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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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強食。
耳中迴盪着金丹真人的警告,“落羽城中不得鬥械,違者,殺!”那些練氣期的嘲笑在耳邊一遍遍響起,“哈哈哈,你看他那樣子!”
“真可笑,沒那個本事還敢挑釁有金丹期修士坐鎮的店鋪!”
“不就是個那麼大年紀的練氣嗎?狂什麼狂?”一時間,築基期的冷眼在腦中閃過,像連成畫一樣的回憶在眼前不斷播放重複。
他緊緊握住了刀柄,卻不敢出來。
為什麼?
啊!!他不服!
憑什麼?!內心的不屈在這一刻無比明晰,他恨啊!恨!
不知道過了多久,走到了一條巷子裏,終於撲倒在巷角,閉上眼的最後一刻,想起了那個冷靜平淡的眼神,那雙沉穩如山的雙眸。
那個人,轉身的畫面,聲線平靜的和同伴説話,毫不在意的冷漠......
是他,是他們!
如果不是他們對自己的話視而不見,視若無睹的話,自己就不會這樣的結果!
分明是為了他們抱不平?!為什麼要走?!!
他恨啊!
可他忘了,從一開始,憤憤不平的人只有他一個人。
從他殺死了留宿在農家他家中的老修士,就為了老人那傳呼其神的修士手段,奪了人家的仙緣,還把人剁了乾淨埋在了家裏的灶台下。
為了所謂的修煉,把兒子女老人殺了個乾淨,就為了不被發現他的修煉秘籍?
東躲西藏多少年,終於在十多年的輾轉進入了練氣期,一朝得意又忘了從一開始就是弱強食的修真界。
是他殺了老修士,是他殺,殺子,殺父母的,如今為着所謂的“正義”之行自大妄為,還偏要怪罪於人。
不可笑嗎?
真是,可笑至極。
大漢心中恨意滔天,隨着丹藥之力漸漸起作用,靠在牆角的他,不知不覺中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糊的睜開一絲眼睛,聽到了微淺的腳步聲,若不是他昏重傷,血過多有些糊糊,可能還不能從息中聽的那過於高深的斂息之法。
正是因為疼痛覺十分鋭,才能聽出來。
半夢半醒間,見着一雙黑靴來到身邊,發亮的靴子掀起點點灰塵,他沒忍住咳了咳。
來人顯然沒想到他還醒着,驚訝的説了句,“你還醒着啊。”語氣平靜輕鬆,並不如他所説的那般驚訝。
大漢勉強抬起頭看他,突的睜大了雙眼,“是你!”情緒烈起來,吐出一口血,他先後受了內傷,已是殘存之照。
一聲輕笑響起,“是啊~”卻是磨人的意味。
☆、到達沈寒松二人找到了一家練氣期修士也能住的客棧,在沈寒松的房間內兩人用了餐食,蘇玲瓏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洗漱,收拾儲物袋。
餘下沈寒松從儲物環中拿出了那枚刻着“神隱決”的玉簡。
他雖説不是第一次見到玉簡,可的確是第一次拿到手中,第一次見是在資質測試那天青衣修士手中錄刻幾人姓名的時候。
他問系統,‘這玉簡怎麼用?’冰寒的白玉握在手心中有絲絲温涼。
‘宿主原本該把神識浸入玉簡便可讀取內容,可宿主不到築基神識難以外放,宿主需把玉簡貼到額頭上,再浸入神識即可。’沈寒松沒有問它神識是什麼,早在蘇家的時候這些修真界的常識就已經從蘇家的書簡中看得不少了。
他乖乖把玉簡貼到額上,放下心緒,將神識浸入玉簡。
在神識觸及玉簡的一瞬間,大量的字符內容湧入腦中。
等他睜開眼睛,不由眼中一亮,這“神隱決”在初期修煉就能達到隱秘蹤跡的效果,到後期法決大成竟可瞬間挪移百里。
要知道,在蘇家的書冊中記載的元嬰修士的瞬移手段也不過幾十里。
而有了這“神隱決”就算修為沒有到元嬰,就可擁有超越元嬰觸及化身修士的瞬移距離。
他高興的放下玉簡,就見玉簡在手中突然裂開,碎成點點星光消失了。
‘玉簡是一次的?’他在書簡上見到過玉簡的分類,多次使用和一次的。
‘是的宿主,“神隱決”錄刻之時便是用的一次玉簡篆刻,一旦宿主讀取後便會碎裂化塵。’系統一字一句的説道。
沈寒松點點頭,修士手段層出不窮,系統的能力也有過之而不及。
他盤腿坐在牀上,凝神靜思,開始今天的吐納修煉。
靈氣在周圍浮動聚集,緩緩地進入身體中,從奇經八脈中淌過洗刷經絡,最後運轉一周天來到丹田。
丹田中是一團霧狀的氣體,盈盈動着,一邊納着新湧入的靈氣將其納入周天循環,一邊以視線不能察覺的速度運轉集結。
沈寒松運轉靈氣在體內周天循環,可惜靈氣進如體內的不過周身十之一二,而周天循環後留在丹田的也又是不過其中的十之一二。
修真一途,耐心是必不可少的。
一切都在時間逝中,慢慢的走在合乎情理的軌跡上。
飛舟飛在天上,凡人眼難視,悠悠慢慢的飛過五湖三山,淌過四海八荒。
一羣少年人在舟中已是待了兩月有餘,飛躍了修真界東邊大半的疆域。
如今的飛舟,已不僅僅是一艘,而是十多艘飛舟的隊伍。
在落羽城上空即將降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