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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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鯰魚是這河裏土生土長的妖,據説很有些天賦,當年同小神競爭河伯的時候,他只差我一點。大俠你説得沒錯,他還真跟我有些瓜葛。”
“……”菜雞互啄,妥了,“説起來,他為什麼要搞河伯娶親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戲碼,還每年都搞一回,不累嗎?”對此,河伯倒是非常明白:“祭祀禮凝聚信仰,對他有好處。”
“……”看不懂這套路。
河伯站在岸邊,看了看廟裏頭那些百姓,道:“小神還以為大俠……”
“殺人滅口?那是犯罪,我是個遵紀守法的好人。”
“……”然後第二,河伯就發現某位遵紀守法的好人走了丞相爹的路子,派知府大人來將鎮上沾了人命的鎮民全都拷走了,有包庇協同的,也關進大牢。
各個鎮民為了活命,通通爭作污點證人,互相檢舉,什麼看上過路客商的女兒就強行留下來,什麼見財起意,反正到最後,無辜之人甚少。
又或者,無辜的人早在給河伯娶活人之時,就已經離開了隆興鎮。
以隆興為名,卻免不了衰敗的命運。
譚昭收到的這條傳音,説的就是以那巫祝為首的惡徒,被處以極刑的消息,這位膽子不太大的河伯,居然還邀請他去觀刑。
哼,看個。
第二,船在江州渡口靠岸。
暴躁老爹殷開山已經蓄力許久,剛踏上江州土地,那架勢就跟上戰場殺敵一樣,殺氣四溢,佛擋殺佛,神擋殺神。
譚昭攜着兩個小的,緊跟着暴躁老爹到了江州府衙。
正此時,假冒的陳光蕊,真強盜艄公劉洪正在府中宴飲達旦,十八年過去,他眼界也開了,酒煙賭,樣樣都沾。都説那官老爺不好當,那是他們不知道當官老爺的快樂。
他正像往常一樣享受着當官老爺的快樂,醉卧美人鄉,聽着靡靡之音,那滋味……
外頭“哐當——”一聲,是大門被人砸開的聲音。
他還未起身,就有一紅臉怒漢提着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煞氣,幾乎將他的脖子整個扼住。
一瞬間,美人沒了,靡靡之音也停了。
此時此刻,只有如同閻王親臨的聲音響起:“劉洪,你該死!”第225章一個正經人(六)殷開山,現在是正經的朝中忠臣,當朝赫赫有名的殷相公,那擱早先年,誰不知殷將軍的威名,那是真正陪着太祖殺到開國的。
劉洪,誰?一個被酒財氣消磨了的強盜艄公罷了,在氣勢全開的暴躁老爹面前,本撐不過一分鐘。
以防劉洪狗急跳牆,他們這次行動非常低調,暴躁老爹帶着人去拿劉洪,譚昭則帶着兩小的去後頭找殷温嬌。
劉洪本就是個胚,若非如此,當初在船上也不會見起意,殷温嬌生得再美麗動人,也架不住這位往後院抬其他的女人。等譚昭帶着人進去,才發現這垃圾劉洪強搶的女人不止一兩個。
便是我佛慈悲的少年僧人,此時臉上也出難掩的厭惡之情。
譚昭使人安撫下這些女子,這才揪着一婆子引路去找殷温嬌。
殷温嬌住的地方,實在説不上多好,若是殷開山看到,恐怕又要活剮劉洪數萬次,門口有兩個使的婆子,看着就孔武有力,顯然不是差使用的。
見他們帶着人急匆匆而來,當即就喝了兩聲。
譚昭也不跟人廢話,一人一腳,非常公平地將人踹倒在地。
殷瑤:……阿耶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還是她一直不知曉?!
不過這個疑問一閃而過,她就沒再多想了。
大概是外頭的動靜太大驚擾了裏面的人,譚昭命跟隨他的士兵在外面待命時,就聽到了裏面有人走動的聲音。
譚昭看了一眼雙手攥緊的少年僧人,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見對方抬頭看他,便宜舅舅沖人出了一個鼓勵的笑容。
於是,抬步進去。
園子蕭條,顯然女主人無意打理,穿過抄手遊廊,譚昭才發現這裏一座建立在湖上的水榭,四面環水,並沒有曲橋通往水榭。
他這暴脾氣!
他們仨站在湖邊,水榭那邊便有一美貌的婦人打開窗望過來,姐弟倆四目相對,連空氣都有些凝滯。
“阿元?!”大概是期待太久,又失落太久,殷温嬌過了許久,才呆呆地輕聲喚了一句。
此時,玄奘已經划着藏在湖邊的小船到了水榭的門口,母子倆初次相見,陌生的很,可這陌生之中,又帶着股冥冥之中的聯繫。
只聽得玄奘啞着嗓音開口:“阿孃,兒來接你回家!”幾乎是刷的一下,殷温嬌的眼淚就落了下來,有委屈,有鬆快,有喜悦,也有一絲含而不的憂傷。
十八年,太長了,好在她終於等來了。
“阿姊,阿耶也來了,別怕。”譚昭難得温情地安道。
“姑姑,瑤兒扶您。”殷温嬌看着悉又不悉的面孔,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她抱着失散了十八年的兒子,終於痛痛快快地哭了出來。
殷温嬌自然是不想再見劉洪的,一見到此人,她就想起墜入洪江死去的夫婿,最初的時候,她也試過刺殺劉洪,但都失敗了。
外頭準備了馬車,殷温嬌情緒穩定之後,就有倆小的陪同上了馬車。
譚昭則帶着人折返去了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