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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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入賭坊,我們查證他已欠了賭坊三百兩白銀,他一時鋌而走險,拿同窗把柄威脅其索要封口費,那名同窗怒而殺人,事後擔驚受怕,已在家中自縊身亡。”
“那名同窗也是舉子?”
“不是,只是家離京城很近的秀才公,因而此事才沒傳開。”譚昭相信錦衣衞對他説的都是真話,那麼他也非常坦誠,很多事情故玄虛、遮遮掩掩,反而不利於尋找真相:“事實上,小生也曾差點命喪黃泉。”白浚微微眯着的眼睛,瞬間就睜開了。
“狀元房,小生、秦相公、吳相公我們三人租的房子,有問題。”譚昭將風水煞氣一事娓娓道來,外頭不知何時又飄起了風雪,等到敍述完畢,白浚立刻站了起來:“立刻去秦牧家裏查探房梁情況!”然後自己則麻溜地提着高中元,趕去了吳簡家中。
譚昭一踏入吳簡的狀元房,立刻就皺起了眉頭,白浚命人去尋鐵鍬,但顯然……如今已經不需要了。
“東西沒了。”
“沒了?”白浚也皺起了眉頭,他順着高中元的目光望過去,是一片平整的土地,從最上面來看,瞧不出被翻動的痕跡。
不過盡職盡責的錦衣衞屬下還是找來了鐵鍬,白浚接過,一鐵鍬下去,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土不對勁。”譚昭蹲下看了一眼,立刻就明白了白浚的意思,尋常人家庭院裏的土,絕不會這麼肥沃,吳簡家境一般,也不是個喜歡擺花草的,這冬裏沒誰會去翻泥土,更何況雁過留痕,這裹挾過風水陰物的泥土,自然也不能留。
恐怕這一片地,從裏頭的東西到泥土,都換過了。
“查!這幾誰來過這裏!”
“是。”正説着呢,去秦牧狀元房的錦衣衞也回來了,言房樑上並沒有壓勝之物。
白浚神莫名地望向高中元:“你怎麼説?”
…
…小老弟,你這是讓他去死啊!
譚昭當然不扔,他心裏也有些後悔,但後悔是最無用的東西:“走,去瞧瞧其他的狀元房!”早在好幾天前,譚昭就開始陸陸續續地對狀元房進行摸查走訪,但大概是因為臉黑手氣差,他探了好幾天都沒在地方狀元房找到怪異之處,因此還差點懷疑自己的調查方向是否正確。
不行,這樣還是太慢,譚昭拉着白浚,送了一副臨時“天眼”給人家。
白浚:……猝不及防jpg。
“老大,你怎麼了?”白浚狠人及時撐住了自己的“偶像包袱”,他看着眼前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來不及驚歎,點了人馬,兵分兩路去摸各個狀元房了。
風雪,漸大。
夜也來得非常快,譚昭披着一身大氅,抖落上頭的白雪,屋子裏暖融融的,桌上還擺了膳食,他洗手吃飯,吃到一半,門重新打開,白浚裹着寒風走了進來。
“快關門!”門很快關上,事實上直到現在,白浚對這個新世界仍然有些難以接受,又或者説……他不想去相信。
“你可有發現?”譚昭頷首:“有,你呢?”白浚不説話,他沉默地洗手,拿起桌上的筷子吃起了飯,門外再也沒有其他的錦衣衞進來,等屋子裏再次發出人聲,已經是半盞茶之後了。
“有。”譚昭喝茶的手一頓,沒反應過來:“什麼有的沒的?”
“高中元,這一切……都是真的嗎?”譚昭抬頭,對上白浚的目光,錦衣衞所的燭火點得明亮,他能輕易看到裏頭翻滾的情緒,但這位狠人很快就將心思全部壓了下去,寒星點墨,深如潭水。
“白百户,想請小生聽故事嗎?”白浚聞言,嗤然一笑,他冷厲的臉懟近,輕道:“你想得美。”
“……”譚昭默默抱着茶,喝了起來,假裝什麼都沒沒有發生過的樣子。這正經人就是開不得玩笑,哎。
“今,本官一共排查了狀元房五十間,其中四十一間毫無問題,另有九間,氣息雖平和……你那邊呢?”譚昭續着對方的話頭講:“五十一,十七所。”
“這麼多?”譚昭搖了搖頭:“看幾率,小生特意問你屬下要了這些人的秋闈成績,按着成績找,不是案首就是魁首,秦牧是詩經魁,那位吳簡則是書經魁,小生不才,也是區區禮經魁。”所以,這個事情告訴我們,考得差點,興許能保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還有這種解讀?!
譚昭被自己神奇的腦回路給逗笑了,但白浚卻不以為笑,因為……這其實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他雖然看不上那些書生,可卻也不得不承認,那些舉子會成為官場上的棟樑,為整個朝廷注入新鮮血。
“但這十七所的風水盤,都被人破掉了,有些掩蓋掉了氣息,有些直接暴地解開,恐怕這背後之人,消息非常靈通。”白浚點了點頭:“沒錯,所以就勞煩高相公在錦衣衞所多待上兩了。”
“兩就夠了?”
“再過兩,就是除夕之夜了。”哦,譚某人孑然一身,只要想過,每天都是除夕,不想過的時候,除夕也可以只是普通子,沒什麼好傷悲秋的,為什麼要羨慕別人闔家團圓的熱鬧?可以,但沒必要。
“還有這十七所,有十四所是有舉子預定還未入住的,估計年關過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