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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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是畜生……”頓了頓,他微微抬頭,朝祁璟所藏身的地方看了過來,角漸漸勾出一個詭異的弧度,隨後雙微動,幾不可聞的將那句話補充完整:“還是不如人啊……”祁璟對上那人的眼神,莫名有些心驚。
還沒來得及細想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背後一股大力突然襲來。
祁璟身在樹梢上,沒有防備,站立不穩,一頭朝着底下栽了下去。
所幸南宮子儀時刻關注着他,眼疾手快,飛身下去一把把他撈了起來。
兩人落在另一棵樹上站穩,祁璟仍心有餘悸,神情複雜地望着對面推他下去的罪魁禍首——晏止瀾。
“晏止瀾你——”南宮子儀怒道,“你這個——”祁璟一抬手,制止住了他的話。
南宮子儀隨即也發現了不對,驚訝道:“他……”晏止瀾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們一眼,輕輕一躍,身形出現在青衣人身旁。緊接着,如同熄了火的燈籠一樣,那雙形狀好看的眼睛裏的光驟然消失,眼神直直的,整個人變得木然無神,宛如一具沒有生氣的提線木偶,全然失去了屬於人的神采。
祁璟緩緩吐出一口,與青衣人的目光對上,腦子裏是前所未有的清醒,他靜靜道:“是傀儡陣。”
“孺子可教。”青衣人眼裏出讚賞的眼神,“你這小子,比祁望山那個老傢伙聰明多了。”祁璟的眼珠子一錯不錯地盯着他,這個人不僅對傀儡陣悉,對祁望山也很悉,他在腦子快速搜索有關這號人的信息,臉上卻不顯,只裝作好奇的樣子,道:“聽口氣,你對我父君很是悉。不若我來猜一猜,你是我父君的老部下?亦或是北疆哪個將軍的心腹?”青衣人聞言,“哈哈哈”大笑幾聲,朗聲道:“小娃娃,別費心思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很有趣,來方長。今老夫還有要事,我們後會有期。”
“期”字尚未落下,他大手一揮,圍繞在他身旁的人,立時井然有序的快速退回山中。
“等——”祁璟阻攔的話還沒説出口,晏止瀾已經跟着那青衣人的身影一齊消失在視線中。
他愣仲了片刻之後,才想起什麼似的,飛身一躍,穩穩落在了方才晏止瀾站着的空地上。
南宮子儀緊隨其後,站在他身旁,皺眉道:“晏止瀾他……”
“噓——”祁璟食指放在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此處不是説話之地,我們先離開再説。”説罷,他環顧四周,這裏被先前的一場大雪所覆蓋,入目滿是雪白,一眼望過去,除了望不到邊際的樹林之外,什麼都看不清楚。
祁璟晃了晃頭,閉上眼睛醒神。
從青衣人離開之後,他的靈力好似被解除了壓制一樣,汩汩遍周身四骸,不過多時,因着靈力的加持,那股透心徹骨的寒意漸漸被驅散,整個人彷彿重新活過來一般,面紅潤,無比神。
再看南宮子儀,也是如此。
想來方才他們在山裏時,運轉靈力也抵擋不住的那股莫名詭異的寒意,應該跟青衣人有關。
祁璟閉上眼睛,凝神散出靈力去探測,終於發現了一處地方,當機立斷,指着一個方向,對南宮子儀道:“那裏。”南宮子儀與他靈力相當,自然明白他説的什麼意思,點頭道:“御劍。”俗話説,望山跑死馬,這裏滿是厚厚的積雪,若是走過去,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馬月,如今他們靈力能用,自然是要用的。
兩人召出本命靈器,正要躍上去之時,腳下突然傳來獸類低沉沙啞的嗚嗚聲。
祁璟聞聲,低頭望去。
不知那青衣人是有意為之還是忘了的緣故,那頭頭狼的腦袋被人扭成一個奇怪的姿勢,無力的耷拉在身側,竟然還沒有斷氣!
此刻,頭狼倒在一地的雪狼屍體中,隔着數百隻同族鮮血淋淋死不瞑目的屍首,一雙湛藍的直勾勾的看着他們,喉嚨裏不斷髮出低沉的聲音。
“阿璟,怎麼不走?”南宮子儀見祁璟突然停住,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嘆了一聲,道,“脖子斷了,救不活了。”那頭狼像是能聽懂人語的樣子,費力地轉動着眼珠,看了一眼南宮子儀,復又將目光放在祁璟身上。
祁璟突然於心不忍起來,收起九聖,往前走了兩步。
南宮子儀忙跳下靈扇,跟着他過去,勸道:“阿璟,莫要多管閒事,我看這地方詭異的很,如今我們自身難保,趕緊找地方避一避才是要緊。這些雪狼我看着也不是什麼善類,當心你好心沒好報,被這畜生反咬一口就……”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雙眼睛登時睜的溜圓。
祁璟從那頭狼身旁走過,順着它的目光徑直走過去,在一條不起眼的還沒涼透的雪狼屍體下面,摸出了一頭兩隻巴掌大的雪狼幼崽。
幼崽尚未睜眼的年紀,約莫是吃飽喝足了,在祁璟的手心裏拱了拱身體,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砸吧砸吧嘴,又睡了過去。
南宮子儀詫異道:“你怎麼知道這裏還藏着這麼一隻小東西?”祁璟撫摸着幼崽身上軟軟的,沒有回他,默然片刻後,將幼崽揣進懷裏,對南宮子儀道:“走吧。”南宮子儀猜想,大概是這幼崽的氣息太過微弱的緣故,是以自己沒有察覺。他轉頭看向地上的頭狼:“那它呢?”話音未落,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