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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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世家子弟便指指點點小聲議論起來。
“什麼鄭珏的堂弟,明明是鄭家主的私生子,還一派冠冕堂皇的往自己臉上貼金。”
“就是,分明是見不得光的下賤子,還敢跟鄭兄相提並論?也不撒泡照照鏡子,就他那副樣子,怎麼比的上鄭兄的英武大氣?”
“哎——話不能這麼説,怎麼着也是鄭家家主的血脈……”
“切~算了吧,鄭家家主可沒認他!還不是把他丟給了遠方旁支一個膝下無兒無女快入土的老頭子養着?今不知道颳了什麼風,竟讓他也跟着來了封賞宴。”
“噓——小點聲,怎麼着也是鄭家家主的封賞宴,人家家主讓誰跟着來,還輪得到我們説話不成?”
“話是這麼説……誒?怎麼沒見鄭珏鄭兄?按説如此重要的封賞,他身為鄭家嫡子,怎麼着也該個臉來。”
“哎呀,你不知道?聽説鄭兄在邊境追捕妖物之時受了傷,這才讓這小子有可趁之機。否則怎麼會輪到他?”
…
…
眾人議論紛紛,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也控制在鄭錚能夠聽的到的範圍之內,引得他臉忽青忽白,難堪不已,捏着酒杯的手背青筋突顯,顯然是在極力忍耐。
福佑微微皺眉,在祁璟耳畔低聲道:“君上,可要我去阻止一二?”祁璟擺擺手:“不急,先看看。”開玩笑,他穿過來這麼久,第一次聽到八卦,還是直播,簡直不要太興趣好嗎!何況還是跟晏止瀾有關的八卦,如果他沒記錯,這個鄭錚以及眾人口中的鄭珏,正是晏止瀾唯一的至好友,在原書劇情中因為格剛直不阿,屢次幫助晏止瀾逃跑而惹怒暴君,被暴君抓住機會找了個機會斬殺滿門,報仇無果之後便不知所蹤了。
只是這個鄭錚,原文中好像並沒有提到,怎麼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人?
祁璟按耐住好奇心,看向晏止瀾。
晏止瀾好似對周遭的議論聲視而不見,他靜靜的看着鄭錚,淡淡的出聲道:“你仰慕我什麼?”這下不僅鄭錚,連周圍的世家子弟都愣了,吵雜的議論聲戛然而止,殿內突然安靜下來。
仰慕他什麼?
這該怎麼回答?
説仰慕他長的好看,靈力高深?還是説仰慕他的家世?
在場的哪個不知,在強者為尊的這個世界,説人長得好看無異於是當着人面罵人是繡花枕頭,徒有其表中看不中用,雖然晏止瀾確實長得一副好相貌,光是坐在那裏就讓人覺得賞心悦目,但是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説?
若是説仰慕他靈力高深,雖然骨是一方面,但是強者自然有強者的修煉法則,説不定你在睡覺吃飯的時候,強者都在修煉,修為這種事情,只要有點骨有點條件的,只要你肯努力,基本都會有所回報,況且今能到場參加宴席的都是有頭有臉出自各大世家的少主亦或是英,骨能差到哪裏去?若是説比不上人家,只能怪你不夠努力。真這麼問了,無異於是明晃晃的自打耳光。
再者,晏止瀾的家世雖然清貴,但是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晏家如今只有他一人堪堪支撐門楣,在場的世家子弟,哪個不是家世雄?,家裏長輩健在且小輩中人才濟濟?跟晏止瀾説家世,這不是故意揭人傷疤,往人傷口上撒鹽嗎?
一時間,方才還喧鬧如菜市場一樣的宴席,竟然就這麼詭異的靜默了下來。
祁璟微微側目。
他倒沒有那麼多想法,以二人這幾個月的相處和他對晏止瀾的瞭解,晏止瀾説這話完全是字面上的意思,不可能是故意讓人難堪難為人的意思。興許是他真的不明白自己有什麼好仰慕的,突然興起,便隨口問個答案。要麼就是見到好友家人,未免對方尷尬特意找的話題而已,不過看鄭錚蒼白的臉,恐怕不會這麼認為。
鄭錚雙囁嚅着,想要説什麼,卻終究什麼也沒説,緊緊的抿上了,現出不知所措的神情。
他倉惶的看看四周,周圍皆是袖手旁觀,一副等着看他笑話,沒有一個要施手援助的樣子。
畢竟年紀小,還不能很好地藏住心事,他緊緊咬着下,衝着晏止瀾深深鞠了一躬,彎身行禮,幾不可聞道:“打擾了。”説完便慌亂的想要奪路而逃。
“等等!”晏止瀾出聲阻止。
鄭錚回頭,眼裏閃過一抹期待的亮光,卻聽到晏止瀾沉聲道,“你還尚未回我的話。”祁璟看戲看的差不多了,見再繼續下去,晏止瀾就要把人徹底得罪了,遂清咳一聲,待引住眾人的注意力之後,方笑着道:“怎的?你們這麼多人圍在繁之面前,是想以多欺少,將他灌醉嗎?”他故意在繁之二字上加重了語氣,以示跟晏止瀾的親密,同時也是自降身份,同這些世家子弟拉近距離。
眾世家子弟早已沒了最初的惶惶不安,見他一臉隨和,知道是在同他們開玩笑,便有人也笑着附和:“君上怕是有所不知,晏公子向來滴酒不沾,便是我們想灌酒,他也不會喝的。”祁璟聞言,眉梢微微一挑,這個回答倒是讓他頗意外,他還不知道,晏止瀾竟然從來不飲酒?
他的目光不留痕跡的從鄭錚身上滑過,見他一臉茫然,心道:看來這個少年也不知道,怕是被人給慫恿着當槍使了。
果不其然,鄭錚茫然的神褪去之後,驀地睜大了雙眼,不一時眼眶裏便噙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