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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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説不定早就破碎虛空了。”上輩子他後來腿腳好了,倒是被雷劈着走了好多深山,挖了不少好東西,這個世界能舒坦,自然是舒坦着來。
朱厚熜竟有些無言以對,他是個聰明人,當然能明白高中元話裏的意思。
合着他的丹藥,都白吃了?!
“硃砂、水銀、鉛石,陛下可想説這些?”哦,有毒有害元素,可以納入短命之術的範圍之內,“哦,沒聽過這種丹方。”朱厚熜有點想把牆上的劍取下來,在高中元身上戳上兩三個血。
這世上能把他氣到這種地步,還能活着氣的,估計也就眼前這個膽大妄為之人了。
“據説最好的靈丹,是要渡雷劫的,雷劫之下,祛除一切雜質,渾然天成,是為仙丹。”譚昭吹着牛皮,這還是他聽馬介甫那隻小狐狸講的呢,“不過這種傳説中的東西,煉製的材料肯定都是天材地寶,求人不如求己,依靠外物還是自身來得可靠。”一個晚上知道太多,朱厚熜的一杯涼茶都見了底,這才微微澆滅了心裏的一點火熱。不知幾時,天邊出了魚肚白。
一夜未睡,朱厚熜的眼睛卻清醒得不得了,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悄悄響起:“高中元,怎樣才能入道?”譚昭:“……”他説這麼多,只是想讓你放棄修道,而不是向他學道啊。
“為什麼不説話?”譚昭肅着一張臉,開口就是:“心中有道,即是入道。”講真,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入道的,好像是以劍入道?又好像是靠小七入的道。
説起來,修習長生訣到極致確實可以入道,不過小七這傢伙非常挑人,一萬個人裏面挑一個都懸,要想靠小七入道,不如自己悟道來得快。
“你撒謊!”譚昭坦誠地承認了:“沒錯,草民撒謊。”這次,朱厚熜卻並沒有拿出他做皇帝的威嚴,再過不久就是早朝了。
“因為那是草民的道,而不是陛下的道。”譚昭想了想,掏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他戳了戳懷裏剛剛甦醒的小七,將團成一個小球的小七喚了出來。
“此為何物?”小七暈乎乎地想,這人怎麼跟從前阿昭身上的氣息這麼像啊?
然後就暈乎乎地飄了過去,還扭了扭身體,看在朱厚熜眼裏,就是一顆發光的白球跌跌撞撞地衝着他過來了。
譚昭決定裝個:“它就是道法。”胡説,倫家明明是你的小可愛呀!
小七剛要砸回去,就被朱厚熜一手捏住了,他這一捏,小七立刻呈現出了七幅圖的平攤模樣,每一副圖都散發着柔光,然後……看不懂。
“您沒有機緣。”譚昭忽然開口。
“朕再細細看看。”沒用的,譚昭眼瞧着人將小七帶着去上朝也沒有阻止,自己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倚在軟榻上睡着了。
朱厚熜在跟長生訣較勁,而底下朝堂上的大臣……則在跟昨晚紫城驚雷一事較勁了。
這天象要有點兒不一樣呢,總歸是令人在意的,特別是像打雷這種不太吉利的天象,更是需要大家一起來討論討論。
朱厚熜剛順着善圖摸索完整張圖,下頭的人就已經吵過了一波,天相有異,必有災禍,又説最近京城怪事頻出,乃是陛下廢禮,才招致天現異象。
知道真相的朱厚熜:……
“邵真人,你覺得如何?”邵元節出身龍虎山,一入京就很得朱厚熜重用,統轄京師朝天、顯靈、靈濟三宮,總領道教,如今官至二品,可以説是京城裏道門第一人。
知道真相,朱厚熜卻覺得自己對邵元節的話更興趣了,倒是有沒有真本事,還真是令人期待呢。
“回稟陛下,天意難測。”
“哦?”邵元節是有真本事的,否則又如何能呼風喚雨,祈福祭天呢,正也是因此,他才被昨晚那滿含警告的雷聲嚇到了。
難道,是他太過貪戀權勢,被警告了?
這樣的話,邵元節當然不會説,所以他只能模稜兩可,表示自己對上天的敬意。
朱厚熜:……還不如看高中元那慫樣來得有趣。
這底下的大臣們都吵成一鍋粥了,其實各個心裏都有一杆秤,朱厚熜來的路上已經收到了錦衣衞連夜拷問張泉的詳述摺子,這會兒他心裏毫無愧疚,就將此事捅到了朝堂之上。
要是從前,張家兩兄弟必定位列早朝,但現在早就往榮光不再,連個當場討饒的機會都沒有。
“這——”
“張泉已經招供,張鶴齡、張延齡倒是好大的膽子,朕對他們網開一面,他們倒是對朕心有不甘啊,張璁,你説是不是?”作為內閣首輔,拿到這樣一份摺子,張璁自然不會反駁皇帝。
內閣都不動,底下的人就都不太動了,張家兄弟從前友甚廣,可如今早已大不如前,況且這一樁樁一件件,俱是死罪,牙行百來條人命,這事兒誰都兜不住。
“便是昨晚雷擊之時,張家二兄弟所做之事曝於人前。”錦衣衞指揮使駱安,如是下了定論。
剛剛還在吹禮教的禮官和言官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朱厚熜彎了彎,果然是一出好戲,要不是捨不得這齣戲,這早朝當真是不上也罷。
這鬼圖到底應該怎麼看?要不試試對高中元嚴刑拷打?
朱厚熜看了一眼駱安,非常遺憾地放棄了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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