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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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真切,只李承澤失控的那句為什麼非得要我死聽的真切。
這話讓他瞬間就慌了,幾次想突圍進去都被幾個侍衞給攔住,他一時急直接跟人打了起來,給旁邊李承乾看了好大的熱鬧,這眼看着就快打贏了慶帝卻恰好放行了。
範閒進殿以後沒有管慶帝什麼樣,他只看到了李承澤了血,一路染紅了側臉,但這人站的直,也就沒有顯得多麼狼狽。
看到範閒進來,李承澤還朝他歪頭假笑了一下,那意思是示意他不要擔心。
但範閒怎麼能不擔心,他恨不得去把慶帝剮了,本能地上前想要去給李承澤擦一下血跡,剛挪動了步子,就被慶帝招來的幾個侍衞給隔開,他還沒等把礙事的推開,便聽到慶帝換回了慣用的慵懶語調,卻還是透着怒意。
“大逆不道,讓他跪下。”被驚到了的李承乾剛進門就聽到了這句話,聽到大逆不道四個字以為是在説他,畢竟也沒少偷着罵慶帝,他當時就噗通一聲跪下了,速度之快,動作之乾脆讓推侍衞的範閒都驚的愣了一下。
慶帝這下子真的有些心絞痛,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也不省心,他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掃了一眼李承乾,又帶着深沉的意味看了看範閒,然後伸手狠狠地指了指李承澤。
“這好好的,陛下……”範閒想上前説情,也想往李承澤旁邊靠,但侍衞的動作倒是快,他話都沒説完,就眼睜睜地看着李承澤被身後的侍衞踢了膝彎,又壓着肩膀強硬的被按到了地上。
李承澤低着頭撇撇嘴,像是知道了結局就無所謂的樣子,翻了白眼就認了,但範閒轉臉咬牙看着慶帝,恨不得用眼神把他凌遲了,一遍遍提醒自己冷靜才沒上前跟人爭執起來。
“這説過的不提。”看了一眼三個人都是各懷心事的樣子,他拿了桌上的箭頭擦了擦,餘光瞥了範閒一下,“就説説你怎麼着了,就想害範閒吧。”本來都已經完全陷入沉默了的李承澤在聽到這句話以後,有些呆愣的抬頭,他一隻眼已經被血污住了,只能不自在的眨了眨才能看到慶帝一臉平靜的樣子。
這些和謀逆相比似是無關緊要的事被單獨拿了出來,李承澤知道慶帝不過看着深,這麼一説就是想噁心他,也噁心範閒。都到了這份了,慶帝還想要斬斷他最後一點兒可能的真心,算是報復那句鰥寡孤獨。
他有些難以招架,做過的事沒有不敢認的,唯有這些當着範閒的面卻説不出口,也有了一種力。
“怎麼不説了?牛欄街,莊墨韓,樁樁件件可曾冤枉了你?”李承乾聽到這兩句本能地心裏一抖,心想這可都是姑姑乾的,怎麼還都栽到他二哥身上了,那這反駁起來豈不是彩?
但李承澤沒有説話,只是厭煩的垂下了頭,着一截脆弱的脖頸看起來是受夠了的樣子,着實讓李承乾有些吃驚。
這都沒有冤枉他,都是他參與的,可這不一樣,李承澤心想,不一樣,我是為了保他,我不能讓李雲睿去出其不意地害他。
但這話説出來他自己都覺得信口開河又不要臉,一副怕到極致什麼謊話都敢撒的樣子,李承澤是怎麼也開不了口,地上的信還明明白白的寫着他所有的謀算,怕是任憑言語多妙多真摯都是蒼白。
他不能左右範閒信不信他,要是不信那是範閒眼瞎,也是他眼瞎。
“這,陛下這肯定是有什麼誤會啊,我與二殿下一見……”
“是不是誤會,你撿地上的信看看。”慶帝起身,拿了個箭,架在弓上,衝着李承澤將弓拉滿,像是下一秒鬆手就要把他釘死在這地上。
範閒剛亂了的心思一下子被吊了起來,他第一反應就是去替李承澤擋,還沒等到身體跟着節奏,就看到慶帝把弓箭掉了個方向,鬆手箭便直直的入鐵甲箭靶。
“帶下去先關起來吧。”李承澤其實傷的不算輕,他有點兒耳鳴,所以被人押起來的時候,已經什麼也都聽不真切了。
他好像看到範閒着急的有些手忙腳亂,想要上來抓住他,又被攔住,這人馬上就急了,轉臉像是在跟慶帝爭執了什麼,但出門以後李承澤就真的一點兒聲音都聽不到了。
到了外面,李承澤有些不耐煩的掙了壓着他的人,活動了一下筋骨,小心翼翼地擦了一下血跡,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被血沾濕的袖子,聳聳肩自己聽話的跟着走。
他在被推進那間簡陋又蕭條的宮殿時,抬頭看了看天,隱約記得前世也是這麼好的天氣。
沒想到啊,這還真的是什麼也沒變化,李承澤環顧四周,去找了個軟墊,暗自嘆了一口氣。
竟然還是被關在了前世一樣的老地方,連東西的擺放位置都沒變。
要説李承澤也是聰明過了頭又條理清晰的罕見,這一切和他想的一樣,他順着慶帝和李雲睿給他引的路走,那就要和範閒刀劍相向,最後就是杯毒酒。
現在幫着範閒,正如他早就預料到的,這般慘淡的結局好像來的更早。
生在洪濤之中,就怎麼也沒辦法避免沾染一身泥濘。
只是未到末路,也不知道是否還有點兒轉機。
李承澤還是去牆角,把軟墊擺好然後坐下抱膝倚在牆上,藉着這空閒,仔細想了想這為數不多的子。
沒什麼新的糟心事,只記得看過了新的紅樓,吃了火鍋還有各種小零食,