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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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則更加擔心祝英玄,畢竟祝英玄再怎麼強大,也不過是一屆凡人,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對方並不是來幹架的。
一具被人用法力虛託着的身體從黑霧中緩緩出來,那是——“你對他做了什麼!”雲夢山神的眼神非常平和,他周身煞氣凝結,卻無損他的聖潔,這真是一個矛盾的存在:“照顧好他。”居然帶着十萬分的懇切。
虞韶覺得自己的腦瓜又有點不太夠用了。
“你……”雲夢緩而一笑,因為杜子恭單方面撕毀了契約,他才得以掌控自己的身體,也是因此,他臉上詭異的藤蔓花紋已經完全褪去,恢復了他本來的模樣,這一笑,居然有種聖潔之:“我也該去履行自己的職責了。”事情,已經忘虞韶完全看不懂的方向迅速發展了。
雲夢山神的虛影迅速消散,虞韶也顧不上其他,忙跑上去看祝英玄。
這可真是太慘烈了,即便是上次斷手那次,祝英玄也沒這麼狼狽的,這全身上下帶着股雷霆氣不説,大大小小的傷口幾乎數不清,最令他擔憂的是,靈魂似乎有些不穩。
錯覺吧?!
但這傷口雖然多,又沒有致命傷,以祝英玄的法力,不可能會陷入昏啊。這雲夢山神也真是的,知道把人送回來,怎麼不告訴他發生了什麼!
虞韶有點抓瞎,又不敢胡亂幫忙,正是此刻,天空中積壓的雲層更低了。
他從未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心中擔心可能會“殃及池魚”,故而決定帶着祝英玄往遠處跑個兩公里再説。
而就在虞韶帶人跑路的時候,天罰——終於完整地出了它應有的模樣。
沒有了旁人的干擾,也沒有了譚昭“電燈泡”的悟道,雲夢山澤近五年所發生的一切都如同跑馬燈一樣展現在天道的面前。
你説雲夢山神冤嗎?冤啊,這一些都不是他乾的,卻要他來承受這份責罰。可你説他不冤嗎?卻也未必。
每一個山神都擁有自己的責任,他失職不説,還因他的失誤將一片靈澤毀得一乾二淨,被人橫加利用不説,還牽扯了其他靈物的喪命。
這事兒即便沒有虞韶和譚昭的“搗亂”,爆發出來也是或早或晚的事情。
多行不義,到達頂點,自然天理不容。
不知道為什麼,虞韶突然很想哭,他撫上臉頰,不知名的眼淚早已落了下來,他就站在遠處的高土坡上,山下是早已撤離的荒村,而它的不遠處——是雷霆萬鈞之下無所遁形的雲夢山澤。
來的時候,雲夢山澤籠罩在一片白霧濛之下,看着仙氣騰騰,好生氣派。而如今,褪去一切的裝飾點綴,斑駁的山體已經完全暴在外。
這原本該是一個貴不可言的靈地,卻是無一靈物,連山神……也早已入了魔。
虞韶太明白了,入了魔的山神,只有一條路。
對於山神而言,生而知之,身帶祥瑞異能,天道限制之下,也更為嚴苛,若非如此,他也不會下山尋找明主。
順應天命,天命啊。
他居然起了幾分兔死狐悲之,但虞韶知道自己絕不會走到雲夢山澤這個地步,可他卻明白他曾經在入魔的邊緣瘋狂徘徊。
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他比較幸運罷了。
虞韶看了一眼地上昏死過去的祝英玄,心中難掩擔心。
外頭天雷劈得稀里嘩啦,陣仗大到十里外的百姓都能察覺到,偏偏譚昭充耳不聞。特殊時刻特殊辦法,偷渡客卑微至此,簡直卑微得令人心疼。
而他這番避鋒芒的行為,在杜子恭的看來,就是害怕退卻的表現了。
沒有了山神軀殼的這樣,杜子恭的靈魂當然只是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他一身深藍衣冠,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
這個年代的士族貴族,格外地注重外在條件,都拾掇得人模狗樣的,這杜子恭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清楚對方的所作所為,譚昭可能會覺得對方是個不錯的道士。
這知人知面不知心吶,嘖。
[統統,外面的雷劈完了嗎?]系統:……
系統沒有説話,它是非常有原則的,現在有“外人”在場,系統的存在除了宿主,是不能暴在任何人前的。
譚昭就原安靜地貓着,杜子恭原本非常開心,但他生而多疑,這姓祝的小子顯然不好對付,如此輕鬆就得到這具身體,反而令人覺得有詐。
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靈魂往靈台而去,一路小心翼翼,警惕非常。
[統統,你看他,是不是非常像跳樑小醜?]系統終於很想喊人閉嘴吧你,但他不能:)。
[其實他真不用這麼警惕,我發誓我什麼坑都沒挖。]系統已經想休眠待機了,攤上這種宿主,真的就很煩吶。
譚昭眼睜睜地看着杜子恭攀上了靈台,沒有一絲一毫要阻止地意思,而等到人靈魂完全上去,他才默默地跑出來,在外面撒了一圈困陣。
唔,他絕沒有私心,絕沒有要借杜子恭之手躲避天道爸爸の天雷疼愛,絕對沒有:)。
杜子恭的好心情在摸上靈台後,迅速消失了。
“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而此時此刻,他想要退,哪還有路讓他下來。
在識海里能用的力量,自然是靈魂最本源的力量,譚某人不吹不誇,他每隔個三年五載就搞個時空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