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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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去找小七的兩個伯母時,他就料到這一出。只是沒想到姚蘭花敢當着村裏人的面説出來。
謝琅不知該説她聰明,還是又蠢又毒。
“三郎叔,別笑,説話。”小七的二伯母話音落下,眾人跟着點頭。
謝琅瞥她一眼,面帶嘲諷,“不過是做油皮和薄豆腐的法子,看把你們給嚇的。她敢教她孃家人,我明天就把法子掛在長安城內公之於眾。我讓她做得出,賣不掉。”姚蘭花學着謝琅,不屑地冷笑一聲。
可惜沒能得到一個眼神,眾人七嘴八舌的問謝琅,“我們怎麼辦?”
“做別的。”謝琅道。
里正開口問:“做什麼?”
“不能説。我正在琢磨,估計得等好幾個月。”謝琅道,“等我做出來,只傳男不傳女。你們沒意見吧?”眾人心想,我們哪敢啊。再説了,出了個姚蘭花,謝琅要教女人,她們也不敢讓自家媳婦和閨女學。
趕明兒學成了,帶着方子跑了,豈不是人財兩空。
“你有幾成把握?”里正問。
謝琅瞥他一眼,勾了勾嘴角,悠悠道,“你們信我就是十成,你們不信我那就一成。也有可能一成都沒有。”
“你――”里正指着他,“都什麼時候了?!”謝琅起眼皮,不急不慢道,“我要打犁做耙養小七。還得琢磨種小麥的東西。這三樣夠我賺錢養家了。你們不信我,我為何要白天試着做,夜裏睡覺想。我又不是個傻子。吃飽了撐得沒事幹。”里正張了張嘴,竟發現無言以對。
謝琅哼一聲,“説不出話?每家給我一石糧食,我也不説有幾成把握,年底做不出來,我雙倍奉還。這樣如何?”眾人再次沉默下來。
謝琅又嘖一聲,“姚蘭花這女人用薄豆腐和油皮方子威脅我,你們是不是忘了這兩樣是誰出來的?我謝三郎!別説公之於眾,告之天下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們無關!”
“話不能這樣説。”謝琅立刻轉過頭,不客氣的説,“和你有關?”對方噎的説不出話來。
“就算和我們無關,也和你大伯一家,和伯文一家有關。”謝琅挑了挑眉,“秦紅嫂子,有關嗎?”
“三郎叔幫我們是三郎叔仁義。”謝廣擔心他娘説有,慌忙抱着小七擠進來,急急忙忙道,“我家最近靠三郎叔賺不少錢,薄豆腐和油皮賣不出去,我們也不怪三郎叔。要是沒三郎叔,我家也沒錢買驢和磚。”謝琅笑了,看來那天跟他説的那番話有點用。
“伯孃,有關嗎?”謝琅盯着姚桂芝。
姚桂芝希望謝琅攔住姚蘭花,可真沒法賣豆腐,謝大郎和謝二郎還可以跟着謝琅打鐵做犁和做耙,“油皮和薄豆腐是你教的我們,你想怎麼辦怎麼辦,不用問我。”謝琅環顧眾人,“都聽見了?和他們無關!”視線停在里正身上,“我謝三郎一不是養蠶裏的里長,二不是他們祖宗,他們是貧窮,是富裕,都和我無關。
“我以前不計較,是念大家百年前是一個祖宗。現在連一石糧食都不捨得,還問我有幾成把握?你們真好意思。”説完,抱着小七就走。
姚桂芝連忙喊:“三郎――”
“二嫂去接她娘了,怎麼辦你問她娘。”謝琅道。
姚桂芝不問:“什麼時候?”
“我去找里正的時候就猜到是這個女人搞的鬼。不出半個時辰就能回來。”謝琅説完,轉身往北,直接回家。
眾人傻眼了。
回過神來就看里正,謝三撂挑子不管,這事該怎麼辦。
謝琅剛才那番話看似説給所有人聽,其實是里正。
里正老臉通紅,説是惱謝琅不給他面子也不全是,説是慚愧也不全是,反正滋味難受。
見村裏人又盯着他,里正想説,別問我,你們自己看着辦。
可他是里長,一里之長。還有他剛才就不該問,謝琅有幾成把握。
“一是讓這女人拿着休書滾,她教孃家人做油皮和薄豆腐,三郎就把那兩個法子公之於眾。二是讓三郎慢慢琢磨他説的那事。三是你們一家出一石糧食,他年底做出來。四是等大郎回來再休了這個毒婦。”里正道,“你們選哪一個?”一石糧食不捨得,更不敢把毒婦留在村裏。
養蠶裏的老弱婦孺糾結不已,更加痛恨姚蘭花,不是她要毒害謝琅,還拿油皮和薄豆腐威脅他,謝琅不可能這麼生氣。
“我説兩句吧。”里正聽到悉的聲音連忙轉過身,“叔?你説什麼?半隻腳都進棺材裏了。”
“別給我使眼,我還沒老到那份上。”白髮老者晃悠悠走進來,“三郎那孩子仁義,沒跟大家説就偷偷做別的,肯定沒想過找大傢伙要糧食。”謝廣點頭,“對!娘,別拽我。三郎叔早幾天吃過飯就關上門在院裏敲敲打打,一呆就是一天,肯定是在做他説的那東西。最近沒人找他做犁和耙。”
“也沒有做種小麥的東西。三郎以前講過,做的時候叫我們去幫忙。”里正的叔接着説,“依我看就聽三郎的。不管不問,他年前也能做好。”里正:“他那麼生氣,不做了呢?”
“你的里正讓給他。”老者道。
眾人眼中一亮,這個主意不錯。
里正眼前發暈,險些氣倒,這羣人為了自己,竟敢打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