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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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了祝家莊。
三個兒女,一個骨折了,一個受了傷,還有個受了驚嚇,可把祝家父母心疼壞了,同時譚昭也得到了一條足令,手好之前不準出去。
明的不行,只能偷偷跑出去了。
譚某人藝高人膽大,第二晚上就偷偷跑回了郡城,反正就當他喜歡多管閒事吧,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這剛走進賀家別院,就看到門檻上對月喝悶酒的馬少年。
“你不是不辭而別了嗎?”聲音冷得出奇,跟這冬夜裏的寒冰似的。
譚昭摸了摸鼻子,義正辭嚴地開口:“我沒有不辭而別。”
“還有,小小年紀就偷偷喝酒,小心長不高!”喝酒跟長不高有什麼關係?馬文才一楞,他抬頭望着天,聲音有些苦澀:“今天,是我孃親的忌。”譚昭説不出話來了,他這人就不太擅長安人。
石板寒涼,也不知少年坐了多久,譚昭忽然很想摸摸少年的頭,當然他也這麼做了,馬文才一楞,剛要掙,就聽到人帶着暖意的聲音:“酒不好喝,就別喝了。”第112章玄不改非(九)“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馬文才從來不相信什麼“人之初,本善”這一套,也不相信有人會不求回報對一個人好,這與他從小所受的“英教育”背道而馳。
他抬頭,手裏的酒壺撒了也沒察覺到,只是望着人明亮的眸子道:“為什麼你可以坦然地對每個人都那麼好?你士族的教育,難道沒有告訴你如何做一個士族嗎?”譚昭將伸出去的手縮回,捻了捻手指,辯駁道:“我並不是對每個人都很好的。”酒氣在冷夜裏揮發,馬文才將酒壺放下,垂着眸,開口説着:“難道不是嗎?那在街頭,那對夫分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一對賤骨頭,你卻還是出口幫忙,當真是好大的襟!”
…
…合着就你沒幫忙一樣?!
“馬文才!”譚昭吼了一聲,少年猛然抬頭,居然眼底深處帶着一點兒委屈和落寞。
“你士族的教育,難道沒有告訴你文雅,尊重別人嗎?”譚昭聽到自己的聲音説着,“不可否認,這世上有很多壞人,也有許多自甘下賤之人,同樣也有很多卑鄙無恥之人,甚至他們有些人身居高位,掌控風雨,但你有沒有想過,他們長久嗎?”馬文才沒想到自己的話非但沒有將人刺走,反而是聽到了這樣一番話。
譚昭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連他自己都沒想通為何要説這樣一番話,不過既然開了頭,斷沒有半途而廢的:“這個世界很大,與其心懷怨憤,不如坦然以待,我相信你的孃親也不希望你如此隨意過完一生。”看少年久久沒有回應,譚昭將地上的酒壺撿起來,貼到怔楞少年的臉頰上,少年被一涼,下意識喊了一聲:“你做什麼?”
“還喝酒嗎?”馬文才皺着眉頭,這人的眼睛實在太亮堂了,他下意識地撇開頭,臉上還殘存這酒氣,聲氣地吼了一聲:“不喝了,難喝死了!”他説完,一把奪過人手中的酒壺,火急火燎地就走了,活似後面有惡鬼在追他一樣。
譚昭摸了摸鼻子,自覺無辜。
系統:宿主,肯定是你太嘮叨了,沒事就講大道理。
[不是你説我帶壞未來的花朵,我這是在將人掰回來。]行的吧,反正天下道理都跟你姓,你説什麼都對。
“咦?你怎麼回來了?”虞韶聽到動靜出來,還以為又是那個討厭的馬文才呢,大半夜不睡,比他們非人類的作息還要奇怪。
譚昭氣笑:“那我走成了吧?”説着便要走,山神大人能屈能伸,想起某人的當空一劍,立刻奔了出來:“本山神睡糊了,睡糊了,哦對了,我這兩都有盯着那內史府。”
“可有什麼發現?”虞韶搖了搖頭:“那李自如被送回去後,連個水花都沒濺起來,那劉內史好狠的心啊,竟是連個大夫都沒請。”譚昭莞爾:“你怎麼知道他沒請?這士族人家家裏,哪家沒養一個兩個私人大夫的。”
“嘿嘿,我就是知道!我不僅知道,還知道那李自如被那劉內史關在地下密室裏,不吃不喝將人餓着,擺明了是要將人活活熬成真正的刀勞鬼。”譚昭一下聽懂了虞韶的意思:“所以你認為,這背後控之人是內史劉丹?”
“知我者,祝疏之也。”虞韶伸手拍了拍人肩膀,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我打聽過了,這劉丹就是撿了王家人不要的內史之位,他這些年權慾薰心,恐怕是覺得王家人威脅到了他的地位,故而出此下策。”譚昭非常擅長潑冷水:“你知道王家和劉丹之間,差距多大嗎?”
“多大?”
“王家人隨便寫篇時文,都不用指名道姓,劉丹就基本告別內史之位了。”虞韶對於人間的規矩一知半解,聞言大驚:“隔壁那兩兄弟這麼牛?”不是那兩兄弟牛,而是王家的金字招牌和遺留下來的士族影響力,這個年代,皇權的影響力逐年下降,地方擁有兵權的勢力開始擁有話語權,最具代表的就是馬文才他爹。
只是太守之位,卻手握重兵,這江南一片地方,誰都不敢小覷,連帶着馬文才的身價也是水漲船高,才養得少年如此走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