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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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便如臨大敵的緊張,明明知道沉霜已經被控制,為什麼非但放任不管,還任由她嫁人生子?難道僅僅是因為江旭已死嗎?
可是據晏止瀾的記憶裏,江旭死後多年,沉霜身上的傀儡陣好似仍沒破除,否則為何還要哭求晏長平殺了她?
想到這些,祁璟不得不説晏止瀾真是心思縝密,思慮周到,連這些微不足道的細節都能聯繫起來,換做是他,是萬萬想不到這些的。
晏止瀾説完那番話,便靜靜的站着,身姿拔,不卑不亢,宛如一棵無畏風雨的青松,與祁望山對視。
一時沉寂無比,祁望山無形的威壓從上而下籠罩在兩人身上,晏止瀾則不縮後不退讓的無聲抵抗着。
誰也沒有説話,靜到祁璟幾乎能聽到自己腔裏咚咚的心跳聲。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不知道該説什麼好。
不知過了多久,祁璟身上那股威壓驟然消失於無形,祁望山收回了施壓在他們身上的靈力。
晏止瀾身形微晃,嘴角溢出一絲鮮紅的血跡。
祁望山的威壓幾乎全部都是衝着他而來,驟然收回,他首當其衝的受到了極大的撞擊,好在祁望山並沒有打算拿他怎麼樣,只是略作小懲而已。
那股無形的威壓被祁望山收回去之後,祁璟頓覺身心輕鬆,開口為晏止瀾抱不平,喊道:“父君!”好好的,説話就説話,突然發難幹什麼?不想説就不説,大不了他跟晏止瀾自己去查真相好了,一言不合就動手是什麼病?這不是欺負人嗎?
祁望山瞪了祁璟一眼,這個不知好歹的逆子!
祁璟心裏不滿,也不怕他,瞪了回去。
父子兩人大眼瞪小眼,也也不服誰。
就在祁璟瞪的眼睛發酸發澀忍不住想要一的時候,祁望山先服軟了,他嘆息一聲,道:“罷了,孤也老了。以後這些事情就與你們去解決吧。”祁璟心中一喜,忍不住催促道:“多謝父君。”祁望山看了一眼自己沒心沒肺的傻兒子,頭一次知道什麼叫心酸的覺。想他一生雷厲風行呼雲喚雨,手段嚴酷,沒想到臨到頭,卻被自己親手養的小崽子給擺了一道,想要發脾氣都沒處發去。
如今他時不多,回顧自己嚴於律己嚴苛待人的一生,方才醒悟。醒悟過來之後,子也跟着大變,雖然以往暴戾的脾氣一時半會改不掉,但他已經竭力控制自己,希望在所剩無幾的生命關頭,如同普通的百姓一般,無比珍惜兒女在身側的天倫之樂。
話到這個份兒上,祁望山也想通了,便不再瞞他們,徹徹底底的將所有事情説了個清楚:“不錯,孤確實有所隱瞞……”祁璟一聽,重頭戲要來了!忙支稜起耳朵,集中神認真聽着。
祁望山道:“江旭此人,心機頗重,詭計多端。他説的話半真半假,不可不信,又不可全信。”祁璟好奇問道:“那怎麼分辨出來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祁望山的目光落在晏止瀾身上,緩緩説出一句話,頓時令祁璟如遭五雷轟頂一般,整個人都懵了。
他説:“幻象是假,傀儡陣是假,沉朔死於他手是真。”祁璟半晌才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去看晏止瀾。
“不可能!”晏止瀾瞬間臉慘白,幾乎是下意識的吼了回去。
祁璟簡直不敢想,要是沉霜沒有中傀儡陣,對於晏止瀾來説是多大的打擊。別説晏止瀾,就是他作一個旁觀者,都心生不忍,不忍去站在晏止瀾的角度去想得知真相的他該如何自處。
祁望山眼裏閃過一抹沉痛之,沉聲道:“不管你信不信,事實確實如此。沉霜若是真的中了傀儡陣,孤怎會放任不管?”晏止瀾身形一顫,雙囁嚅着想要説什麼,卻沒有發出聲。
祁璟看不下去,代他問了出來:“可是沉霜臨死之前口口聲聲説自己是中了傀儡陣,懇求晏長平殺了它。若非如此,她為何要尋死?”祁望山微微搖頭:“其中曲折如何,孤也不得而知。孤能肯定的是,沉霜確實沒有中傀儡陣。”他頓了頓,接着道:“因為以江旭的能力,他本不能佈陣。”
“為什麼?”祁璟曾經看過傀儡陣的佈陣圖,上面所寫的佈陣方法同晏止瀾所説的一模一樣,都是以生人活祭,以怨靈為引,取午夜子時,引人入陣。除了生人活祭有些麻煩,其他的似乎本沒什麼難度的樣子。
他將心中的困惑説與祁望山,祁望山看着他緩緩搖頭:“那本《孤門陣法注》不過是孤年少之時拿來消遣的東西,當不得真。真正的傀儡陣法沒有那麼簡單。”祁璟眼睛瞬間瞪的溜圓,對祁望山欽佩不已。在他印象裏,祁望山一直是個頑固不通嚴厲死守的人,沒想到人年輕的時候這麼厲害!真是應了那句“人不可貌相。”他耳邊不斷迴盪着對方輕飄飄的那幾個字“拿來消遣的東西”,頓覺祁望山在他心中的形象高大起來,與之相比,自己簡直是朽木一截。
祁望山自然察覺到了祁璟眼神的變化,被兒子飽含敬意和崇拜的目光這麼一看,身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心情也隨之變得好起來,難得的耐下子解釋道:“真正的傀儡陣法,是由魔界之主擾夜所創。擾夜此人,天賦極高,子極傲,從不講任何人放在眼裏,他所創的陣法也是如此,並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