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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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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行嗎,你要什麼賠禮你就説。”宣恪:“什麼都可以嗎?”於夜弦:“……”不可以,想都不要想。

“哥哥。”宣恪忽然沒什麼情地喚了一聲。

於夜弦卻愣了神:“你剛才叫我什麼?”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除了被動接受事實,他什麼都做不了。

“哥哥。”宣恪又重複了一遍,説話的語氣裏沒什麼情,冷得像是要掉落冰渣子,説出的話卻幾乎讓於夜弦當場去世,“哥哥,我難受。”

“你……你、你哪裏難受?”於夜弦小心翼翼膽戰心驚。

問完他就後悔了。

還能是什麼!

宣恪又抓着他的手繼續按了按。

那句哥哥叫得於夜弦頭皮發麻,整個人都有點顫抖,平裏開玩笑的時候,他無數次讓宣恪叫自己哥哥,可宣恪真的喚出了這兩個字,他卻覺得無比怪異。

雲間海的風水太差了,窮山惡水,看把宣弟弟給的。

不管怎麼樣,此時此刻,於夜弦覺得自己和宣恪都不太對勁。

生死麪前,兩個人都有點原形畢的意思。

“要不我們趕路吧。”於夜弦誠懇提議,“趕路就不難受了,趕路解千愁。”

“嘖,你還是人嗎?”櫻桃老油條一般懶洋洋地趴在宣恪的頭頂上。

於夜弦也覺得他自己不是個東西的,但現在這個情況明顯是繼續趕路比較安全,他相信宣處長也和他一樣是一個明事理的人,讓他們像臨時戰友那樣站起來趕路,在漫漫長路中建立深刻的丹夏戰友情。

然而這個時候的宣恪,非常地不明事理,極度地沒有遠見。

他動也沒動,像是一點求生都沒有。

在於夜弦擔憂着他們是否能走出雲間海的時候,宣恪,宣處長,成功化身成為了沒有情的復讀機,開始一遍又一遍地復讀“哥哥”二字。

敷衍至極,毫無情,但就是怎麼都不停。

“行了,知道了。”於夜弦悲憤道,“我知道了還不行嗎?”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宣恪閉着眼睛,舒適地靠在牆壁上,嘴角翹起,繼續用不帶情的聲音復讀。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能折騰人。”於夜弦氣憤,“你們這羣搞情報的,沒一個是好人。”

“看給孩子氣的。”櫻桃嘿嘿笑了兩聲,“圓崽,你自個兒不也是搞情報工作的。”這是氣急敗壞了,連自己也一起罵了進去。

於夜弦:“閉嘴啊。”於夜弦用腳踢了踢宣恪,氣勢洶洶:“阿福,我再確認一遍,你是認真要欺負我是吧。”宣恪嗯了一聲,把欺負人的事實坐穩了。

於夜弦深呼,好漢不吃眼前虧,畢竟是他有錯在先,不該給宣恪“投懷送抱”,一不小心投出了一個壞得很的宣恪,希望這茬早點過去,那個不近人情不好説話但沒事可以逗着玩的宣恪可以早點回來。

“我幫你。”於夜弦大義凜然,“此事只有你知我知,聽到了沒有。”

“今事,今了。”於夜弦視死如歸,“今過後,你什麼都不記得,聽到沒有!”宣恪肯定是聽到了,但他壓就沒給任何的表態。

要不是於夜弦此時還有那麼一隻失去自由的手,他幾乎都要以為宣恪已經恢復了平裏的樣子。

“宣櫻桃!”於夜弦吼道,“給我把臉背過去。”宣櫻桃沒有臉,就是個能發光的球,不過為了響應於夜弦的號召,櫻桃友好地騰空而起,自轉了半圈,象徵地翻了個面,哼了個温柔抒情的小曲。

於夜弦兇猛地撲上去,扯開了宣恪帶的扣子,宣恪的眼中有光閃了閃,似乎也沒料到於夜弦還真能説今了就今了。

原本只想藉機欺負人的宣恪因此收穫了一個驚喜。

又驚又喜。

於夜弦開始“賠禮道歉”,辛辛苦苦用自己還綁着繃帶的雙手,送上割地和賠款。

“弟弟,你好了沒啊。”於夜弦一邊辛苦道歉,一邊嘴還沒閒着,“你還能不能快一點了。”

“阿福,我手疼啊。”於夜弦試圖偷工減料。

“要不剩下的你自己解決,我累了。”於夜弦無時無刻不在抱怨。

“宣阿福,我勸你不要太過分。”於夜弦開始威脅。

櫻桃嘆了口氣:“年輕人,咱能少説幾句不?”

“宣櫻桃!”於夜弦吼道,“把耳朵合上。”這就是刻意為難了。

宣櫻桃沒有耳朵,但既然圓圓發話了,櫻桃表示問題不大,它費勁擠出了兩個小光球,頂在了大光球的上面,繞着於夜弦飛了兩圈後,又把用來代表耳朵的兩個小光球了回去。

在於夜弦第二十七次催促宣恪快一點的時候,宣恪終於不滿地皺了皺眉,伸出一隻手,再次捂住了於夜弦的嘴。

“繼續。”宣恪淺的眼睛掃過身邊的於夜弦。

於夜弦:“……”沒天理了,雲間海是什麼破地方啊,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就算了,連宣恪都能這麼欺負他了。

宣恪捏着於夜弦的臉,受着於夜弦手中的動作,明明手法很爛,話還很多,可他還是……

宣恪淺的眼睛裏映出了於夜弦的模樣,於夜弦的眼睛上綁着繃帶,側頰不自知地有些微紅,宣恪鬆開了手。

於夜弦剛得了自由,正要開罵,卻又受到宣恪的手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