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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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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上還在往外沁出小血珠。

宣恪稍稍低頭,把於夜弦的指尖含入空中,舌尖掃過,帶走了那滴小血珠。

於夜弦受到指尖輕微的觸動,原本是要笑的,眼淚卻先一步掉了下來,這樣以來,兩個人都有些晃神了。

宣恪怔了片刻,指尖觸到了於夜弦頰邊的淚珠,像是好奇般,把指尖送到了自己的邊。

“阿福,這麼好奇,哪個味道更好?”於夜弦沒忍住。

宣恪搖頭。

於夜弦抓起宣恪的手,給自己擦了把眼淚。

他的血與淚,都是宣恪的,這是兩個人之間的默契,更像是一種無言的約定。

“我沒事。”於夜弦咬牙對宣恪笑,“他們見過我的男朋友了,我已經知足了。”在雲間海的時候,他在宣恪暈過去的時候懷着忐忑的心思偷吻,而後,清醒過來的宣恪他認清自己的心意,兩人在無垠的荒原上各自藏着自己的心意。

當年,雪靳城升空後,於夜弦的父母與舒譽發生了烈的衝突,帶着雪靳城的“鑰匙”駕駛飛艇離開,雪靳追擊失敗,飛艇就這麼墜落在了雲間海。

就像是冥冥中的註定,墜入雲間海生還的於夜弦和宣恪,因為怪鳥的追擊,路過了那片無人問津的殘骸,宣恪更是從飛艇的碎片中找到了那把與世隔絕了很久的鑰匙。

“這是某種意義上的物歸原主。”於夜弦看着手心的小石頭説。

雪靳城的“鑰匙”,繞了一大圈,最終還是回到了有緣人的手中。

“這是我的。”於夜弦抓握着那顆小石頭,“不可能還給他。”

“嗯,我們不還。”宣恪説。

“他們見過你了。”於夜弦説,“就當是你見過了我的父母,他們讓你找到了它,説明已經把我託付給你了。”宣恪的眼睛裏,倒映出於夜弦的身影,像是他的整個世界裏,從此都只有他一人。

“那他們,喜歡我嗎?”宣恪低聲問。

“喜歡。”於夜弦笑彎了眼睛,“他們説,阿福是個好孩子,阿福將來一定會有出息。”宣恪嗯了一聲,抬手拭去了於夜弦睫上的小水珠。

“他們不會被遺忘。”宣恪説,“我們也不會。”

“這麼肯定?”於夜絃聲音裏有笑意。

“嗯,我們的名字,刻在了雲間海的飛艇殘骸上。”宣恪説,“我們會名垂千古。”千百年後,希望有人還能記得,曾經刻在高空荒漠裏的那兩個緊緊依偎的名字,有人能記得在這一小段歷史中,曾經有過那麼一些奮不顧身的人。

“宣弟弟,以後哥哥照顧你啊。”於夜弦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勢,忽然撲向宣恪。

宣恪未動,只是張開了雙手,就這麼接住了撲過來的於夜弦。

降臨在這座島上,衞兵前前後後把守着這處房子,於夜弦在黑夜中睜開了眼睛,遙遙看見窗外天空明亮的星辰。

他的耳邊是宣恪均勻的呼聲。

於夜弦輕手輕腳地下牀,把被子整齊地蓋回原處,披好了衣服,找到自己的槍,轉頭看了看牀上的宣恪,向窗邊走去。

於夜弦靈活地打開了窗户,一隻手搭在了窗台上,正要往外翻,耳邊卻傳來了悉的聲音:“阿哥哥要去哪?”一團光飄過了他的眼前:“大半夜的,出去偷人啊。”於夜弦:“……”只見這團光悠悠地飄回來宣恪的手邊,被宣恪擼了兩把,舒服地罵了兩聲於夜弦聽不懂的句子。

宣櫻桃如果有胳膊肘的話,那是已經拐到宣恪家了。

於夜弦艱難回頭:“我……”他瞬間就清醒了,也後悔了。

他找不到好的理由來説給宣恪聽,他接着月光看見宣恪的眼睛,所有臨時編好的藉口一個也説不出口。

“我心裏難過。”他實話實説了。

“嗯,我知道。”宣恪説。

於夜弦鬆了一口氣。

可宣恪還沒有説完:“哥哥是想去看看這裏的月光?”於夜弦沉默了。

不是。

他想去打爆舒譽的狗頭。

人都是記仇的,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那些張牙舞爪的情緒更能侵人的理智。

簡言之,大半夜的,於夜弦越想越氣,快把自己氣瘋了。

“知道了。”宣恪似乎讀懂了他心中所想,放棄了深究,“那過來吧。”於夜弦不疑有他,向宣恪的方向走去,他剛走到牀邊,宣恪以極快的速度從牀上坐起,以一個標準的擒拿姿勢一把把他按倒在牀上,膝蓋抵在他的窩上。

“你要做什麼?”於夜弦掙扎了一下,沒能起來,臉頰接觸到了柔軟的被褥。

“哥哥不是説難受?”宣恪淺的眼睛看不出什麼喜怒,“圓圓,我來哄你,你説好不好?”於夜弦掙了掙自己被宣恪扣在身側的手腕,不滿道:“你就要這麼哄我?”於夜弦剛才把窗户打開了一條小縫,櫻桃順着那縫隙飄出了白方塊房子,落在了衞兵的槍口上。

“喜歡糖嗎?”房間裏,宣恪低下了頭,貼近於夜弦的耳邊問。

“什麼?”於夜弦沒反應過來。

緊接着,他的面前出現了三顆水果糖,看糖紙,是先前他給宣恪的那一批。

於夜弦沒懂:“你還帶在身上?”

信的時候,當個護身符。”宣恪説,“不信的時候,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