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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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了一句。
“必安,你找些不起眼的乞丐,給些銀子,讓他們在宮門附近討論一陣的在範府往前的巷子裏竟然看見了漂亮的宮女。”彎撿起牀邊的紅樓夢,李承澤翻了兩頁,輕嘆一口氣,“務必讓幾個侍衞聽的清楚。”上一世李雲睿安排了這拙劣的技倆要把範閒的名聲就毀在進範府的路上,這種事向來只是通告李承澤一聲,一打眼就看上去對雙方都有利的事,也無需太徵求李承澤的同意,長公主端着一身脾氣又傲氣,綿羊外表蛇蠍心腸,但她千算沒算到慶帝有多麼看重範閒,這些宮女沒等冒頭就被清理了個乾淨。
也知道大概率是多此一舉,慶帝這麼狗的人不會容忍這種低級錯誤,但是李承澤覺得重來一生像是事情的進展突然有了些什麼很不對勁的變化,雖然不想承認,但他還真的怕那個萬一。
李承澤這輩子實在還沒繞過來如何拼一條活路,那他就只能先照顧一下範閒,希望後若還是走到了無解的死路,看在這些微不足道的情上,他給的那盞毒藥甜一點別那麼烈。
仔細回想一下,上一次太疼了,挖心一樣,李承澤覺得他受不了。
仰面往牀上一躺,盯着輕紗曼曼的牀帳,有微風穿堂而來,李承澤想起了上一世範閒曾經説過的一句話,小范詩仙隨口一句就是千古名篇,説了些什麼估計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
萬般都是命,半點不由人。
這話越想越對,但李承澤仍然不甘心卻又得認命,真是當了人還想成仙,陷入了泥潭卻還妄想上天。
那又有什麼辦法呢,耗盡心血還是成了頑石爛泥,他生在天家,到最後都不敢落淚,連哭都覺得失禮。
累極不堪地磕上眼,李承澤不自覺又把自己縮了起來,他周圍都是豺狼猛獸,唯有此時歇一口氣,縮的小就像是不會被咬出血一樣。
慶帝在李承澤走了不久以後也回了宮,他敲打了宮典,一路又草草決定了幾條人命,吃着一碗小餛飩這麼閒適的樣子卻揮手之間都是血腥味。
他是父親但他得先是萬人之上的皇上,要了至高無上的權力就不要再奢求什麼別的情,都是累贅,慶帝不需要也看不上。
他每一步都走的巧妙又穩妥,一切都是由着自己的計劃而來,他給李承乾想了路,要把他打磨的鋒利,一劍霜寒卻又被牢牢地抓在手中,只是一件武器。
他也給李承澤想好了路,多麼漂亮的一塊磨刀石,慶帝希望他一直向前,撞了南牆後也要生死都從容,就此盡忠於慶國的山河萬里,脊骨都得烙在脊瓦之上。
他不心疼自己的兒子,他只會心疼自己,這是帝王謀略的一部分,父子情也不能讓他一步一回頭。
這邊兒永遠是撥不開的濃霧飄渺着血,那邊卻月明風清微風和煦的和諧。
範閒順順當當地入了範府,先跟範思轍這個傻弟弟逗了兩句嘴,又和柳姨娘嗆了聲,嘆自己的文化素養真是高,這嘴炮一起無人可以抗衡,甚是舒坦。
再瞧到了範若若,那個澹州初遇的小姑娘現在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了,温柔又不温和,肌骨中都是才氣,範閒這個做哥哥的非常驕傲。
但正敍舊敍的好好的,範若若鋭地注意到了那個被範閒小心翼翼地掂在指尖的葡萄。
“哥,你怎麼不吃啊?”
“吃?吃什麼?”順着範若若的目光下移,聚焦在了葡萄上,範閒把葡萄放在手心捧着,“這怎麼能吃呢,這是我葡萄仙人給我的信物,將來我還指望帶着它鵲橋相會呢。”
“這……哥,誰是葡萄仙人,何為鵲橋相會啊?”範閒看着範若若睜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滿是求知慾的樣子,實在不忍含糊而過,但其實內心深處猥瑣的想法是要炫耀一下這段上天欽賜的姻緣。
他把慶廟初遇加了點兒童話故事與神話故事的要素講的繪聲繪,栩栩如生,聽得範若若一愣愣的。
這要是多來幾篇訂成小冊子,那又是暢銷讀物啊。
“所以,哥,我是要有嫂子了嗎?那嫂子肯定是天仙一樣的美人,只有世間最美好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得,範若若還是那個單純可愛的小姑娘,是她哥哥永遠的死忠粉,骨灰級誇誇羣羣主。
雖然不忍心戳破小姑娘的粉紅泡泡,但早晚媳婦兒都要領進門,範閒還是開口打斷了她。
“葡萄仙人是位公子,但也是天仙一樣的美人。”
“啊……?”範若若都呆住了,大大的眼睛裏小小的疑惑,她不知道這是什麼道理,她哥向來不走尋常路,但竟然這麼自由不羈了嗎。
這爹要是知道了,肯定氣的懷疑人生甚至懷疑親生啊。
巧的是想曹曹到,範若若一個大家閨秀還沒從這有點點刺的言論中緩過來,那邊管家就傳了話,説是老爺回來了,要見見少爺。
範閒朗聲應了話,不甚在意的聳聳肩,伸手輕輕摸了兩下葡萄。
“有盒子嗎?”範若若眨眨眼,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木盒子,範閒走過去隨意掂了兩下。
“材質不太好,明天給它換個玉的。”把葡萄規規矩矩地放好,遞到範若若手裏,範閒微微一仰首,“你先消化一下今天的事情,這個保管好了,我先去爹那裏一趟,晚些再來找你取它。”而後不等範若若説什麼,就瀟灑地起身出了門,一路暢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