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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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忖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他了。
晏止瀾不着痕跡的威脅了一把南宮子儀之後,接着道:“天蕊樹相傳是神樹。一棵天蕊樹所開的花香能飄百里,令人聞之心平氣和,若是能在天蕊樹下修煉,便得事半功倍之效。”祁璟震驚地張大了嘴:“這麼厲害嗎!”晏止瀾搖頭:“天蕊樹早已滅絕,這些都是古籍上所記,真實情況已不可靠,或有誇大其詞也未可知。”説着他將目光轉向南宮子儀:“此事問南宮兄,許能得到準確答案。”一時間,祁璟與他的目光全部齊刷刷的落在南宮子儀身上。
南宮子儀不由的後退一步,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晏兄弟,你這不是為難我嗎?天蕊樹想要長成開花,至少需要數百年的時間,凌雲閣裏那株天蕊樹小苗,我養了七八年,才堪堪長了小指節那麼點高度,我哪知道它開起花來是什麼樣子的?”晏止瀾點頭,目光重新轉向祁璟:“南宮兄説的不錯。分辨天蕊樹與血孤樹唯一的途徑便是觀察他們的生長期。天蕊樹成長極為緩慢,而血孤樹成樹則極為迅速,快到幾乎能一年就成形開花。我之前觀察過這裏的花樹,當時心裏已有疑慮,只是未嘗深入探究便陷入幻境,如今想來,一切就説的通了。”祁璟忙問道:“什麼疑慮?”晏止瀾眉頭微皺:“夏部的屋舍、水車,包括耕種的田地,我細細觀察過,都是早已成定居之勢,非一朝一夕所能形成的,至少得需要幾代人的努力改造,數百年的功夫,才能有如今我們所看到的場景。這裏的一切都有跡可循,然這漫山遍野的花樹卻像是新栽上的一樣,最多隻有十幾年的樹齡,與這裏的一切都顯得格格不入。”
“當初匆忙一瞥,我只以為是意外,如今想來,卻是人為。是有人特意為之。”南宮子儀的神凝重起來:“長期浸在血孤樹的花香裏,會令人失去神志,聽從擺佈。這種不知不覺中的滲入手段,實在是可怕,令人不寒而慄。”
“不錯,”晏止瀾也凝重道,“做出此事的人,定然是與夏部有深仇大恨之人。他想滅掉整個部族,而且是手不血刃的滅掉。此人心思何其歹毒,能忍這麼多年,耐也令人歎服。”祁璟想的卻是另一件事:“血孤樹有解嗎?”另外兩人同時沉默了,祁璟的一顆心頓時不斷往下沉,不死心的又追問一句:“當真無解嗎?”
“阿璟,”南宮子儀長長的嘆了一聲,“我們初到這裏,就在這血孤樹上面栽了個大跟頭。你覺得,幾乎浸在夏部將近二十年光景的人,還能有救嗎?恐怕這時候的夏部,除了我們幾個,再沒有其他神志清醒有自我判斷力的人了。”祁璟心底湧上一股無助和茫然的覺,雖然夏部跟他沒什麼關係,甚至還幾次三番想要抓他回來,然而畢竟是他阿孃的故鄉。他阿孃一生都在尋找能救治夏部的方法,至死都沒放棄,沒想到整個夏部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被人從內部放棄了。
祁璟失神的喃喃:“到底是誰,這麼惡毒?竟要毀去整個夏部?”晏止瀾與南宮子儀對視一眼,南宮子儀無聲地嘆息着:“阿璟……”其實祁璟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只是他下意識地避開了那個名字,但是事實卻時時刻刻不在提醒他,除了那個人,放眼整個夏部,還有誰會做出這種事?
只是令祁璟十分想不明白的是,明明他已經是夏部族長,想要改族規、想要懲罰誰,都是輕而易舉的事,為什麼偏偏要這麼做?這裏不僅是他阿孃的故鄉,也是那個人從小長大的地方,他心裏究竟有多少恨,才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地做出這種事情?
甚至連部落的小孩子都不放過?
就算這世上有再多的人對他不起,那些稚子又何辜?
祁璟渾渾噩噩的想着,腔中的抑鬱之氣幾乎要噴發出出來。
他急促的息着,眼底一片血紅,腦子裏浮現出一幅幅陌生的畫面,有的是一羣小孩子追逐打鬧的場面,有的是三五幾人聚在一起聊天的場景,還有的是農忙時部族中人熱火朝天勞作的場景……
這些不是他的記憶,祁璟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是他阿孃阿思瑤的記憶。阿思瑤,至死都在思念她的部落她的家鄉,逃出夏部是不得已之舉,然而沒找到拯救夏部的法子,卻是她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都沒有放棄的責任,甚至將這份兒刻在血脈中的傳承傳給了祁璟。
如今,她將自己的靈丹之力與祁璟融合,陰差陽錯之下,竟也融合了一些她一生最快活明朗的記憶。
一幅幅畫面飛似的在祁璟腦中閃過,最後停留在三個孩子身上。
是一男一女兩個稍大些的孩子,還有一個年紀稍小的孩子。
年紀稍小一些的那個男孩子,衝着那兩個大些的孩子,乖巧靦腆的笑着,軟軟糯糯喊道:“阿哥阿姊,我等你們回來。”另外兩個孩子衝他揮手:“好嘞!”畫面漸漸變成灰暗調,定格在幼小的孩子期待的看着那兩個身影漸漸遠去。
幼小的孩子並不知道他的阿哥阿姊被選中做了族裏的聖女和護法,終其一生都不會再同以往一樣,與他肆無忌憚的玩耍。
正如長大之後他們之間的分道揚鑣,一切早已註定。
第79章夏部神裔祁璟心裏五味紛雜,各種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