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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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起來。
卻沒想到邀請他的人本不是什麼好貨,別人看中了他的皮相。
想着怎麼把他買個好價錢。
簡霖被人灌了酒要拖走了時候撥通了陳老師的電話,陳樹白剛結束一節晚課,急匆匆跑過來。
後面的事情像是一場不會醒來的噩夢,他在酒店的三樓等來了他的陳老師。
幾個人在窗户旁邊撕扯,然後好像是誰伸出手,把陳樹白推了下去。
簡霖愣愣站在窗邊,全身發冷,手顫抖地扶上窗框,幾乎是無法自抑的顫抖。
“不”他抖抖索索往樓下跑。
沒有人再攔着他,一條人命,誰都擔不起。
簡霖找到了陳樹白相的醫生,在一家隱蔽的診所裏,他跪在地上央求醫生。
整整一年,他給自己做了整形手術,他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越來越像另一個人,一個他很悉的人。
他變成了陳樹白。
鍾警官緩緩舉起手銬,向前一步:“我該叫你陳樹白,還是簡霖。”陳樹白,也可以説是簡霖,温和笑了笑:“看作誰都可以。”他是陳樹白,還是簡霖又有什麼關係?
夜戲的光打的並不亮,鬱寒站在不遠處看着場地裏拍戲的人。
或者説,看着温糯白。
大雪紛紛揚揚往下灑。
鬱寒不知道別人拍戲是什麼模樣,是不是也像温糯白這樣,從嘴角的弧度,到大雪裏蒼白的膚,再到乾淨的指尖,都恰好戳中那個點。
這應該是部好電影。
鬱寒不得不放下一點自己的成見。
温糯白好像完完全全變成戲裏的那個人,叫什麼,陳樹白?
鬱寒提着保温瓶,走近一點,長長的黑呢大衣上台階的時候在雪地滑過一道痕跡,他緊緊看着温糯白,看他抬起雪白的脖頸,對着紛紛揚揚的大雪勾了勾角,複雜到純淨的易碎。
大雪應該落在了他的睫上,會把他的睫染白。
他寄人間雪滿頭。
手指捻了捻,鬱寒想,如果説温糯白跳舞是積月累的苦工,那這就是幾乎讓人驚豔的天賦。
“咔”王平推着攝像機,把最後的眼神特寫保留下來,長舒一口氣:“過!”温糯白猛地驚醒,然後彎下,半跪坐在雪地裏,眼淚止不住的滑落。
他沉浸在情緒裏太深了,剛才那場戲要笑,陳樹白要笑,但簡霖想哭,只是不能哭,護着他讓他哭的人早在六年前就離開了。
這是一封陰陽兩隔的情書。
温糯白無聲咬着,急促呼試圖止住眼淚。
後勁太大了,演戲原來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痛苦,又很,讓人上癮。
王平攔住想要上前的宋致逸:“讓他靜靜。”這時候,最好誰都不要打擾。
監製在旁邊看着,簡直要高興瘋了,他使勁拍王平的肩膀:“你從哪裏找來這麼個,這麼個寶貝啊!”他和王平搭檔多年,不同於外人只看到了王平拍商業片的嫺,他知道自己這個搭檔最會拍人物壓抑狀態下的情緒爆發戲,那個度,拿捏得特別準,畫面出來,意境和美兼具。
這不拿點獎都説不過去了,最起碼拿個美術獎沒問題吧。
對王平來説,能在高規格的含金量賽事上,拿到個獎就是對他的認可,甭管什麼獎。
鬱寒站在比較邊緣的地方,王平動過後,往那邊掃,看到了人。
王平驚了下,想着要不要打個招呼。
鬱寒擺擺手,指了指場中心。
王平了然,眼神複雜看着温糯白,他倒是見過很多金主和藝人的事,難得對温糯白生出可惜的心思。
這金主總是會有很多要求的,何況是鬱寒,據説是個規矩很多的人,輕易沒人敢招惹。
温糯白也不好佔着場地太久時間,站起來踉踉蹌蹌往休息室走,走到半途。
突然一隻有力手臂攬過他,直接把他帶到房子旁邊的一輛車後靠着。
有力的手掌很輕但不容抗拒捂住了他的口鼻,不妨礙呼,反而讓他繼續的呼略微平息下來。
悉的温度和檀木冷香味。
“哥哥。”温糯白仰頭看,鼻尖和眼尾有點紅意,剛剛止住了點眼淚,瞳孔像是浸在水的玻璃珠。
鬱寒垂眸看着他説:“你看了窗户三次。”温糯白愣了愣。
鬱寒勾了勾角:“所以我就過來了。”温糯白這才意識到這是什麼意思,他徹底忘了剛才演戲時候幾乎擊碎他的情緒,耳尖發燒,結結巴巴:“啊,是,就是方位,我坐的地方正對着鬱先生書房的窗户,嗯。”很快他找到鬱寒話裏的漏:“哥哥也在看這邊嗎?”不然怎麼知道他看了窗户幾次呢。
鬱寒鬆開扶着他的手:“沒看,貓告訴我的。”多麼狡猾的回答。
鬱寒看温糯白聽到答案有點鬱悶,沉沉笑了聲:“是,我看了,因為很好奇拍戲的具體程。”
“雖然有這方面的公司,不過現場看着人拍戲是第一次,有點新鮮。”温糯白抬手了耳尖,輕聲問:“那我演得好嗎?”鬱寒站在温糯白對面,一手放在長呢大衣的口袋,一手提着個保温盒,温糯白聽到鬱先生很難得帶着笑意説:“白白,你這是在讓我表揚你嗎?”温糯白最後還是得到了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