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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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祁璟驀地住嘴了,他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之前晏止瀾中傀儡陣的時候,他也做過與之有關的一個夢,只是當時他以為是晏止瀾體內那顆丹核的緣故,並沒有放在心上。
想到之前的事,祁璟坐不住了,抬腿就想往外跑,“那個人冒充了佑叔,是不是佑叔出事了?我去看看。”南宮子儀眼疾手快的拉住他:“先別慌。”祁璟怎麼能不慌,福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純粹對他好的人,他急的一頭細汗,衝南宮子儀嚷嚷:“放開我,我要去找佑叔。”
“去了也沒用,”南宮子儀道,“阿樂傾不在這裏。”祁璟猛地轉頭,眼睛裏快要噴出火了,“你説什麼?”南宮子儀也不瞞他:“阿樂傾已經離開京都了,方向是——”他頓了頓,注視着祁璟道,“是北疆。”祁璟頹然坐在地上:“為什麼佑叔不告訴我?”只要稍微轉一轉腦子,就知道福佑是什麼意思。他怕祁璟擔心會以身涉險,便先祁璟一步,前去北疆探查。若是祁望山攔得住祁璟,一切就好説。若是攔不住,那也沒有什麼,至多也就是麻煩了一些,他手腳快一點,提前為祁璟除掉北疆潛在的危險便是。
祁璟只消沉了片刻,就回過神來,他抓住南宮子儀的手,惶然道:“那那個夢……”南宮子儀搖頭,安撫他道:“那個夢所預知的關鍵不是阿樂傾,是你。”祁璟睜大了眼:“是我?”南宮子儀點頭:“從夢境上來看,那個人的主要目的是你。至於易、容、面具……”他思索着道,“我猜測或許是意味着……”祁璟一聽跟福佑無關,頓時鬆了口氣,心下安定不少,“意味着什麼?”南宮子儀慢慢道:“或許是意味着,那個隱藏在黑暗中佈局的那個人,就在你的身旁。只是用表象惑了你的眼睛,暫時沒有被你發現。”祁璟被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聲音發抖:“在我身旁?是誰?”南宮子儀温聲安撫道:“一切都是我的猜測罷了,做不得數。”祁璟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到安心,反而越發覺得可怖,他抓緊南宮子儀的手,急切道:“我們現在就去北疆。”南宮子儀對着他重重一點頭:“好。”他原本英俊明朗的臉上,此刻青一塊紫一塊的,都是被祁璟不知輕重下手打的,面無表情的時候還好,一旦笑起來或者嚴肅起來,就顯得可笑無比。
然而祁璟卻笑不出來,他懷着歉疚的心情,小聲的又一次對南宮子儀道:“對不住。”南宮子儀灑一笑,牽動到臉上的傷口,呲牙咧嘴道:“無、嘶……礙,諸事已經打點好了,事不宜遲,出發吧。”祁璟自是毫無異議,跟着南宮子儀往殿外走。
只是剛走到殿門口,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祁望山站在門口,威嚴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這麼晚了,君上這是要去哪裏啊?”祁璟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目光閃爍不定,訕訕道:“父君。”祁望山重重的哼了一聲,跨進殿門,往裏走去。
祁璟跟南宮子儀對視一眼,苦笑着轉身往回走。
祁望山臉陰晴不定的坐在上座:“福佑先前説的時候,孤還不信。如今看來,倒是孤錯了。”他猛地提高聲音,喝道:“祁璟!”祁璟心裏一緊,腿一軟差點沒當場給他跪下。
祁望山厲聲道:“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敢肆意妄為起來!”祁璟穩住心神,據理力爭:“父君你明明知道我不是……”
“夠了!”祁望山不由分説的呵斥道,“看來是孤這段時間,對你太過寬容,讓你忘了自己的本分。來人——”他話音未落,南宮子儀側身擋在了祁璟面前,直視着祁望山:“老君上,適可而止吧!”祁望山大怒:“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來説孤?”南宮子儀臉上仍帶着可笑的青紫淤痕,不卑不亢道:“阿璟是個人,不是無喜無悲的物什。你自以為是的掌控了他這麼多年,還不夠嗎?難道真要到不可挽救的那刻,才會醒悟嗎?”
“砰”的一聲,一盞冷茶摔到了他的腳下,祁望山膛急速起伏不定,怒喝:“滾——”南宮子儀還待再説什麼,被祁璟拉住了,祁璟在他身後,小聲道:“你先出去,我來跟父君説。”南宮子儀看了他一眼,轉身往外走去。
留下祁璟跟祁望山面面相對,誰也沒有説話。
半晌之後,祁望山疲憊的捏着眉心,直的背頹然佝僂下去,嘶啞道:“你該知道此去會有什麼後果?若是你不幸……”他頓了頓,接着説下去,“這君上的位置,孤就要重新從宗室中挑人來坐了。”祁璟愕然了一瞬,沒想到祁望山竟然提出了這件事情。
他看着祁望山的臉,斟酌着字句,道:“父君知道我必去不可。旁的不説,佑叔因我而涉險,我不能坐享其成。再者,北疆魔族現跡,身為一國之主,我更不可能置身事外……”祁望山的眼裏現出欣的神,自己的幼子,終於有了身為人君的擔當和為旁人着想的責任,怎不令他驕傲?
然而當他聽到祁璟接着説出“若是我技不如人不幸罹難,也怨不得旁人。此後之事,全憑父君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