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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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表心聲,然後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訴宣恪。
他的時間和生命,為牧南付出了太多,如果往後還有剩餘,那就都留給宣恪——如果宣恪,還要的話。
“好。”宣恪想也沒想就應聲答應了。
於夜弦:“……”於夜弦:“那你為什麼還在扯我的衣服!”心口不一的水準太高了吧。
“哥哥一直拖着我。”宣恪停頓。
於夜弦愧疚了,宣恪説的的確沒錯。
他要是個普通人,面對這樣的宣恪,早就淪陷了。
可他偏偏不是。
他一愧疚,宣恪説什麼他都會答應,宣恪顯然是抓住了這一點,於夜弦心裏清楚,卻無可反駁。
“我收點利息,可以嗎?”宣恪的聲音像平時那般不帶什麼情,卻像是足以在於夜弦的全身燃起大火。
宣恪又道:“我不碰你,我等你自己要我。”於夜弦:“……”騙子。
宣恪開始洗腦:“我們其實什麼都沒做過,我總覺得我們還停留在友情階段。”於夜弦:“……”信你個鬼。
你們家友情路子這麼野嗎。
“你不碰我,那你現在又想做什麼?”於夜弦的聲音有點打顫,畢竟慌得一批。
“就像之前那樣。”宣恪繼續拐騙,“可以嗎?”於夜弦目光躲閃:“之前怎樣啊,我不記得了。”裝傻,誰不會啊。
宣恪:“雲間海。”然後他強行扯出了於夜弦藏到身後的手,氣勢洶洶。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於夜弦憑本事出的情債,債主沒等到還錢,終於又要開始收利息了。
宣債主半天沒等到於夜弦的回覆,五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不滿地催促道:“哥。”債主總在要債的時候表現得格外幼稚,騙人的那一套練得爐火純青。
於夜弦好不容易拎起來的理智終於又崩了,教訓道:“你能別總在這種時候叫我哥哥嗎,而且你這是復讀,是沒有靈魂的叫法。”
“知道了。”宣恪得逞,“我也幫你吧。”宣處長公平公正,主張互相幫助。
“不用不用。”於夜弦哭無淚。
“我不傷害你。”於夜弦拒絕三連:“不用不用真不用。”拒絕無效。
“……”
“!!!”*丹夏局勢像一片霧,碼頭邊,無數深灰的飛艇在夜中悄然起飛,天陰沉,雲間海邊的焰火不知什麼時候停止了,緊接着就是大雨傾盆。
邊瀾從燈塔邊艱難起身,捂着間的槍傷,一步步向外城走去。
寧緋的小別墅裏點着温暖的橘汽燈,燈光映照在桌上提前給自家媳婦泡好的花茶上,桌邊卻沒人,牀鋪上的被子和牀單都整整齊齊。地板上,寧緋抱着桌子腿睡得正香,桌子腿上還有個兩個模糊不清的牙印。
通往碼頭的坡道上,卓璃把斗篷劈頭蓋臉地蓋在了冉羽的頭上,趁着冉羽還在發楞,一腳把輪椅揣向坡道下方,揣出了漂移的速度,小姑娘不顧冉羽的大呼小叫,跟在後邊跑得歡快,長髮和裙襬被雨水浸得濕透,短靴上的金屬小翅膀在雨夜中閃閃發光。
一羣衞兵面驚恐,跟在兩人身後狂追。
所有人的命運都在這片霧中搖擺不定,偏偏在市井街道的一間閣樓深處,有兩人抓住了暴風雨前最後的安寧時光。
雨水打在閣樓破舊的窗台上,碎成雨花,打濕了屋內人的衣服,沾到了屋內人的髮梢上,再匯聚成水珠,與頰邊的汗水融為一體,滴落在深灰的地板上,在凹凸不平的劣質地板上積出了一個小水窪。
於夜弦是不可能安分的,於是他單方面開始吵架。
“你放手。”於夜弦惱羞成怒,伸手去推宣恪,“別管我。”推不動。
也不太敢推。
“不放。”宣恪説,“是你自己招惹我的。”
“而且,你連……都接受不了,以後怎麼辦。”
“不喜歡嗎?”
“宣阿福,你閉嘴。”於夜弦一把揪住宣恪的衣領,攢了一肚子的火氣,“你也就這個時候話多,你平時怎麼不多説幾句呢,啊?”宣恪:“哦。”宣恪:“沒必要的時候,我從不多説。”強詞奪理。
於夜弦氣笑了:“那你現在有必要?”
“有。”宣恪想了想,“因為你的一切對我來説,都很有必要。”
“你還真是……”於夜弦總結,“不開口是樁子,開口就是狐狸胚子。”宣恪:“過獎。”於夜弦拼命給自己轉移注意力,換成了人身攻擊:“你活爛,這不公平。”勞動時間不對等,圓圓要鬧了。
宣恪若有所思:“我覺得還好吧。”於夜弦:“……”這句人身攻擊將成為他今晚和今後最後悔的一件事。
總之,這個晚上過後,於夜弦於百忙之中空把頭髮剪短了好一截,用寧緋的話説,那就是一個一點都不騷氣的中規中矩的長度,畢竟他再也不想看到髮帶了。
而且他覺得自己有好幾天,大概都是要躲着宣恪走的。
*暴雨後的清晨,寧緋從地板上爬起來,看了看桌上未被動過的花茶,有點晃神。
他剛打開窗,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從枕頭下面翻出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