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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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夏和牧南,他都想毀掉。”這是於夜弦不曾知道的事情。
“他是被拋棄的人,從來沒有人關心過他,而我,在危急關頭救過他。”於夜弦説,“所以他願意把很多東西都給我,反覆跟我強調忠誠,在我背叛他的時候,才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追殺我。”因為他是冉鋒在這世界上,最後一個相信的人。
而他,最終也背叛了。
他只是龐大世界裏的一步棋子,戰爭的很多事情,他都不懂,他簡單地選擇去愛或者去恨,憑心裏的覺行事,很多時候幼稚得像個孩子。
他以為旁人會覺得他們太年輕,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那些小打小鬧的政策,會像小孩子之間的玩笑,撐不起這個龐大的國家,可塔北從來沒有質疑,宣恪和他,也漸漸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但他們依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不聊這個。”於夜弦説,“聊點輕鬆的,阿福,從冉鋒和舒譽身上來看,為政者不宜有私慾,你有私慾嗎?”
“有。”宣恪點頭,“我的私慾,是你。”於夜弦:“……”這個人的慾望倒是表達得絲毫不差,甚至還帶上了眼神暗示。
看起來極其高冷慾的宣恪,和他獨處的時候,總有辦法把話題拐帶到不正確的方向。
昨天夜裏的畫面還依稀能浮現在他的眼前,耳邊依舊是宣恪在牀上問他的話——“圓圓,該叫我什麼?”
“弟弟……”他抬手想推宣恪,手卻被按到了一邊。
“不對。”宣恪的聲音帶上了些**,“重新想。”
“宣……阿福?”他覺得難受,微微息着,扯着被子掙扎着往前爬了兩步,又被宣恪一把扯了回去,懲罰般地出了他的眼淚。
於夜弦咬了被子,不然讓宣恪得逞。
宣恪顯然看出了他的打算,捏開他的牙關,扯開了被他咬得濕潤的被角。
宣恪一手按在他的後頸處,摩挲着他的側頰:“不對,想不出來,今天就不放過你。”
“你……”於夜弦快哭了,“你能不能不這樣。”宣恪:“不能。”
“哥哥。”宣恪又來了,“當初在丹夏的會議桌下,抬腿踢我的時候,想過今天嗎?”
“……”於夜弦已經説不出話來了。
這一茬過去多久了,宣恪怎麼還記着。
但他不樂意,宣恪就不放過他,直到從他那裏,得到了心滿意足的答案。
“你別想再聽第二次。”結束後,於夜弦抱着被子,氣呼呼地踢開了宣恪。
宣恪若有所思。
後面的事情,於夜弦已經不記得了,他疲憊得睜不開眼睛,宣恪抱他去洗漱的事情,他印象已經不深了。
到這裏,於夜弦不想回憶了,可這些畫面卻有些揮之不去,身體記住了那種覺,以至於宣恪在他耳邊低聲説話的時候,他都有些走神,他睡了一個上午,可那種渾身無力的痠軟覺卻像是還沒散去。
於夜弦小小地嘆了口氣。
“在想什麼?”宣恪問。
“沒什麼沒什麼。”於夜弦搖搖頭,趕緊否認。
“在想昨天夜裏的事情?”
“是你在想吧。”圓圓要氣了。
“你還想要嗎?”宣恪面無表情,“你好像很喜歡。”
“我不喜歡。”
“你可以多吃一些。”宣恪若有所思。
“幹什麼?”於夜弦警惕。
“抱你的時候,有點硌手。”會心疼,但宣恪不會直接説。
“……”
“你不累嗎?”於夜弦不敢相信。
宣恪搖頭。
“年輕人。”於夜弦嘆氣,“我不管,我累。”他拒絕。
於夜弦覺得這不是他的問題,他就是累。
“你不想受一下院子裏的陽光嗎?”於夜弦採用了説服教育的方式,強行給宣恪灌了一口雞湯,“生活中有很多美好的東西等你去發現。”宣恪抬頭,看到了漫天的烏雲。
宣恪:“……”宣恪拿着於夜弦的小鏟子,在院子裏幫忙剷土,剛剛結束工作的塔北總督,此時還穿着未換下的制服,毫無形象地和於夜弦兩人蹲在後院裏剷土。
“你那個坑挖得太大了,你是想把這花給埋了嗎?”宣恪:“……”
“你別澆水,你放下。”於夜弦打掉了宣恪的手,“你要是把花給淹死嗎?”宣恪:“……”兩個人都沒幹過類似的活,都不太會,還都想讓對方給看看自己的本事,於夜弦不讓宣恪動手,自己忙一半一腳踢翻了澆花用的水壺。
兩個人看着泡在水裏的飛燕草苗苗發呆。
術業有專攻,在養花這件事上,兩個人明顯都該拿零分。
“這花……還能活嗎?”於夜弦不太確定。
“不知道。”宣恪也不太確定。
世界上僅剩的這麼一點兒珍稀植物,在水窪裏瑟瑟發抖。
“你剛才,還不如讓我來。”宣恪説了句實話。
“好。”於夜弦突然説。
“什麼好?”宣恪沒明白。
“我們才一起過了幾天的子,你就開始表達你的不滿了。”於夜弦觀察仔細。
這是好事,宣恪把他劃入了可以抱怨的範圍。
別人眼中遙不可及的宣恪,在他這裏,有煙火氣了。
他把那個冷冰冰的宣弟弟,拉進了凡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