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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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近似於齒輪的結構引得了沈寒松的注意,甚至那銜接的榫口也做得巧細緻,可堪巧奪天工。
言印坐到了一張方凳上,也請二人坐下。
沈寒松與沈白楓相對而坐,主位上是一臉高深莫測的言印閣主,之前看見他時的頹唐和鬆散似乎是沈寒松的錯覺。
言印揮手間,圓桌上便多了三盞冒着熱氣的茶,將其中兩盞推到了兩人的面前,“請。”兩人飲下熱茶,體內的紊亂靈力被撫平,甚至還有突破的徵兆。
沈寒松不再猶豫,一飲而下,茶盞頓空。沈白楓也察覺到了熱茶的好處,也一併喝下茶,突的覺到體內的靈力翻湧,突破之照再次傳來。
他沒有多想,一個飛身便來到此間室內沈寒松的身邊,站不穩腳的他踉蹌了下,最後被察覺到他不對勁的沈寒松扶住了身子。
沈寒松抬頭看向言印,道:“閣主,還請安排個房間,楓兒有突破的徵兆。”他言語之急,顯然方寸大亂,如那月前沈白楓突然築基的時候一樣,六神無主卻又按捺心神處理急況。
沈白楓也不知不覺養成了個一有狀況便找沈寒松的習慣。
言印當然沒有意見,很快為沈白楓安排了靈力充足的房間,沈寒松為他佈下聚靈陣和守護結界便站在門口不挪步了,乾巴巴地守着。
等半個時辰過去,裏面仍不見動靜,沈寒松面無表情地背手而立,左右挪步,低沉更見肅然。
直到苦等未見人影的言印來尋他,看見他這一副像是苦等待產的“子”丈夫樣子,不由為自己奇怪的聯想而捏一把冷汗,回神後這才勸他回了方才那件喝茶的殿室。
言印此時沒端着他世外高人的架子,甩了甩雙袖,直奔主題,問他:“你和沈白楓是?”沈寒松聽到這話,回頭詫異的看向他,似乎為他的鋭驚異,也沒有隱瞞,將內心的想法説了出來:“我心悦他,盼與楓兒成為道侶,相伴一生。”他沒有説什麼天動地的話,甚至只是單純的傾訴內心的想法,他想和沈白楓在一起,未來相愛相守。
言印點點頭,沒太大表示,隨後又飲下一盞熱茶,他抬起眼睛並沒有看向沈寒松,反而看向牆上的輪‘盤,他喃喃説道:“這很難。”
“你們要面臨的不僅是世俗的眼光,也是彼此的劫難。”那惘的神,有似乎是在對他自己説。
“劫難?”
“沒錯,劫難。”言印嘆了口氣,道:“曾經有個人來找過我,也問了我要怎樣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
對了,那人和他心愛之人也都是男人。”沈寒松指尖握住那盞熱茶,微微垂眸,説:“是嗎......”言印眼裏浮上無奈的哀慼,又了無痕跡的漸漸淡去,“他叫法度,他心愛的人叫法心。”
“法心?”沈寒松默默唸了一遍這個名字,酸澀瞬間便湧上心頭,他不太喜歡這種不由自己的覺,便將其稍作轉移注意,他問:“他們是誰?之後如何?”言印卻沒有再跟他繼續説什麼,抬手揮出一方鏡面,方鏡盤旋着最後懸浮於圓桌之上,隨後慢慢變大,鏡中的黑霧也一點點散開,出現了人的畫面。
“一看便知。”-這一觀鏡窺千年便花了足足半天,才堪堪將最後的一景完全呈現——穿着血衣的虛影進入了一圓鏡子,身影慢慢消失。
沈寒松沉默着,縱使心中的疑問再多,那些不解和疑惑,也他看見,甚至同身受在那段對彼此的無盡等待和無盡尋找中消散。
他雖然惋惜,卻不能苟同。
終了,他抬起如今已鋒鋭的眉眼,目光如炬,道:“我不會的。”言印沒有意外他的話,反而興致缺缺,不在意的問:“不會什麼?”
“死?還是被困?”
“亦或者,在錯過和惘中等待?”他的話凝結了貫穿千年的兩個人的悲劇,並且很殘酷的指出了那段戀情與相守的不值得。
沈寒松卻是搖頭,他道:“預言掀起了禍首。”言印以為他要將這一切的事情都歸結於那個由玄機閣,也就是他卜算的預言,心裏對他瞬間大失所望,若那個法度的轉世是這般模樣,......天下便亂了也罷。
可哪知沈寒松並未説完,他的面容不曾陰霾,甚至帶着意氣風發,他鮮少有這般情緒外的時候,此時看起來頗有種張揚鋒利的覺。
“預言所言,仙劍宗的眾人很難。法心和法度也很難,甚至天道也很難辦。”他抬起手指了指天,示意捲入這場混亂的所有的人都很難。
“難?”言印眼神不解,問他是何意。
沈寒松卻不急了,他抬眼看向門外,那裏的碧空一塵不染,特像一個人的眼睛,接着他説:“因為不言,所以才很難。”
“相愛而不言,相守卻隱瞞,錯過和誤解,走投無路的絕境,造成了結局的不堪。”他眼裏有遺憾,有同情,但唯獨沒有傷神。
言印突然不知道説點什麼,他最後想了想道:“你既然觀了飄渺鏡,便知道,那法度的轉世便是你自己,還有法心的轉世便是你愛慕的人。”沈寒松點點頭,鋒芒畢的面容柔和了,似有眷戀現於面上,輕笑道:“你認為,我和楓兒是因為法心千年的尋找和堅持才有今的相遇?”似有愉悦從中生髮。
言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