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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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的時間,他總算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好好冷靜下來,思考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麼輕易的就被一個窮學生了心智。
何忍當機立斷,打一輛車坐到申起斯的酒吧。申起斯老早就站在門口等他,此刻見他從出租車上來,一身運動裝都能穿的皺皺巴巴,不咂嘴:“大哥,司機怎麼不開車送你過來了?也不穿西服了。你不會破產了吧?”
“對,”何忍累到完全面無表情,“窮到司機也被拿到法庭拍賣了。”他幾乎是靠着肢體記憶跟着申起斯走進酒吧裏的一個包廂。裏面坐了幾個人,也全是白城這個圈子裏的。何忍和他們打過招呼,坐在沙發的最角落,手撐在腿上,彎着用手
自己已經痠痛的眼睛。
房間裏煙燻霧繞,幾個稍微比他年輕一點的人煙不離手。不過這也正常,他能理解,畢竟他上大學的時候也覺得煙是件又酷又特立獨行的事情。
何忍的煙癮有些犯了,總算睜開眼睛要去摸放在桌子上的蘇煙,卻在伸手的時候瞥見自己旁邊坐着的人的一段袖子,上面破了,重新用線縫上,密密麻麻。
他幾乎是立刻就心神一怔,第一反應居然是以為曾陸離不知道又用什麼辦法從青南跟到了這裏,手指就不由自主的蜷縮起來。等重又鎮定下來,何忍往上看向這段衣袖的主人,便瞧見一張素靜的臉,不施粉黛,但勝在氣質乾淨。
這就是申起斯答應幫他介紹的人了。何忍想。到底是多年的老友,眼前的人乍一看去,簡直就是活一個女版的“曾陸離”。
“我是何忍,”他説,“你叫……”女生一臉恍然大悟的神,説:“陸千秋,申起斯的朋友。”
“申起斯和我説過你,”何忍説。那邊的年輕人又開始舉着酒瓶唱起歌來,底下坐着的人肆意嘲笑。他説,“我們去街上走走?”至少你是永遠想象不到在深夜處的酒吧街道才是整座城市最安靜的地方。吵鬧的人都被關在裏面,大街上冷冷清清,有也是醉鬼遊蕩,連走路都困難,更不用説講話了。
何忍找不到什麼想説的話,只是乾巴巴的説一句:“我有一個朋友,他的衣服的袖子和你的差不多,都是補過的。”陸千秋把袖子拿到眼前看,坦誠的説:“對,我平時是靠獎學金活着的人,家裏不富裕,也不喜歡買衣服。”他們更像了。何忍有些心煩,覺得這樣下去不太對勁。此時此刻,明明眼前站着一個和他喜歡的類型一模一樣的人,為什麼卻會覺得心裏一點波瀾都沒有,冷漠的像是在應付一個不的親戚。
他太過茫,以至於把心聲問出口:“你説,一個人是有可能突然喜歡上一個不滿足他從前所有預設條件的人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能那個人不是喜歡,而是愛了。”愛?何忍驚慌失措,説:“絕對不是。我只是覺得一時新鮮而已。”
“那個人和我很像嗎?”陸千秋問,“你剛剛看見我的時候,就像在我身上找另外一個人。”像,哪裏都像,只有別不像。何忍悲哀的想。他覺得自己是不是順風順水的
子過得久了,所以在故意給自己找難題使絆,不然為什麼兩個幾乎是相同的人站在這裏,一定要去選一條渺茫的路。
何忍説:“其實一點都不像。”她和曾陸離只不像在一點。偏偏就這一點化成千萬里的鴻溝擋在何忍的面前,他站在這邊眺望,前方是深不見底的陡峭懸崖。
第二天的時候何忍就又要義無反顧的投身到自己家的酒店生意裏去。管理層的那羣人個個都是狐狸,雖説忠心耿耿於他的父親,但卻對他沒什麼情。
何忍一個個的向他們繪聲繪的編造自己這兩天的假期去了哪個城市的哪個海邊的哪片沙灘曬太陽,還要在他們詢問自己為什麼絲毫沒有曬黑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可能就是天賦吧。我天生曬不黑。”
“呦,這不是我那天生麗質難自棄、天生曬不黑的朋友何忍嗎?”當陳堯笑着推開他辦公室的門的時候,何忍就知道李秘書那個八卦的人此刻一定把他上午説的每一句話都盡職盡責的發給了他的父親,嗯,或許還有別人。
好吧,他上午撒的謊可能已經被當成了笑話傳遍整個公司上下了。
何忍黑着臉在一份文件的末頁簽上自己的名字,抬起頭説:“我看過你發給我的郵件了。還是老規矩,我在酒店給你的電影做宣傳,你在電視劇裏給我的酒店打廣告。”
“成。”陳堯輕快道。
“不過,”何忍倒是奇怪,“你是什麼時候又製作了一部電影?我記得你們公司的上一部電影不是——”是曾陸離主演的那部。他及時的閉住了嘴巴,聽見陳堯説:“就是這部啊。你的小助理主演的。”
“這部不是文藝片嗎?能不能上院線都不好説。”何忍説,“你怎麼花這麼大力氣給它做宣傳?”
“那是你沒看過成片。”陳堯晃了晃手裏的u盤,“我來就是順便給你送我昨天從導演那裏拷貝過來的成片的。全世界獨此兩份,請不要外傳。”
“這跟看不看成片有什麼關係?我記得這個導演之前就是專門拍小成本電影的吧,一共拍了三部,有兩部都沒有過審。這部要是還這樣,那你怎麼辦?”他只覺得自己手裏拿着的這個u盤燙手,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