫齊齊推下水,自己冒名頂替了狀元郎,竟在那江州做了一十八年的州主!
何其詭計多端、狼子野心!
幸好呢,好人有好報,狀元郎夫當年心善,連一條金鯉魚都捨不得殺,這才有了十八年後的福報。原來呀,那金鯉魚竟是洪江的龍王,龍王一看落入江中的竟是恩人夫,當即使夜叉去地府索要恩人的魂魄,又用定顏珠將夫二人的屍身定住。
只是定住之後,龍王就發現這狀元夫人竟然懷了孕,稚子無辜啊,龍王憐憫其投胎不易,便使了法子讓孩子生下,只是龍宮不留活人,便將孩子的身世寫於布上,至於江中漂。
這江兒後來得一老婆子相救,入了那佛門,竟是天生修佛的苗子。
等這孩子長到一十八歲,得知自己的身世,便找到自己的外家,捉了那賊艄公,又去江底接了父母團聚,是為惡有惡報,善有善報。
這故事,要情節有情節,要動有動,要內容有內容,要正能量有正能量,還有龍王這等義氣的神仙存在,當即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街頭茶館裏,有説狀元郎夫善有善報的,也有痛恨那賊艄公的,一時之間,官府對江上艄公的檢查都嚴苛了不少,更甚至,洪江之上出現了艄公組織,嚴格把控艄公品,促進艄公職業的透明化。
但不管怎麼説呢,這故事深入人心,大家都對這對倒黴又幸運的狀元夫很有好。
陳光蕊回到長安沒多久,還沒等聖上傳召呢,就聽到了這樣的傳聞。
他當即一懵,想解釋吧,又不對,不解釋吧,傳聞有誤啊,到底是誰傳出了這樣的傳聞?
與陳光蕊的懵不同,殷家父女乃至於玄奘殷瑤,大概都能猜到這手筆是殷元的手筆。
殷温嬌當即是又動又心酸,弟弟為她考慮到這一步,她當真還要踏上那一步嗎?但她很快又想起夫團圓後,丈夫對她的“冷淡”。
言語間關懷,卻連同塌而眠都沒有,女人都是鋭又的,殷温嬌能清楚明白地受到。
都説那情到濃時方轉淡,她這連淡都沒有,便沒了。
但她能怪夫婿嗎?十八年時光,太長了。
於是殷温嬌找到弟弟,説了跟暴躁老爹一樣的話:“阿元,龍王的事情,怎好如此編排!”
“阿姊安心便是,龍王是個好神仙,必不會怪罪於我的。”譚昭臉不紅心不跳地説着謊,反正那洪江龍王也打不過他。
系統:……宿主,你已經被大聖影響了你造不造!
[有嗎?沒有吧。]……這臉皮,也是厚得沒誰了。
殷温嬌不知道的是,殷開山正帶着玄奘站在門外,原本是玄奘要告辭去那洪福寺,聽到這樣的對話,兩人心裏都忍不住泛起一絲波瀾。
“我大唐女兒家,何懼那些!阿姊以後若是想做那行俠仗義的女俠,也是使得的。”本朝對女兒家的束縛本就不如前朝大,君不見皇家的公主搞婚外戀還是跟和尚,也只是一樁風談事罷了。
殷温嬌被逗笑了:“我要是女俠,你不成女俠的弟弟了!”
“那情好啊,弟弟就有勞阿姊保護了。”説着,還裝了一回乖。
殷温嬌的情緒,難得開懷了一些,玄奘也不傻,他意識到此時的親孃受不得任何刺,為此推遲了去洪福寺報道的時間。
殷開山聽聞,拍着外孫的肩膀,嘆道:“你是個好孩子。”少年僧人卻搖了搖頭,若論通透知世故,還是舅舅更明白,身在紅塵,心卻剔透,讓他明白有些時候過分的迂直,並不是一件好事。
“阿彌陀佛。”
“……”外孫就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