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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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一排隊形。
我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得意地艾特柯一言:柯同學你看看。
柯一言:?!你們怎麼能這個亞子!你們真的失去我了!告辭!
簡峻熙:工作的時候還敢玩手機?都飄啊。
我一驚,停下了翻表情包的手,看了眼羣名旁邊的人數——15人,這是我們的工作羣。
我們團一共有兩個羣,一個是工作羣,簡峻熙和我們每個人的助理都在,另外一個是我們瞞着簡峻熙偷偷建的小羣,用來嘮嗑吐槽和口嗨。
最近我可能是和社軟件不對付,先是忘記切號手滑點贊,再是錯屏在工作羣撒歡,罪過罪過。
我退出微信假裝無事發生,忘記一切煩惱愉快地打了一下午手遊。
到了該入睡的點,我不得不面對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我一個人沒法睡覺,怎麼辦。
隊友都不在,小馮也放假回家了,我孤苦伶仃、無依無靠,也太可憐了。我打開我的大儲物櫃,看着躺在裏面的那隻白熊公仔,痛苦地想:我只有你了。
我抱着胳膊苦大仇深地盯着連啓銘收拾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牀,然後抱起只比我矮一個頭的大白熊,放到他的牀上擺成側躺的姿勢,再拉起被子蓋在白熊身上。
這樣就可以當作是兩個人了吧?
我關上牀頭燈,拉好被子背對着熊,安安心心閉上了眼,以為能很快入睡,卻在牀上焦慮了半個小時。
果然還是不行。
我認命地睜開眼,翻過身去,望着連啓銘牀上那座凸起的小山包和白熊茸茸的後腦勺,嘆了口氣,掏出手機來拍下了它的背影,發朋友圈,配了一個哭泣的表情。
沒過多久,微信開始瘋狂跳消息提醒。我一看,二十多條點贊,全是簡峻熙的。
呃,或許他是想告訴我他還醒着,可以隨時騷擾他?
一定是這樣。
我毫不猶豫地給簡峻熙撥了個微信電話,他秒接。
我問:“大老闆!在幹嘛呢?”電話那頭傳來紙張劃破空氣的聲響。
“在數你們給我賺的錢。”他道。
“哦——”我故意拉長了尾音,“那您對我上個季度的績效還滿意嗎?”
“滿意。優秀員工什麼時候讓我失望過?”他笑了笑,“我在看財務報表,你睡你的吧,電話我不掛。”我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二點半了,這是什麼工作狂?!
“已經轉鍾了啊熙哥,你不怕過勞死嗎?”我擔心地問,“你該不會還在公司吧?”簡峻熙道:“我不太喜歡把工作帶回家裏做。沒事,公司又不是沒有休息室。”雖然知道他未必聽我的,但我覺得我還是得勸勸他:“熙哥,你都三十多了,不比年輕的時候了,要愛惜身體啊。”
“你這是勸我還是擠兑我啊温楚琛?”簡峻熙頓了頓,又問,“……那隻熊,是你十八歲那年我送你的那隻嗎?”我回答:“是啊,就是那隻。”我好不容易熬到了成年,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變成成的大人了,這人卻送了我一個玩具公仔做生禮物,可把我氣得夠嗆。
簡峻熙道:“上次去你宿舍的時候沒看見,還以為你沒留着了。”
“怎麼會,我一直把它放在儲物櫃裏。”我咕咕噥噥着,“連哥説我睡覺的時候張牙舞爪的,一張牀都不夠我發揮,熊放在牀上太佔位置。”
“他還會説這種話呢?”簡峻熙喃喃自語般的説了句,“行,就擱在櫃子裏頭吧,等你哪天明白我送它給你的意思,再把它拿出來吧。”意思?一個玩具,還能有什麼意思?
我把那隻熊又摸回來,抱起來正好能滿我的懷抱。這隻大白熊手特別好,和我差不多高,抱着還有安全。
簡峻熙又問我:“對了,温楚琛,你有沒有想過擁有一個自己的工作室?”我一愣,忽然有點心慌,鬆開了熊,握着手機蜷起身子,乾笑道:“我要個人工作室幹什麼……現在這樣就很好啊。”簡峻熙似乎聽出了我的情緒,解釋道:“不是讓你獨立出去。就是公司專門為你組建一支團隊,給你一定的自主權,以後想接什麼工作也可以讓你自己決定,資源肯定也會更好一點。”他又補充了一句:“你看,現在其他公司很多有點名氣的藝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室了,各項事務運作起來也更有效率一點。”儘管簡峻熙看不到,我還是用力搖了搖頭,悶悶道:“……我不要,我不想。你替我做決定就很好了,我都聽你的熙哥。”
“你怎麼説得好像我要拋棄你一樣。”我聽見簡峻熙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算了,暫時不説這個了。你快睡吧,晚安。”我抓着手機,和大白熊背靠着背,聽着簡峻熙那頭時不時傳來的書頁翻動聲,和幾乎微不可聞的呼聲,漸漸進入了夢鄉。
我做了一個夢。
夢裏我回到了家鄉,整個城市都被雨水浸透了。我沒有帶傘,雨珠砸在身上,把我得渾身上下濕漉漉的。
這座小城市空無一人,我站在空曠的馬路邊,沿着人行道,一直一直往前走。
這條路好似沒有盡頭一般,怎麼走也走不完,我也不知道它通往何方,但就是潛意識裏覺得,我應該繼續往前走。
我走了好久,好冷好累。
終於,我前行的路上有一個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