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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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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靜下心來開始琢磨,該怎麼刷晏止瀾好度。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原書中晏止瀾被暴君祁璟囚了八年,終於用最後兩年的時間,趁着祁璟一時鬆懈,逃出了大月國。然而他的身體在祁璟的折磨下已經千瘡百孔醫藥枉然,逃出去沒過幾年就病逝了,因為沒有丹核,死後連屍身都沒留下,幾乎是等於灰飛煙滅。

這個世界的設定,丹核相當於修真之人的第二條命。在這個人人修真,個個有丹核的世界,沒有丹核空有修為的人,就像是武俠劇裏空有一身好身手卻沒有內力的人,身手再好碰到內力高手也是枉然,彷彿大象羣裏扔進一隻小小的螞蟻,隨便一個人一手指頭就能碾壓,弱小卑微又可憐。

毀人丹核,無異於滅人滿門害人全家,除非血海深仇,不然沒人會做這種遭人詬病又不利己的事情。除了暴君祁璟,那個腦子有坑神有病,明明拿着頂級裝備號卻將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爛的煞筆!

祁璟在心裏暗罵了幾句,之前他猶豫了很久才救晏止瀾,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而促使他真正下定決心放手一搏的是,反正他就是個普通人,只要他救活晏止瀾,再抱抱原書主角靳黎的大腿,改變被主角殺死的命運,以他的身份地位,就算沒有丹核,只要自己不作死,再不濟退位之後也能混個富貴閒人噹噹,一輩子吃喝不愁衣食無憂。人生終極目標達到,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想通此間環節的祁璟對自己很是滿意,覺得自己真是再機智不過。

吃飽喝足,他嘴裏哼着小曲,爬上牀,躺進晏止瀾裏側。這短短的一天經歷了穿書、驚嚇、救人、安撫等一系列事情,他早就疲憊不堪,幾乎是一躺進去,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陷入了香甜的夢鄉。因為心頭大患解除,身心舒暢,甚至還打起了愉快的小呼嚕。……晏止瀾是被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喧鬧的人聲吵醒的。

他一向淺眠,子又警覺,幾乎是人進來的一瞬間就醒過來了。

醒過來之後又覺察哪裏不對,清淺温熱的氣息撲在耳側,他驀地意識到了什麼,身體一僵,緩緩轉頭,祁璟正八爪魚似的手腳纏在他身上,將他緊緊捆住。

晏止瀾的臉上立時一陣青一陣白,倍屈辱。若不是身體極其虛弱,他絕不會睡的這麼沉,沉到連祁璟睡到他身邊都不知道。

他就知道,這個祁璟不會那麼容易改歸正!居然趁着自己睡着了之後做出這等事來!怪不得他費心費力的醫治自己,原來竟存的是這個心思!

晏止瀾心神恍惚,不過這麼一晃神的時間,一羣人浩浩蕩蕩的已經走到了距離牀榻不足五步遠的地方。

一個蒼老威嚴的聲音自帷帳外面響起:“把人給我拉出來!孤倒要看看,是哪個狐媚子有如此手段,竟引得新君荒廢國事不上早朝!”他話音一落,立時就有人上前兩步,要拉開帷帳。

晏止瀾的目光落在越來越近的兩個黑人影身上,遮在衣袖裏的雙手不由握緊了拳頭,幾乎咬碎一口銀牙,若是被人當眾發現他躺在龍牀上……

不管出於什麼緣由,對他,對晏家來説,都是致命的打擊。

宮中一向人多口雜是非多,一旦言四起,他幾乎能想得到,這件事傳出去之後……晏家的百年清譽,怕是要毀在他手裏了。

怎奈他現在手腳皆使不上力氣,渾身動彈不得,只得眼睜睜看着近在咫尺的兩個人影,就要拉開帷帳——晏止瀾臉一白,狠狠閉上了雙眼。

千鈞一髮之際,耳邊傳來一道狂妄不羈的聲音。

“本座的牀也是你們能隨便摸的嗎?”祁璟不知何時醒了,坐在牀的裏側,在內侍的手觸上帷帳的剎那,怒聲喝道,“誰給你們的膽子!”那兩個內侍明顯聽出來了是誰的聲音,伸着的手頓在半空中,隨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君上饒命!君上饒命!”祁璟冷哼一聲,卻在牀上對着晏止瀾豎起一手指放在邊,示意他不要吱聲,自己則越過晏止瀾下牀,反手又將帷帳遮的嚴嚴實實的,從外面看裏面,只能看到隱隱約約看到一個躺在牀上的人影。

“怎麼?孤的命令,也做不得數了?”充滿怒氣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祁璟一跳,險險沒站穩滑倒在地。

祁璟抬眼,自己正前方,一個白髮蒼蒼滿臉威嚴的老人,正怒視着他。

祁璟一哽,頓覺脖子一涼,連連倒兩口氣:這個架勢……這個氣質……還有這個語氣,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對方怕是祁璟的父君,如今的老君上祁望山。

祁望山本身資歷平平,修為在大月國算不上高,然而靠着父輩蔭護,擁護者眾多,在位期間也算得上是無功無過。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祁望山膝下子嗣單薄,大多數幼年夭折,長到成年的皇子僅有兩位,一個是在北疆染病身亡的大皇子祁堯,另一個便是祁璟。

隨着他年紀漸大,身體每況愈下,眼見着暮西山,隨時都有可能撒手人緣,不得不退位擇立新君。這才由祁璟撿了漏,否則若是那位大皇子祁堯在世,論品論人脈論資歷,是無論如何也輪不到祁璟上位的。

眼看對方面陰沉,祁璟臉上忙堆起討好的笑,磕磕巴巴問好:“父……父君,您怎麼來了?”祁望山重重哼了一聲,瞪着祁璟,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