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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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差不多也是他出去活動活動、放鬆放鬆的時間了。
殷嬌要走,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鍾煥,問了最後一句話:“無則剛,你就當真沒有?”譚昭反手枕着頭,竟是搖了搖頭:“怎麼可能!那是聖人,我不過一介普通凡人罷了。”
“……”殷嬌扭頭就走,再不聽人胡咧咧了。
系統:注孤生啊注孤生,沒法子的。
[小夥,沒想到你口味還重啊。]系統:我懷疑你在污衊我,並且我還有證據。
[證據個鬼,花錢啦!]系統一聽,當即神一振:好嘞!
漆黑的夜,琅琊行宮裏,多的是人徹夜難眠,譚昭用障眼法做了個替身在牢裏,自己則披着隱身衣正大光明地打正門進了行宮。
一路長驅直入,直抵始皇寢宮。
寢宮外,層層把守,譚昭趁着有人打開殿門進去送東西,湊着身子跟了進去。進了殿中,他就見到了一位老人正一臉疲倦地在翻看醫書。
此人,正是腦回路神奇的徐福。
譚昭湊過去看了一眼,文字晦澀得緊,有些還不是秦篆,似是楚地的文字,他不認得,但寫的大概是楚地的奇方異草。
“放下吧。”送醫書的內侍將懷裏的竹簡放在案几上,徐福放下一卷,抿了口桌上的茶,立刻神一震,投入了下一卷的翻看中。……原來這個時代的茶,是這個用處的嗎?受教了受教了。
譚昭看了一會兒,等到那小內侍出去,他腳下轉了個彎,拐向了龍塌的方向。
始皇一身玄衣,此刻雙目緊閉仰面躺在榻上,面略帶青黑,嘴發白,高燒不退,因此蓋了足足三牀錦被。
譚昭怕徐福發現,並未輕舉妄動,始皇這樣子確實是中毒的症狀,徐福估計也是沒有眉目,才會徹夜翻看各種醫術。
只是,譚昭藉着牆壁上夜明珠的光芒,眼尖地看到始皇出來的口上有一條紅的細線,這線看着不大妙啊。
[統統,知道我撮的藥丸子在哪裏嗎?]系統:當然知道,喏,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在那邊徐福左袖口的暗袋裏。
[……胡亥趙高居然沒毀滅罪證?這不應該啊!]第174章世界太瘋狂(二十八)系統:……你也知道你撮的藥丸叫罪證啊。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這只是一個表示驚訝的語氣詞罷了。]原諒它一個系統沒見過世面,什麼時候罪證兩字居然也能當語氣詞用了,嘴硬的鴨子説得大概就是它宿主這樣子的人吧。
譚昭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俯身細細觀察始皇口的紅線,比銀針還要略細一些,末端在頸部鎖骨附近,往下一直延伸到褻衣裏頭,讓人非常在意。
就在他想要伸手細細瞧上一瞧時,始皇帝忽然就睜開了眼睛,譚昭一下對上一雙無機質的眼睛,難得往後退了一步。
“陛下醒了?”
“徐太醫,陛下醒了!”有宮人立刻奔走,不過井然有序,聲響並不大,可見始皇積威之重,便是生了病也不例外。
譚昭仍裹着隱身衣,卻覺得後背都的,剛才那一剎那,他有種真實的與對方對視的覺,又或者,這本就不是他的錯覺。
隨着宮人的湧入,譚昭慢慢退到了宮殿的最旁邊,看着徐福腳步倉促地趕到塌前細細查探,不過很可惜,始皇不過醒來片刻,連句話都未待便又陷入了昏。
原本高興的宮殿,就像迅速冷卻的油鍋一樣,一瞬壓抑了下來。
“徐太醫,您看……”徐福的眉頭緊蹙,他的手藏在袖中,似乎在翻動什麼,卻並未開口回應。
宮人正開口,外頭又有匆匆的腳步聲傳來,譚昭抬頭望去,便見到胡亥帶着趙高趕過來,等走得近了,便聽到人動的聲音:“父皇,父皇,兒臣……”後頭的話還未喊出來呢,胡亥的聲音就戛然而止了。
[戲不錯嘛。]系統:噢喲,某人的演技可是差得很喲。
“徐福,你可知罪!”始皇暈倒,按照明面上的地位尊卑,自然是胡亥最大,他對徐福問責,倒是沒什麼病。趙高聽罷此言,十分恭順地墜在後頭,顯然是默認的。
整個秦宮的人都知道,徐福在始皇心中的地位相當超然,特別是在盧方背叛之後,徐福可以稱得上咸陽宮第一術士。
“陛下雖已昏,卻不至於人事不知,還請公子慎言。”聲音不卑不吭,彷彿面對的不是得寵的帝國公子一般。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譚昭很想沖人吹個口哨,瞧瞧這娃給氣得,臉都要氣紫了。
胡亥很想當場發作,還好趙高眼疾手快拉住了他,只是即便如此,他心中的憤怒還是要發出來的:“你們太醫一個個説得好聽,如今我父皇昏不醒,那鍾煥謀害我父皇,證據確鑿,來人,將那……”這破小孩也真是夠記仇的。
不過好在徐福足夠給力,這直球打得人臉啪啪疼啊:“公子容稟,鍾煥此人道行高絕,絕不至做出如此不智之事,更何況即便公子下令,也殺不了他。”
…
…不止是殿中的其他人,便是連譚昭都難得陷入了莫名的沉默之中,這是誇他呢還是火上澆油啊,説好的他對徐福還有用呢?!
果然,胡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