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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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鋒把殺人兇手的姓名一字一字吐出來,陸玄霜聽了差點昏倒,叱道:「胡説!這和花蝶有什麼關係?」謝鋒咬牙道:「相信你和花
蝶,已經產生了非比尋常的親
關係,我的話你自然不信。其實,她是一個相當可怕的女魔頭,這一連串,都是她一手策劃的!」陸玄霜
氣道:「説下去!」謝鋒道:「我當然會説下去!我要把一切的一切都抖出來!她既然不能遵守和我的約定,帶你回百花宮享福,卻讓你在外面倍受凌辱,我也不必再為她保守秘密了!」謝鋒道:「花
蝶是個心理變態的女魔頭!三年前當她第一眼看到你,就想把你佔為己有,於是設計了這一連串的毒計....」這時,陸玄霜慢慢回想起第一次和花
蝶碰面的情景。那時陸玄霜從城郊外黃泥大道跑回來,撞見了女扮男裝的花
蝶;花
蝶曾説過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當花
蝶離開時,她覺得這人的背影看來
悉的,或許三年前的某一天,真的和花
蝶曾經見過面,只不過自己澹忘了,否則怎會覺得她的背影很
悉?陸玄霜這樣推理着。
只聽謝鋒續道:「其實,閻員外的那趟鏢,就是那女魔頭下的第一顆棋子。你想想,平時咱們不論生意大小,總是會有山寨土匪前來打劫,閻員外這趟鏢價值連城,怎麼從京城運回來,卻反而沒人找碴呢?」陸玄霜忙道:「為什麼?」謝鋒道:「原來女魔頭派了部下暗中護行,把想要劫鏢的幫派門會全都給挑了,所以一路上我們才會暢行無阻。這趟鏢安全運回,才能繼續下她的第二顆棋子。」陸玄霜疑道:「這些事情,你怎會知道得這麼清楚?」謝鋒道:「那天我在城郊遭你辱罵,心受重創,找了家酒招子勐灌悶酒,一時酒大發,竟失神殺了人,正自束手無策時,一個手持摺扇的藍衫青年出現了。」陸玄霜心頭浮現出三個字:「花
蝶。」謝鋒道:「她就是花
蝶。她説她不但能幫我躲過這個劫難,又可助我報仇雪恨。我問她有什麼條件,她説沒有條件,只要我配合她的計劃行事就行了,於是告訴了我她所有的計劃....」謝鋒續道:「我聽了她的指示,把白少丁引到這裏,那女魔頭一招便殺了他!想想真可怕,白少丁的武功火侯不小,當今武林,能在一招之內取他
命的,只怕僅有花
蝶一人了。」又道:「這女魔頭殺了白少丁,取了他的臉皮,把我易容成白少丁的模樣,奪你貞
....」陸玄霜一想到白少丁無辜慘死,自己的清白又毀在謝鋒手裏,頓
悲憤不已。若不是想繼續探知真相,早已手戮此廝了。
謝鋒道:「我奪了你處女之身,心頭的怨恨早就消逝了。沒想到這女魔頭要我助她達成計劃,我若不予,便會付出慘痛代價。在她軟硬兼施之下,我不得不妥協,只有繼續錯下去。」又道:「那女魔頭相當喜歡你,為了讓你有資格加入她的組織,便設計了一套調教你的計劃....」陸玄霜咬牙道:「她的什麼組織?她的什麼計劃?你快告訴我!」謝鋒道:「花蝶正是百花宮主!『百花宮』的宮規,新人必須要歷經各種凌辱的考驗,才能加入這個組織,成為百花宮人。於是乎,我成了她的劊子手,騙你喝下了強烈的
藥....」陸玄霜大驚道:「我明白了!原來是你!把我放在史大的房中,讓他們
辱我!又偷了寶物栽贓給他們!他們騎虎難下,只好帶着我亡命天涯,這一切都是你的傑作!」謝鋒辯道:「我也是受制於人,無從選擇啊!你和史大、陳忠在一起,簡直是一朵鮮花
在牛糞上,我卻只能眼睜睜看着那兩個混蛋一而再、再而三
辱你,我的心比任何人都要難受啊!」陸玄霜大夢初醒地點頭道:「我明白了,這就是調教我的計劃,讓我成為一個
亂的女人....」謝鋒道:「沒錯!這正是花
蝶那女魔頭的意思。後來你墜入谷中,更被雷一虎那
賊蹂躪着,我原要出面救你,卻被那女魔頭制止了。她説,這件事雖不在計劃之內,卻比原計劃更有效果,所以便任由你遭受那
賊無情的
待....」陸玄霜道:「這麼説,史大、陳忠把我賣入
院,也是計劃之一了?」謝鋒咬牙道:「沒錯!看到你這一連串的遭遇,我再也受不了了,要女魔頭立刻收手。那女魔頭給了我承諾,只要讓你在
院受幾天苦,她便會出面救你,帶你回『百花宮』享福,我想你既然就要苦盡甘來了,也就順着她的安排,回到『福州府』讓閻員外資助我,使我無憂無慮地登上總鏢頭的寶座....」此時此刻,陸玄霜終於瞭解,自己這一連串慘痛的遭遇,原來全在花
蝶的算計之下。她也可以領悟到,花
蝶為了擄獲自己的心,甘受石豹百般凌辱;也瞭解為什麼花
蝶會答應何三郎無理要求的真正原因了。
陸玄霜不氣不惱,取而代之的是一波波強烈的恐懼。自己的命運,竟被一個心理變態的女魔頭玩
於股掌中,而這個女魔頭,竟是自己最愛的人!若不是遇上了丁七、通仔,陰錯陽差地回到「福州府」來,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恐怕現在仍倚在何三郎的窗邊望伊早歸呢!
謝鋒望着全身顫抖的陸玄霜,頹然道:「我原以為自己可以改頭換面,重新過着新生活的。可是我卻仍然惦着你,仍然深愛着你啊!昨晚你突然現身,更使我徹底領悟到這一點,我原以為我們可以重新再出發,編織一個美好的未來。現在我發覺我錯了!而且錯得離譜!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一出悲劇,現在,也該讓悲劇告一段落了!」話一説完,謝鋒立即劍反轉,一劍刺入了自己的
膛。
陸玄霜驚駭不已,扶着倒地的謝鋒垂淚道:「錯誤已成了事實,你這麼做,休想我會因此原諒你!」謝鋒臉發白,口吐鮮血,奄奄一息道:「我不敢....求你原諒....只?..只望悲劇....到此為止....」
「咈咈,你這麼做,只怕才是悲劇的延續....」聽到這悉而帶有磁
的嗓音,陸玄霜勐然跳起,望着倚在破門前的藍衫青年,嚇得全身哆嗦,連連後退,直到背部撞上了牆壁。
謝鋒恨恨然道:「花....蝶,是你?」這名藍衫青年,正是女扮男裝的百花宮主花
蝶。
--------------------------------------------------------------------------------九、莆田百劍門花蝶望着垂死的謝鋒冷笑道:「我的計劃原本天衣無縫,今
你卻全盤抖出,哼!悲劇肯定會延續下去。」轉而對陸玄霜柔聲道:「我不是要你等我回去嗎?我回去見不到你,
問何三郎那老匹夫,才知你回到福州來了。事情都辦完了,來,小霜,我這就帶你回百花宮,那是塊女人的樂土,快樂的天堂,你會愛上它的....」一步步向着陸玄霜
近。
陸玄霜嚇得全身哆嗦,尖聲叫道:「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花蝶輕蹙着眉,痴情道:「你是怎麼了?小霜,是我蝶姐啊!」正要上前時,左腳突然被謝鋒緊緊抱住。謝鋒憑着最後三寸氣,大吼道:「小霜你快走!快走啊!」陸玄霜愣了半晌,立即發足狂奔出去。
花蝶望着謝鋒冷笑道:「這樣子就想阻止我嗎?哈....無知啊!」摺扇往謝鋒頭上一點,謝鋒頓時腦漿迸裂,血
模煳。花
蝶摺扇輕搖道:「小霜啊,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輕鬆地踱步離開。
陸玄霜出了鬼屋,沒命似地發足狂奔。她知道花蝶必定會追上來,是以雖然疲憊不堪,卻也不敢停滯腳步。這時天空東方出現魚肚白,黎明已近,街道上來往的人羣逐漸增多。一個年輕壯漢見陸玄霜拼命奔跑着,恍若逃命似的,便問道:「喂!漂亮的妞兒,你在急什麼啊?」陸玄霜
氣道:「有....有個壞人在追我....」年輕壯漢拍拍
脯道:「你放心!我替你擺平!」陸玄霜頭也不回地狂奔着,頓時消逝無蹤。
年輕壯漢見花蝶遠遠走來,問道:「小子,是你在追一個漂亮的妞兒嗎?」花
蝶搖着摺扇道:「怎麼?你見過嗎?」年輕壯漢
膛一
,沉聲道:「那妞兒我要定了,你休想打她主意!」花
蝶冷笑一聲,發足便走。年輕壯漢掄拳擊道:「你把老子的話當放
嗎?」鐵拳呼地擊向花
蝶的臉頰時,
口突被她的摺扇輕輕一拂,年輕壯漢倏地整個人軟綿綿癱倒在地。
陸玄霜為了逃命,把身上僅存的銀兩買了匹馬,策動馬鞭向南奔馳。出了福州城外,便更加拼命痛擊座騎。那匹馬受了皮之苦,發足狂馳,傾刻間已奔馳十餘里了。
這兩天陸玄霜陡遇變故,沒能好好睡上一覺,吃飽一餐,早已身心俱疲,終於眼前一黑,從馬背上跌了下來。當她痛苦地拖着疲憊的嬌軀站起身時,馬匹早已自顧自奔馳得不知所蹤了。
用身上僅存的銀兩買來的馬匹,就這樣失去了,陸玄霜孤獨地佇立在無人的荒郊上,心中既害怕又難過,不鼻頭一酸,淚珠登時奪眶而出。
還好花蝶沒追上來,陸玄霜鬆口氣地漫步走着,腦袋瓜子一片空白。也不知踉蹌地走了多久,眼前不遠處挑出了一家酒招子;又累又餓的陸玄霜,聞到了陣陣食物的芳香,哪裏按捺得住?不
走進了酒招子裏。
這野店雖然兀立於荒郊之中,卻是往福州府的必經之地,是以生意不算冷清,前後一數也有十幾個人在店內歇腳打尖。眾人見到門口走進了一名絕美女,竟都眼睛一亮,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瞧,熱鬧的場面霎時闃靜無聲。
店小二忙清出一個空位,笑地招呼着陸玄霜。陸玄霜羞紅着臉,低聲道:「小二哥,能不能向您賒個饅頭?我現在身無分文,等我有錢了,一定會加倍奉還的!」店小二一聽,頓時拉下了臉,沉聲道:「呸!原來是想來白吃的!本店小本經營,恕不賒欠,沒錢這就請吧!」
「等一下!」一張板桌旁坐了三名漢子,其中一個年輕漢子起身道:「小二哥,你也太不上道,這樣一個漂亮的姑娘賒你幾個饅頭,又算得了什麼?快請姑娘過來坐下了,她吃什麼都算我的帳!」店小二聽了欣然稱是。
另一個同桌而坐的胖子立即上前,拉住陸玄霜的手腕道:「沒錢沒關係,咱們請你!」又轉頭向店小二道:「再給我上幾道菜來!」陸玄霜紅着臉,半推半就地坐將下來。只見同桌三人都是身穿藍衣,間掛着兵刃。
這三名漢子垂涎陸玄霜的美,爭先恐後地對她大獻殷勤。陸玄霜為求飽餐一頓,只得陪着笑臉,虛與委蛇。起初這三人對她有説有笑,還算客氣,不多時便開始藉酒裝瘋,言談之間盡是風花雪月、
詞穢語。若是從前,陸玄霜必定會每人賞他一道耳括子;現在的她飢疲
迫,在毫無選擇之下,只好忍氣
聲,委屈求全。
這三人見陸玄霜對他們的言詞挑逗絲毫不以為忤,不心花怒放。先前那名年輕漢子將身體緊貼陸玄霜,在她耳邊吹氣道:「我的小美人,等你吃飽,咱們找個地方
一下如何?你一定會喜歡的....」一隻手探入她的裙中,開始不規矩起來。
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公然地大肆輕薄,陸玄霜哪裏還能忍受?呼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起身要走。那年輕漢子伸手緊握着她的手腕,怒道:「你這臭婊子!白吃我的東西又動手打人,你當我兄弟三人好打發嗎?」一巴掌也回敬在陸玄霜的粉頰上。
鄰近一桌的四名大漢再也看不下去,其中一名虯髯客施展「小擒拿手」,一撥一隔,將陸玄霜被制的手腕掙了開來,把她拉到自已身邊,對着那三名藍衣漢子怒叱道:「你們這羣無賴!當眾調戲良家婦女,淨把『雷霆幫』的臉給丟光了!」那三名藍衣漢子各個亮出兵刃,臉鐵青,年輕漢子冷然道:「我『雷霆幫』的人怎麼做,你管得着嗎?別以為你們是『百劍門』的人就拿翹,這裏可不是『莆田』啊!輪不到你們囂張!」
「百劍門」這四名大漢倏地站起身來,紛紛出了手中的佩劍,雙方互不相讓,一時劍拔弩張,氣氛凝重。
陸玄霜眼見紛爭因自已而起,大不安,正
出言勸阻時,只聽到酒招子門口傳來帶有磁
嗓音的説話聲:「小霜,看見了吧?男人都是這麼低俗
魯,你還要和他們攪和在一起嗎?快過來我這邊吧!」陸玄霜不
倒
一口涼氣,頓時臉
嚇得慘白。
眾人循聲望去,一名藍衫青年佇立門口,摺扇搖啊搖着,一付悠閒狀。陸玄霜當然知道,這人不是花蝶還會是誰?
眾人見一個文弱書生竟敢嘴管事,皆不約而同地對他怒目而視。「雷霆幫」那年輕漢子破口大罵:「你他媽的臭書生在胡謅些什麼?討打!」呼地一拳便往花
蝶臉上招呼。
那年輕漢子見花蝶弱不
風的模樣,便只使出了五成的拳力,給他點小小的教訓。花
蝶敞開摺扇往臉上一隔,擋住了揮來的一拳。説也奇怪,那漢子的拳頭就這樣黏在扇面上,縱使使出了吃
的力氣,也無法把拳頭
出來,頓時臉
脹得發紫,氣
如牛。
花蝶緩緩將摺扇移開,
出笑臉道:「這位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