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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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假的,眼白上的這點痣又該作何解釋?
祁璟猶如做夢一般,看着這個傳聞中的大皇子,腦中一片混亂:“你不是已經死了嗎?”記憶力的祁堯格温和,説話從來温聲細語,對誰都是帶着三分笑意,連只小鳥都不捨得傷害的人,怎會是眼前這個眼神狠戾,滿手血腥之人?
“是啊,孤不是應該死了嗎?”祁堯的臉上出嘲諷的笑容,“不止是你,恐怕祁望山也是如此認為。否則,以他的狠毒手段,他怎麼會放任孤在北疆為所為這麼多年?”祁璟微微皺眉,祁望山對他嚴厲是不假,然而在他的印象裏,對於祁堯卻是難得的有耐心,向來是寵溺有佳,有求必應。原身祁璟與祁堯相比之下,簡直是雲泥之別。
所幸少年祁堯對年幼的祁璟呵護有加,才使得祁璟對他不僅沒有怨懟,反倒滿心恩。是以,祁璟怎麼也不能相信,眼前的這個祁堯就是那個他探查許久的幕後之人。
興許是受原身的影響,祁璟怎麼也無法把記憶中的那個大皇兄同眼前這個人聯繫在一起,他腦中混沌不堪,聽到他這麼説,下意識地反駁道:“父君向來對你不薄,你為何如此恨他?”
“不薄?”祁堯倏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仰視着自己,嘖嘖嘆道:“真沒想到,我那個老巨猾、老狐狸一樣的好父君,居然養出了你這種天真無、小兔子似的儲君。如果你知道他對我做了什麼,你就不會這麼認為了。”他彎身俯視着祁璟,嘲道:“祁璟,你被祁望山保護的很好,很好——”好字聲音未落,他手下用力,倏地扼住了祁璟的脖子。
力道之大,掐的祁璟差點不過氣來。
不過瞬息,祁堯的眼神落到他的脖子上,像是看到了什麼,怔了一怔,出些許茫然和脆弱,收緊的手也卸了力道,任由祁璟跌落在地。
“咳咳——”祁璟捂着生疼的脖頸,不知祁堯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他方才明明是起了殺心的。
祁堯盯着他因掙扎而鬆開的衣襟口,片刻之後,視線挪到祁璟臉上,道:“祁璟,你該慶幸,你有個好孃親。否則,我定會殺了你。不過——”他嘴角出一個詭異的笑,慢慢道:“孤的好皇弟,你即位之時,孤不在京都,沒能給你送上賀禮。今,給你補上如何?”説罷,他輕輕一擊手,十幾個士兵魚貫而入,井然有序、神情麻木的分列兩旁,與晏止瀾的如同一轍,只不過比之晏止瀾,身上少了魔息而已。一看即知,是普通的修煉者。
祁堯的目光饒有興致地從這些人身上一一略過,臉上滿是嗜血的興奮,讚歎道:“你看,他們本是資質平庸的低級修煉者,若是憑藉自身,一生也難登高峯。何其有幸,遇到了孤!經歷過孤的一番試煉之後,個個修為高深能力超羣,不老不死,不傷不痛,得以永生。祁璟——”他轉頭看向祁璟,眼裏閃爍着瘋狂的光芒,“這世上,除了孤,還有誰?還有誰能做到?”祁璟嗓子火辣辣的疼,他對着祁堯啞聲怒道:“祁堯!你瘋了嗎?這些都是普通的士兵百姓!是活生生的人!”他着氣,怒意引得他眼睛生疼,“你把他們變成這樣,可曾問過他們的意願?他們也有生身父母,有有子,是會哭會笑的人,不是任由你擺佈的傀儡。你枉顧人命,逆天而行,何其殘忍!”
“殘忍?”祁堯嗜血的眼睛盯着他,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孤再殘忍又怎麼比得過祁望山殘忍?”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祁望山呢?連只畜生都不如!”
“孤自小便是太傅最得意的弟子,眾臣看好的儲君。論才能論學識,論心機論謀略,孤哪一點比不上你?”
“祁璟——”他往前走了兩步,直勾勾盯着祁璟,一字一頓道,“你知道原本高高在上的人跌落塵埃是什麼受嗎?你嘗過被至親拋棄的滋味嗎?你見過北疆子時黑壓壓不見五指的天空嗎?你知道戰場上被人指着要害威脅的受嗎?你見過屍骸遍地血染全身的場景嗎?你知道好兄弟上一刻還在同你談笑風生,下一刻就在你面前屍首分離,是什麼滋味嗎?”祁堯盯着他微微搖了搖頭:“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祁望山那隻老狐狸,表面上對我親近,實際冷漠至極。他的心裏只有你,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不過是他用來替你擋箭的靶子罷了!祁璟,你説這些人無辜,説我殘忍,那我來問問你,祁望山將我發配至北疆時何曾心軟?明明我才是眾望所歸的儲君人選,為何最後偏偏是你做了君上?被祁望山如此玩於鼓掌中,我又何其無辜?”祁璟終於明白了,説到底,不過是沒坐上君主的位置,心有不甘罷了。
他不甘示弱地與祁堯對視着,怒聲道:“父君待你如何,又與晏家有何干?與這些百姓有何干系?冤有頭債有主,你心中萬般不平,想要報仇也該找的是父君才是,而不是這些手無寸鐵之人!”祁堯像是看稀罕物一樣看着他,須臾譏笑道:“你果真還是一如既往的愚蠢。祁璟,孤的好皇弟,”他蒼白無血的手指拂過祁璟的臉,憐憫道:“難道你不曾聽過‘父債子償’這句話嗎?祁望山已死,他造下的孽,自然是該由他的好兒子——你來償還才是,你説對不對?”
“祁望山不是最看重你、最心疼你嗎?那我就引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